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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嗎?”她摟著他的腰,頭往上抬了抬,看他的反應。 “好看,”季臨淵笑著在她眼睛上親一下,“乖,把眼睛閉上?!?/br> 慕言蹊聽話的重新閉上眼,聽見他繼續道:“只是有點好奇?!?/br> 慕言蹊“嗯”了聲,想了想,解釋,“櫻花是仁央最喜歡的花?!?/br> “她覺得櫻花純潔,高尚,即使凋落也不污不染,而人的一生是很短暫的,活著就應該像它一樣,干凈,果敢?!?/br> “她一直想等畢業回國之前,到日本沖繩去看櫻花,還說要找最好的紋繡師紋一朵櫻花到腕內,時刻看著,警醒自己?!?/br> “可惜,她沒等到那一天,”慕言蹊摸摸那個紋身,“所以今年三月份櫻花開的時候,我替她去了?!?/br> 季臨淵握住她的手,指尖在那紋身上蹭了下,感受著它淺淡的凹凸,問,“那眼角這個疤呢?怎么弄的?” 三年前他第一次在醫院看見她的時候,就注意到她眼角這個雖然不大,但是還算很明顯的疤了。 慕言蹊默了兩秒,才道,“是當時我攔我哥哥,不小心被他誤傷到的,好像是掛到什么地方了,沒注意?!?/br> “…雖然傷口不大,但是長好之后,色差看起來有些明顯,那次去日本,想到仁央之前說的,就紋了在這?!?/br> 季臨淵傾身,在那紋身上親一下,故意低喃了一句,“沈深知確實挺混蛋的?!?/br> 慕言蹊聞言勾勾唇角,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握住季臨淵的手,替他嘴里的“混蛋”說話,“雖然我哥哥從來沒提過這個,但是我知道,看到這傷口他比我難過?!?/br> 季臨淵沒應聲。 慕言蹊把眼睛上的毛巾拿開,抬頭看他,“他是個好哥哥,一直以來都是,即使他做過錯事,也不能否認這是個事實?!?/br> 季臨淵垂眸看她一臉的認真,想著那天在慕宅沈深知拜托給自己的事,沒否認她的話,反而笑了笑,應一聲,“嗯,”接著掐了掐她小臉,佯裝生氣,“你這是又在你先生面前,幫別的男人說話了?!?/br> 慕言蹊知道他是在故意給自己開玩笑。 可眼睛又有些發酸,但是不能哭了,慕言蹊這樣暗示自己。 她重新握著他的手,把毛巾壓回自己的眼睛上。 “你知道嗎?我想成立基金會的事,還是因為你?!?/br> 她轉移話題。 “我?” 季臨淵低頭看她,是真的驚訝。 “嗯,”慕言蹊摟上他的腰,“我后來幫仁央收拾遺物的時候,看見一份志愿單,才知道她在明宣會做過志愿者?!?/br> “我后來查過,網絡上說你成立明宣會是因為當年你父親的事?!?/br> 季臨淵又把毛巾換一面,應了一聲。 “所以我回國到西藏待了兩個月之后,發現我一個人的力量真的太小了,想要改變很多人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事,那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你的明宣會,覺得自己也可以試試看?!?/br> “當時回到南城咨詢過之后,其實我真的很迷茫,覺得空有一腔熱血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而正巧你給我說了那些話,幫我介紹了阿如姐?!?/br> 季臨淵聞言揚了揚唇,聲音里有笑意,“聽你這么一說,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恥?!?/br> “為什么?”慕言蹊語氣帶著莫名。 “當時幫你介紹應如是,雖然確實是想幫你,但更多的,我是想找機會和你多接觸一些?!?/br> 季臨淵倒是坦誠。 慕言蹊聽見他的話,露在外面的唇揚了揚,“我知道,當時你拜托我幫阿如姐找房子的事,也是這樣?!?/br> “你都知道?”季臨淵笑著反問,“看來你一開始對我也是有好感的?!?/br> 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不會平白無故就接受別人的示好。 “嗯哼,”慕言蹊也沒否認,“我當時確實對你挺有好感的,因為你看起來很沉穩又很溫柔,讓人很有安全感?!?/br> “嗯?”季臨淵聽出來她的弦外之音,“只是看起來?那接觸下來之后呢?” “接觸下來之后?”慕言蹊話風一轉,撇撇嘴,“很討厭?!?/br> 季臨淵顯然對她的用詞頗有微詞,摟著她的手用了下力,把她從身側撈到自己身上趴著,拿下來敷在她眼睛上的毛巾看了看,好多了,這才把毛巾扔到一旁的床頭柜上,看她挑挑眉,反問:“很討厭?” 慕言蹊雙手疊在他胸口上,趴著看他,對他的挑釁不為所動,“嗯,很討厭?!?/br> 他捏著她耳垂,笑著虛心“請教”:“為什么討厭?” “總是欺負我?!彼讣庠谒槀却亮舜?,小聲抗議。 總是想盡辦法調侃她,把她逗的面紅耳赤的,還不夠討厭么? “有嗎?” “嗯哼?!?/br> “欺負你哪里了?”他再耐心請教。 只是還沒等慕言蹊開口,他忽然托著她的臀往上舉了舉,讓她和他平視,接著另一只手壓著她后頸,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挑挑眉問:“這里嗎?” 慕言蹊:“……” “還是這里?”一個吻又印在她的鼻尖上。 慕言蹊:“……” “那是這里?”他親親她眼角,又在她額頭上親一下,看著她笑,“這里?” 慕言蹊:“………………” 她剛想張口說什么,卻被季臨淵一下子翻身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