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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發現…”季臨淵俯身到她耳邊低低補充道,“言兒還是個小饞貓?!?/br> 慕言蹊:“……” 慕言蹊嗔瞪著他,反被他笑著曲指輕敲了下額頭。 許是聽見了外面的聲響,云婉從廳旁的廚房出來,在云婉出來的前一秒鐘,季臨淵站直身子,中規中矩的牽著慕言蹊進到客廳里面,把落地窗門拉上,看著手上沾了面粉的云婉,鄭重的叫了聲“媽”。 季臨淵一臉坦坦蕩蕩的,反而是慕言蹊聽他那么稱呼,自己有些害羞,一聽見云婉笑著應了一聲,就趕忙上前轉移著話題,“mama,我爸爸和哥哥呢?” “你爸爸在二樓陽臺上畫畫,你哥哥這兩天病了,在臥室,眠眠剛才過來給他吊針,還沒走?!?/br> “病了?很嚴重嗎?”她去香港前在家吃飯的時候他都還沒事,這才幾天怎么說病就病了? “不是什么大問題,別擔心,”云婉安慰她,“只是有些感冒上火,嗓子啞了?!?/br> 慕言蹊聞言稍稍放心,回頭看看季臨淵,后者意會的點點頭,“我陪你去看看?!?/br> 云婉看著兩人上樓,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垂下眼進了廚房。 兩人先到陽臺上和慕文若打了招呼,才到二樓沈深知的臥室,在門口,慕言蹊抬手輕敲了兩下,過了幾秒鐘,門從外向里打開,開門的是江眠月。 “我哥哥呢?”她看見人張口便問。 江眠月讓開半步,抬手往里面指了指,“睡著?!?/br> 接著看著季臨淵禮貌的點點頭,伸手和他的握了握打了聲招呼。 慕言蹊走到床邊的時候,沈深知是閉著雙眼的,可能因為病著,嘴唇有些發白,眉頭微微擰著,看著好像不只是云婉說的只是感冒上火那么簡單,但又摸不著什么頭緒,她側頭看著一旁的輸液架,吊瓶里的藥液還剩三分之一左右。 想來是睡的有一會兒了。 慕言蹊摸了摸沈深知放在身側的手,有些涼,她把他的手輕輕放到被子底下,輕了聲音問一旁的江眠月,“我前兩天走的時候我哥哥他還沒事,是著涼了嗎?” 從小到大,沈深知可不是因為著涼就會感冒發燒的體質。 而且,慕言蹊看著仍舊睡著的沈深知,感覺他好像瘦了一些。 “感冒發燒這種小病小痛不是都挺正常的?前兩天一直下雨,他不小心淋了點雨,才出的問題,沒什么大礙,你不用擔心?!?/br> 季臨淵站在慕言蹊身邊,抬手在她頭上安慰的拍了拍,“聽醫生的話沒錯,別擔心?!?/br> 慕言蹊握住他的手,抬頭對他笑了笑。 季臨淵提提嘴角,眼睛無意掃向床頭柜,在看見上面的藥盒時,愣了一下,準備拿起來再仔細看看時,東西卻被江眠月拿走,打開藥箱,扔了進去。 隨后把桌子上的其他幾樣東西也一并塞到了藥箱里。 “一會兒幫他拔完針我就走,先把東西收拾好吧,要不然怕像上次那樣,把什么東西落下還得再麻煩的跑回來一趟?!?/br> 說完,江眠月對著兩人笑了笑,把合上的藥箱放到了門口的高腳柜上。 慕言蹊沒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反倒季臨淵看著剛剛江眠月不同尋常的反應,若有所思的又看了那藥箱一眼。 …… 季臨淵靠在落地窗前拿著刀子削蘋果皮,他手法好,被削下的果皮薄薄的一層,在他指間安安穩穩的纏了兩圈。 而慕言蹊坐在床邊,一會兒看兩眼季臨淵,一會兒數著輸液管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藥液。 江眠月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心不在焉的刷一下手機,抬眼看看兩人,再刷兩下手機,再抬眼看看兩人。 這兩人顯然是沒有出去的打算。 不多時,季臨淵把蘋果削好,站直身子把削下來的果皮扔進垃圾桶,床頭柜上有空著的碟子和叉子,他刀法俐落的切成小塊,用叉子叉了一塊遞到慕言蹊嘴邊。 她張嘴吃掉,接過他手里叉子和碟子,準備吃第二塊的時候,聽見沈深知開口說了話。 “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深知聲音沙啞,一句話像是從嗓子眼磨出來的一樣。 說完又咳了兩聲。 慕言蹊聞聲回頭,看著他笑,“今天凌晨到的南城,剛回來沒多久?!?/br> 她把剛叉好的蘋果遞給沈深知。 沈深知接過手,并沒有吃,撐著臂從床上坐起來,慕言蹊幫他弄了弄靠背,覷眼看了他一眼,小聲咕噥,“你身子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弱了?淋個雨都能病這么嚴重?!?/br> “就是不經常生病,生起來才看著嚴重,”知道她是擔心他,沈深知抬抬掛水的那只手,“輸兩天液就好了?!?/br> 接著抬眼看站在落地窗前的季臨淵一眼,又收回視線看慕言蹊,“聽媽說你們今天去領結婚證,回來了?” 慕言蹊頓了一下,才抿著唇看他應一聲。 “嗯?!?/br> “恭喜,”沈深知抬起拿著叉子的左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笑,“恭喜我們言言嫁人了?!?/br> 看著他心情好像并沒有不好,慕言蹊握住他的手,對著他乖巧的笑笑,“下一步應該哥哥你給我找一個嫂子了?!?/br> 沈深知垂下眼看著被她握在手里的左手,笑著應一聲,“說的是?!?/br> 季臨淵在兩人握著的手上掃了一眼,隨即走到床頭柜旁從熱壺里倒了杯熱水,把沈深知手里的叉子拿過來放到碟子里,握住沈深知的手把水杯放到他手里,淡淡說了句,“喝點熱水,嗓子會舒服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