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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知沒再聯系她,一忙起來,慕言蹊也把這事給拋在了腦后,一個星期后的某天早晨,季臨淵臨睡前穿著睡衣和她視頻時,告訴她應如是第二天要回國的事。 隔天應如是給慕言蹊第一次通了電話,從電話里聽得出來,應如是應該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只是…好像很喜歡…調侃她? 因為慕言蹊接通電話自報姓名之后,應如是第一句話就是: “蹊蹊,我可是終于和你通上電話了,你知道,我老板之前不但不給我你的聯系方式,甚至給了我之后也不讓我聯系你,說有問題他會跟你說,”應如是在話筒那頭爽朗的笑了兩聲,又繼續,“在我看來,他只是想要跟你多說幾句話吧?” 可能是因為常年在國外的原因,應如是中文說的會帶一點口音,不嚴重,而且挺好聽的。 慕言蹊在話筒這頭被調侃的紅了臉,只得給她轉移話題,禮貌的問了她寶寶的情況。 “小孩子感冒發燒是常有的事,只是這次是病毒性的,有些嚴重,耽誤了些時間,”應如是音色帶了些抱歉,“老板跟我說了你幫我找房子的事,非常謝謝你?!?/br> 又簡單的聊了幾句,應如是跟她說了航班信息,是后天下午兩點多到南城,約定好接機時間,就掛了電話。 第三天中午一點半,慕言蹊拿著接機牌和前一天特意給小朋友買的一個小玩偶再一次等在了國際航班的接機口處,慕言蹊站在欄桿外,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群,思緒又飄飄蕩蕩的到了兩人確定關系的第一天。 分開這半個月,兩人也沒視頻過幾次,他倒是還是像之前那樣,每天早晚的暖心短信從未間斷過,她知道他忙,偶爾打電話的時候跟他說,讓他多休息一些,不用每天那么詳細的給她報告行程。 哪知他還不樂意,沉默了兩秒鐘突然跟她說,他喜歡這種讓她參與到他每天生活當中的感覺,就像是她在陪著他一樣。 一句話,說的慕言蹊心里又軟又內疚,再不敢提這話題。 心緒神游的時候,驀地又聽見一旁壓低的驚叫聲,慕言蹊回過神,尋聲看過去,看著面前有些激動的握著彼此的手小幅度蹦跳的兩人,有些呆住。 這算什么緣分?她二十二年來,難得的兩次接機,居然都給她碰到這兩個小姑娘? “小jiejie,沒想到居然真的又碰到您了!”那個戴著眼鏡的小姑娘,仍舊是一臉的激動,話說完,從身后的雙肩包里速度極快掏出來一本畫冊攤開到她眼前,慕言蹊看了一下,是她成名作刊登的那本畫冊,女孩手里遞過來一只簽字筆,“我現在每天出來都隨身帶著這本書,就想說萬一有天能再碰到小jiejie您了,拜托您給簽個名的?!?/br> 旁邊那個沒戴眼鏡的,也從斜挎包里掏出來一個小本,帶了點抱怨的附和道:“上次那小哥哥拉您走的也太快了,我們都沒來得及反應呢?!?/br> 兩人一人一句,說的沒停。 慕言蹊對著外人一向話少,這會兒只安靜的聽,淺笑著幫她們簽了名。 和她們寒暄了幾句,對于她們一再追問她和季臨淵的事,也沒多說,只告訴她們他確實是她的男朋友。 正巧這時候廣播提醒紐約的這趟航班準時落了地,她禮貌的和兩個小姑娘道別,轉身拿著接機牌到胸前,認真的看著從出站口出來的每個人。 也沒多久,當看到一個穿著大紅色無袖緊身連衣裙的女人推著兩個行李箱從出站口出來,一個行李箱上坐著一個帶著圓帽沿小禮帽的小女孩,因為背對著她,看不清模樣,也是一身大紅色連衣裙,只是是那種可愛的蓬蓬裙。 女人淺棕色的波浪長發披在肩上,臉上帶著碩大的棕色墨鏡,幾乎把巴掌大的臉擋了一半,穿著細高跟綁帶涼鞋,慕言蹊隔著這個距離看著,估摸著她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以上。 她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可力氣不小,一手推著一個行李箱,也不見吃力。 幾乎是在她看到她的時候,那女人的視線隔著墨鏡和她撞在了一起,下一秒,她彎了嘴角,抬手把臉上的墨鏡別到頭頂推著行李過來,隔著圍欄跟她握手。 “你好,我是應如是?!?/br> “你好,我是慕言蹊?!蹦窖怎栊π宦?。 慕言蹊果然沒有想錯,應如是是真的喜歡調侃她,她剛要說進去幫她把行李推出來,就聽見她道:“我們老板說的果然沒有錯?!?/br> 慕言蹊不解,疑惑的看她,“什么?” “你果然是人群中最好看的那一個?!睉缡强粗UQ?,眼里面上都是調侃的笑。 應如是是那種很靚麗的長相,瞳孔不像慕言蹊這種的漆黑明亮,是那種自然的棕色,有些淺,眼尾輕輕往上翹著,看起來帶著幾分媚,卻不風塵。 慕言蹊輕咳一聲,心里暗暗罵了兩句季臨淵,扭頭往一旁看了看,只能轉移話題,“我先過去幫你把行李一起拿出來?!?/br> 等在圍欄外停下,慕言蹊看著應如是抬手敲了敲抱著拉桿箱的拉桿始終低頭沒說話的小女孩頭上的帽子,嗓音含笑,“朵朵,醒一醒,我們已經到咯?!?/br> 慕言蹊聞言驚詫,她剛剛還在想這小女孩怎么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還以為她是性格害羞,剛準備把手里的額玩偶送給她呢,哪知就聽見應如是說她居然在抱著拉桿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