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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淵雖然對其他人的生活沒什么興趣,但是感覺她情緒轉好,便順著問:“怎么說?” “先不說我們每次去外地出差辦畫展什么的,他總是毛遂自薦照顧朵朵,前幾天我到樓下去找阿如姐,下電梯的時候還碰巧碰到他,說是他mama做了幾樣小點心,送過來給她們嘗嘗?!?/br> “我覺得是借口吧,山醫生看起來那么清冷的一個人,也不像是因為這種小事就甘愿當跑腿的?!?/br> …… 慕言蹊以前想過,應如是那么好的人,值得人好好對待,山詣青雖然看著冷淡,但好像對應如是確實是不一樣的,最重要的是,應如是每次跟她提到山詣青時,跟平常的她看起來也不太一樣。 如果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她倒是還挺樂見其成的。 慕言蹊發表完自己的看法,摸了摸下巴,反問季臨淵,“你覺得呢?” “嗯?!?/br> 季臨淵應一聲,把車停下。 慕言蹊只顧著在說,沒注意已經到了機場,皺眉看季臨淵,“嗯?‘嗯’是什么意思?” “嗯的意思就是——”季臨淵松開安全帶,就著她歪頭看他的姿勢,捏著她下巴傾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笑,“我們到了?!?/br> 慕言蹊這才反應過來,“這么快?” 季臨淵笑笑沒說話,從后座撈過來圍巾帽子給她帶上,指尖在她小臉上蹭了蹭,才道:“下車吧?!?/br> …… 如果昨天慕言蹊還只是懷疑山詣青只是對應如是上心,那今天就已經確定他可不僅僅只是上心,而是勢在必得了。 南城的習俗,結婚之后女方就不能在娘家過年。 本來她想著應如是在南城舉目無親,要邀請她來季宅過年一起吃年夜飯的,可誰想卻被山詣青給截了胡。 應如是本也打算拒絕,哪想人爸媽直接殺到她家里來請人…… 誰還能拒絕的了。 只是—— 慕言蹊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可有個想法在腦子里轉了一圈之后,還是把它壓了下去。 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太扯了。 …… 鞭炮聲響中。 慕言蹊把抹好漿糊的對聯遞給季臨淵,往一旁走了走,給他指揮著方向,“高一點點,再一點點,好了?!?/br> “最后一個了吧?”季臨淵貼完,回頭看慕言蹊問。 “嗯?!蹦窖怎钁宦?,雙手捂到臉側搓了搓,扭頭看在小四合院門口掛燈籠的蘇明行和季羨魚,“我們用不用去幫一下明叔他們?” 他們兩隊人分工合作,季臨淵和慕言蹊負責貼對聯,而蘇明行和季羨魚則負責掛燈籠。 顯然他們兩個人進度要快一些。 季臨淵往那邊撇過去一眼,沒應聲,反倒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到手心里揉了揉,“凍壞了吧?” 他低頭在她額上吻一下,又把臉頰往上面貼了貼,涼涼的。 季臨淵掐了掐她小臉,“你怕冷,讓你在屋里待著和爺爺爸媽他們聊天你還不聽?!?/br> “我覺得還好,”慕言蹊笑笑回他,“英國的冬天可比南城冷多了,我只是怕冷,但不至于脆弱到只能窩在屋里面吧?” “再說,我如果不幫你,你一個人又要抹又要貼,哪能這么快弄完?”她在他手心撓兩下,不等他回話,又道:“我們把東西收一收先過去?我去幫媽準備年夜飯?!?/br> 季臨淵又低頭在她小嘴上親一下,才一手提著東西,一手牽著她往四合院走,聽見她的話揚揚嘴角,低頭看她笑,“你幫忙?年夜飯吃面嗎?” 慕言蹊:“……” “喂——”她抬頭看他,嗔怒,抬腳在他小腿上踢一下,“我幫忙洗洗涮涮總可以的吧?” 季臨淵被這一腳踢的還挺開心,松開她的手改摟住她的腰,讓她緊貼在自己身側,低頭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么,又惹來慕言蹊一記“怒瞪”,只是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新婚小夫妻間的廝磨軟語和眉目含情了。 “嘖嘖嘖,”掛好燈籠的季羨魚坐在合梯頂上居高臨下的看低語著走近的兩人,搖搖頭感嘆,“明叔啊,你有想象到有一天,我哥他那人能這么著對一個女人嗎?” 明明連女朋友都沒談過的,卻閃電一樣的速度追到人結婚,以往工作至上的一個人現在每天甜膩膩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蘇明行聞言看過去,略懸了青色的夜空,遠處有煙花散開的痕跡,季臨淵和慕言蹊走在青石板道間,你一句我一句的耳語著,男人雅人深致,女人眉目如畫,映著墻邊燈籠的紅,甚是風景。 倒是讓蘇明行想起來歐陽修的那首《南歌子》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閑妨了繡功夫,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 此時無梳,無窗,無描刺繡,然兩人相攜,卻實應“鴛鴦”二字。 天造地設,實屬妙哉。 ——正文完結—— 第65章 紅塵謂我入情深(01) 沈深知·上篇 —— 當時季臨淵和慕言蹊領證時,季衍卿和蕭聞櫻還在美國,因為季衍卿身體的原因,慕文若和云婉貼心的特意囑托過季臨淵讓他們不必特意趕回來,飯什么時候吃都好。 他們也不是那種注重形式的人,只要他們兩個人是真心對待彼此的,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