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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好不熱鬧,尤其說到這一句的時候,兩人握著手面對面小幅度還蹦跶了兩下。 …… 慕言蹊聽著尷尬到不行,可這兩個小姑娘卻完全不給人插嘴的機會,激動的噼里啪啦說個不停,猛然打斷又不禮貌,慕言蹊有些無力,反觀季臨淵倒是挺享受的。 一邊聽著八卦,一邊低頭看著她笑,像是很享受她的窘迫似的。 就在慕言蹊終于忍不住想要開口打斷她們的時候,季臨淵卻先開了口,對著兩人淡淡道:“兩位是來接機的嗎?” 那個正說著話的沒戴眼鏡的小姑娘停下嘴,頓了下,點點頭,像是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來干嘛的,扭頭往接機口看了一眼。 “那我們就不耽誤兩位接機了,”他把慕言蹊手里的接機牌接過來,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對著兩人提提嘴角道:“你們的偶像,我就先帶走了?!?/br> 話落,不等兩個小姑娘有什么反應,牽著慕言蹊就往機場門口走。 慕言蹊被季臨淵牽著往前走,他腿長,但是配合著她走的并不快,慕言蹊跟在他身側小半步的位置,目光落在兩人相牽著的手上,心臟抑制不住的狂跳著。 上次他握著自己的手,是二十多天前他回紐約那天,在機場門口,握著她的手,雙眼看著她,低聲認真的哄她能不能不生氣。 這次他從紐約回來,也是握著自己的手,可是這感覺一樣,也不一樣。 一樣的是,自己那顆莫名狂跳不已的心,不一樣的是,上一次的無措,和現在心里隱隱的期待。 擔憂和不安依然在心底悄然滋長著,可是,那么可怕的兩年她都挺過來了,這個又算得了什么呢? 反正,問題都會被解決,無論什么,都會過去的。 就像仁央說的,世事如書,都有被翻過去的那一天。 此時的季臨淵,因為察覺到被自己握在手里的小手并沒有想要往回縮的動作,掛在嘴角的笑意難免濃了些,忍不住又緊了緊手,握的更緊了。 出了機場,季臨淵并沒有費太大精力,就看到了她停在機場斜對面的那輛白色轎車。 他牽著她過了馬路,兩人在車門邊站定之后,季臨淵才低頭看她,眼里帶著她熟悉的溫和的笑。 慕言蹊被他看的有些窘,手往回縮,卻被他握的更緊。 她這才抬眼看他,洋裝鎮定的抬了抬空著的那只手,指指車子,“我得開門?!?/br> 季臨淵笑,“不急?!?/br> 慕言蹊:“……” 她抿抿唇角,柳眉微皺,抬眼看了看越見強烈的日光,找借口,“很曬?!?/br> 季臨淵聞言,臉上的笑意稍濃,驀然抬起那只拿著接機牌的手,用接機牌幫她在頭頂處打下一片陰影,擋上日光。 “這樣好些,女孩子家皮膚嬌嫩,曬傷可不好看?!?/br> 說完還有模有樣的點點頭。 慕言蹊:“……” 所以為什么不讓她到車上呢?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口,他舉著接機牌為她擋日光的動作,著實是看著有點奇怪,吸引了不少人往這邊看,慕言蹊覺得更窘了。 動了動他握著自己不松的手,皺眉看他,小聲嘀咕,“你到底想干嘛???” 季臨淵看著她笑著挑挑眉,半晌,才道:“你沒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的嗎?” 其實慕言蹊大概知道他想要自己說什么,但是,雖然她決定了想要試試看,可兩人真正相處的日子確實沒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也還不到一個月,更別說一大半的時間還是屬于“網戀”的階段。 不對,不是“網戀”,應該是“話戀”,電話戀,網戀都有可能視頻呢,他們連視頻都沒有過。 也不對,都不算“戀”,只能算是“曖昧”而已。 所以,如果慕言蹊猜的沒錯的話,他這會兒是想要讓她自己親自捅破這層曖昧的窗戶紙,想確定下來身份的。 可是,她以前又沒談過戀愛,哪里知道這種事這時候應該怎么做,怎么說。 難道非要她開口說,“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男女朋友了,開始談戀愛吧?!?/br> …… 多奇怪啊。 慕言蹊咬了咬下唇,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向一旁,沒應聲。 好半晌,她都沒開口說話。 季臨淵拗不過她,握著她的手用了用力,在她抬眼看他時,妥協的松開她的手,曲指刮了下她鼻尖,溫柔又有些無奈的道,“你松口了,我才能抱抱你?!?/br> 天知道他剛剛從接機口出來看到她時,就想抱抱她了,因為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事,也因為這二十多天看不到她的思念和想念。 他以前從來沒有對誰心動過,所以也從未了解過,一旦動了心,會是這樣相思泛濫,越夜難眠。 剛到紐約時,每天給她發信息從沒收到她的回復,他心里有多忐忑和不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邊安排人打聽那個沈深知的身份,一邊找人了解她當時在英國時的事。 還要一邊處理工作的事。 每天四十八個小時都像是不夠用一樣。 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回來見她,如果還不能把關系確定下來,他怕是回去了也再無心工作了。 慕言蹊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精巧的鼻尖,看著他語帶埋怨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沒松口,你還不是握了我的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