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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蹊:“……” 不知道。 她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又忍不住悶在他懷里小小聲地開口:“那你還騙我來這里?!?/br>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還怪她。 “你知道我騙你的?” 季臨淵笑笑,問她。 慕言蹊從黑暗里抬頭瞪他,“現在又不是節假日,也不是旅游旺季,那么大一家酒店怎么可能會沒房間?”說完,又低下頭埋首到他懷里小聲到:“我又不傻?!?/br> 季臨淵輕笑,低下頭蹭蹭她鼻尖,又尋著她的嘴親了一下,“你看,其實你也是想過來和我一起的?!?/br> 慕言蹊:“……” 別說話了吧。 季臨淵緊了緊手臂,閉著眼道:“我睡覺了,你好好考慮?!?/br> 慕言蹊:“……?” “喂——”她又抬起頭,“瞪”他。 什么叫他睡覺了,她好好考慮?她不要睡覺的嗎? 季臨淵襯著夜色看她隱隱約約氣鼓鼓的小臉輕笑,“好了,不逗你了,一起睡?!?/br> 頓了下,又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反正你也不會拒絕?!?/br> 拒絕,他也不聽。 慕言蹊:“……” 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逞強說的話,到時候打起臉來,更疼。 她從鼻腔里哼一聲抗議。 沒再理他,認真的培養瞌睡蟲。 只是在似睡非睡的時候,聽到一旁的男人,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著:“言兒,我認真的?!?/br> 第二天一大早,天光乍亮。 慕言蹊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她坐起身,看著被拉開的另一邊窗簾,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吧,亮的很。 慕言蹊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居然已經七點多了。 她生理時鐘一向很準時,每天早晨六點半準時醒的! 她在房間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季臨淵,靜靜聽了聽,浴室里也沒動靜。 她下床,走到浴室,打開門,果然沒人。 慕言蹊甚至連門口的柜子里都打開看了,也沒看到季臨淵。 …… 哪有前一晚跟人求婚,第二天就看不見人的? 慕言蹊鼓著臉頰,有些生氣的想著。 轉身進了浴室。 洗漱好,慕言蹊又犯了難。 昨天經他那么一“折騰”,她都忘了把衣服洗出來了,今天可怎么出去? 從浴室出來,門上傳來一聲解鎖的聲音,慕言蹊回頭看,見季臨淵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進來。 這情形,莫名的熟悉。 她視線落在他手上的袋子上。 “醒了?” 季臨淵一進門,就看見她站在浴室門口,一副剛洗漱好的樣子。 他走到她身邊,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早?!?/br> 慕言蹊:“……早?!?/br> 原來他是去幫自己弄衣服了。 她指了指他手里的袋子,“我的衣服嗎?” 季臨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袋子,應一聲,“嗯?!?/br> 慕言蹊伸手準備拿過來,可指尖剛碰到袋子,就見他一下子收回了手。 她疑惑地抬頭看他,像是在問他:不是說她的衣服嗎?為什么不給她? 季臨淵看著她挑眉,“言兒,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慕言蹊眨眨眼:“嗯?” 忘了什么? 季臨淵俯下身子,雙手背到身后和她平視著,提醒,“昨天晚上?!?/br> 慕言蹊:“……” “……所以,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你就不打算把衣服給我了是嗎?” 季臨淵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嘴角微提,“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br> 慕言蹊:“……”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無賴? “所以,你的答案?” 季臨淵雙眼仍舊看著她,催促著。 慕言蹊抿著唇從鼻腔里輕“嗯”了一聲。 “什么?”季臨淵往前湊了湊,挑著眉,一副我沒聽到的樣子。 慕言蹊往后退一步,他緊跟著往前一步,直到慕言蹊后背抵上浴室的墻上,她抬起食指抵住他胸口,小臉微紅,懊惱的抬頭看他,“你明明知道答案?!?/br> 干嘛還非要讓她說出來。 “所以,你這是答應了?!?/br> 季臨淵空著的那只手摟住她。 慕言蹊哼了一聲,手指點著他胸口有些不甘心的道:“你求婚沒戒指就算了,連個花都沒有?!?/br> 還這么“逼迫”她。 關鍵是,她還偏偏這么沒出息的應下了。 季臨淵安撫的低頭噙住她的唇,輕吮了了兩下,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該有的都會有的?!?/br> 慕言蹊聞言,側頭看他,“嗯?” 季臨淵笑而不語,把手里的袋子遞給她,“知道你新衣服不洗不穿,這是去你酒店讓應如是幫忙從你的行李箱里找的?!?/br> 慕言蹊:“……” 這些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慕言蹊到更衣室換衣服時,聽見他在外面問:“今天在畫展待一早晨,下午就可以回南城了吧?” 慕言蹊應一聲。 從更衣室出來,看見他已經把行李箱拖到了門口。 “你現在就要走了?” 慕言蹊詫異,他還以為他今天會陪著她一塊在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