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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視線看著絲毫不為所動的慕言蹊,終于體會到了什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了,可是他也覺得有些冤枉…昨天,誰讓她突然對自己表白呢。 試問哪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跟他說愛自己的時候,能淡定的? 他當時只不過是親了她,都壓抑著自己沒有直接扛著她回酒店了。 好吧,他承認。 親的是有點過分,也有點久,她臉皮薄,甚至后來都沒好意思再去b劇組,直接躲進了車里,之后更是讓ben提前把她送回了酒店。 以至于他下午忙完回到酒店…一直到現在,她都一句話沒跟自己說。 昨晚上哄了一夜,一直到他今天早晨去片場,也沒理他。 季臨淵有些郁悶,推開面前的落地窗門走到陽臺花園上,踱著步子到慕言蹊跟前,后者仍舊低頭畫著,絲毫沒有顧及到他。 默默嘆口氣,季臨淵走到她身后摸上她的腰,幸好,她雖不給他說話,但也沒有不讓他碰她。 他雙手圈在她腰上,把下巴從身后擱在她的肩背上,不死心的又湊到她耳邊輕問了一句:“真的不陪我去了?” 回應他的是從鼻腔里哼出來的一個氣音,看著因為他的摟抱被自己畫飛的一條線,慕言蹊皺了皺精巧的鼻尖。 她這會兒頭發是綰著的,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散著幾縷碎發,季臨淵忍不住低頭在上面印了兩個吻,慕言蹊被他sao擾的畫筆差點兒都拿不住,畫飛好幾筆。 索性把畫筆擱到一旁,從他懷里轉過身抬頭看他,終于開了口,“你自己去?!?/br> 季臨淵聞言看著她的眼里閃過幾分可憐兮兮,慕言蹊看見差點兒沒繃住笑出來,依舊保持著冷冷淡淡的模樣,握著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抬起來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指尖在表盤上點了點,提醒,“你要遲到了?!?/br> 季臨淵不語,看她一會兒,低頭湊過來想親她,卻被她側頭躲過,嘴唇貼在了她的側臉上,他愣一下,這是她第一次避開自己的吻。 握在她腰間的手瞬間收緊,季臨淵直起身子,垂眸看著她雙眼,低聲叫她的名字:“言兒——” 看見她抬頭,他柔著嗓音輕哄:“不生氣了,好不好?” 哪知慕言蹊卻看著他眨了眨眼,說了句:“沒生氣?!?/br> 季臨淵:“……….” 第一次,季臨淵有了種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感覺。 沒生氣,卻從昨晚開始就不跟他說話,也不想陪著他去參加舞會? “那——”季臨淵剛開口,就被她打斷接下來要說的話。 “現在不生氣了,”她又改口強調,推著他往后退了兩步,“但是畫了一天的畫,有些累,”她在他胸口上安慰似的拍了拍,“快走吧,要不然你真的要遲到了?!?/br> 而她也沒時間準備了。 季臨淵確實得走了,可是——他看著她,有些放心不下。 “那我快點回來,”他摸摸她頭發,又蹭了蹭她眼角,叮嚀了一句,“你別亂跑?!?/br> 慕言蹊有些無語的點點頭,在這她還能亂跑到哪兒去? 季臨淵還有些猶疑的時候,ben來敲門了,慕言蹊直接推著他出了房門。 一把季臨淵送走,慕言蹊便急急忙忙的進了浴室去洗漱。 季臨淵到樓下宴會廳時,時間差不多已經過了六點四十分。 管弦樂隊在宴會廳的一角奏著樂,輕輕緩緩的。 眾人看著只有季臨淵一個人來了舞會,有些詫異,導演迪科走到他身邊,從路過的侍者托盤上拿了杯酒遞給他,“j,你太太呢?” 季臨淵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跟和他打招呼的人舉杯致意,接著拿著酒杯和迪科的酒杯輕碰了一下,沒說什么。 迪科年紀要比季臨淵大上二十多歲,以一個結婚多年的中年婦男的眼睛來看,幾乎一下子就看出點蹊蹺來。 夫妻吵架嘛,在所難免的。 他老婆還經常因為他脫下來的拖鞋沒擺正而跟他吵呢。 迪科一臉我都懂的表情看著季臨淵,在他肩膀拍了拍,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的開導他:“沒事,你剛結婚,等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女孩子嘛,哄哄就好了?!?/br> 雖然他家那個比較難哄…… 興許是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同道中人,迪科話有點多,噼里啪啦的開始給他倒苦水,季臨淵抿著酒,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只想著一會兒上臺說完話,待一會兒就上樓去。 剛想抬手腕看時間時,ben過來,提醒他該上臺了。 季臨淵點點頭,跟迪科招呼一聲,抬腳往臺上走,路過一侍者身邊時,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了托盤上。 季臨淵話不多,真情實意的對大家表示了感謝,四五分鐘的時間,宣布舞會正式開始。 掌聲剛落,奏樂響起,因為季臨淵從不跳舞,迪科牽著曼妮從人群里走到舞池,算是開場。 柔和的音樂,在諾大的宴會廳里飄蕩著,曼妮身條好,人也長的漂亮,又是專業表演系的高材生,性格熱情外放,自然是招不少人的喜歡。 跳舞這件事對她來說,更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每一次旋轉,每一次回身,大波浪長發劃過的弧度都透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風情萬種。 曲罷,她嘴角揚著適當的弧度,禮貌的屈身接受著周圍熱情洋溢的掌聲和稱贊,她視線下意識看向季臨淵站著的方向,卻見后者神情淡然的看著拿在手里的酒杯,聽著一旁的人低聲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