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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蹊看見,眨了眨眼。 心想不愧是雙胞胎。 意識到兩人的目光一同落到她背包的肩帶上,她估摸著應該是搶劫的。 她背包里沒多少現金,主要是里面有她的證件和銀行卡,但是這會兒這些東西顯然也沒有她的小命重要。 人生地不熟,又不見半個人影,在這種地方搶劫的大都是團伙作案,也不清楚他們還有沒有同伙。 慕言蹊先是雙手呈投降狀示意,接著緩慢的動了動右肩滑落掉右邊的肩帶,再接著動了動左肩,左手拿著雙肩包慢慢的放到她面前一步距離的地上。 然后順著他們的視線從兜里掏出來手機放到包上。 期間她雙眼緊盯著兩人沒有移開視線。 待其中一人往前走準備拿東西時,她剛想有所動作。 只是... 千算萬算... 沒算到這時候會殺出來一個壞事的。 她只感覺眼前一晃,一個人影從他們身后的巷子里竄了出來,她當時心一跳,還以為他們真的是有同伙兒跟了過來。 卻發現來人直沖著那個站在原地的男人過去,手里揮著不知從哪弄來的一個木棒,慕言蹊這才看清來人,是今早在大昭寺門口碰見的那個女孩,那個說要回老家結婚的女孩子。 因為動作太大,對方察覺到,側身閃了一下,本來要打在對方頭上的木棒只敲到了他的側肩。 已經拿到包的那個聽見動靜回身時正好看見這一幕,以為來人是她的人,扔下手里的包伸手就來抓她。 慕言蹊:...... 忍不住嘆氣。 武力這種事情上,女生天生是吃虧的一方。 身小,力虧,手腳不長。 這也是為什么季爺爺雖是截拳道的嫡傳弟子卻讓她學詠春拳的原因,詠春拳重圓滑,能以柔和化剛猛,而且他教授時注重實戰,不像當下其他一些拳館只是教些花架子。 眼見躲不過了,她動作輕巧的閃過他抓來的右手,又隔臂側身擋住他朝她面部攻過來的左手,出拳迅速的朝著他左腋下狠擊了一下。 男人痛呼一聲,身型稍偏。 慕言蹊絲毫沒松懈,旋身閃到他身側。 男人不會武,空有些蠻力,被一個小姑娘連打了數下,有些氣急敗壞的抬著右腿沖著她的腰側踢過來,哪知慕言蹊動作更快,像是早料到他會這樣似的,在他抬起右腿的剎那,她側身握住他小腿順著他踢腿的力偏了他的重心,同時蓄力在腳尖旋身狠踢了一下他左腿的腿彎,男人一個不穩,以一個極別扭的姿勢摔趴到了地上。 前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待男人趴到地上之后,慕言蹊分神看向一旁,女孩手里的木棒剛被另一個男人給猛奪了過去,人被大力帶的飛了兩米遠驚叫著趴在了地上。 眼見男人邁著大步沖著女孩走過去,慕言蹊嬌小的身子,流云似水般輕盈的閃到了男人身前,她一掌拍到男人胸口,強勁的力道使得男人連連退了兩步。 慕言蹊迅速轉身,把女孩拉起來護到身后,眼神警戒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剛才被她打趴下的那個男人已經站了起來,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匕首在手里玩出了花樣,可見是老手了。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手里則拿著剛才女孩拿著的那個木棒。 許是被她們兩個給激怒到了,兩個人的表情都比剛剛狠厲了太多。 察覺到身后女孩揪著自己衣衫的手抖得厲害,慕言蹊唇角微抿,神思暈眩。 這情形是如此相像,竟讓她分不清是過去還是當下,緊接著,她搖搖頭讓自己振作起來。 要是她一個人,脫身不是問題,只是這會兒還要護著她,她就得更小心才行。 就在這時,慕言蹊視線內看到兩輛車一前一后從遠處駛過來,她眼里閃過一絲希望,小聲囑托身后的女生一會兒看見車過來記得攔車。 想著,車總比人跑的快。 哪知兩個男人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過去,隨即轉過頭相視一笑,面露嘲諷。 本來慕言蹊還不明白兩人的笑所為何意,當看見那兩輛車視而不見的從身邊飛馳過去時,她才知道他們為什么笑。 她手快的把傻乎乎擋在路中間差點兒被撞飛的女孩拉回來,第一次眉頭擰緊。 顯然這個結果早在他們的預料當中。 見過慕言蹊的身手,兩個男人雖然面露不甘,但并沒有直接沖上來。 慕言蹊雙手背在身后護著女孩一步步往后退,遠處的盡頭似乎又有一輛車子朝著他們駛過來,但慕言蹊不再抱有那微乎其微的希望,待兩人一同沖上前時,她推了女孩一把示意她快跑,接著迎了上去。 女孩自知自己幫不到忙,但又不想直接丟下慕言蹊自己一個人跑,因為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不是自己的“多管閑事”,這會兒慕言蹊早脫身了。 突然看見一輛車從遠處駛了過來,她仍舊抱著一絲僥幸跑到馬路中間揮著雙手,希望車能停下來。 然后……. 堪堪在車子撞到她自己時,又躲了回來。 沒時間自怨自艾,她回過頭,眨掉眼里的淚搜尋著周圍有什么能當“武.器”的東西,卻突然聽見剛剛過去的那輛車子急剎車的聲音。 聽見車子急剎車的聲音,女孩扭過頭,看見剛剛那輛車停在距離她們十多米的地方,車門打開,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閃過驚喜,回頭大聲的叫慕言蹊,想提醒她車子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