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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放到樓下接她,上車后,遲懿問:“你不是在拍戲嗎?怎么回北京了?” 梁景放說:“有一個早就簽好了的綜藝要錄。前兩天在劇組多拍了些,便請了兩天假回來錄節目?!?/br> 遲懿點點頭:“其實你不用陪我一起去的,我一個人――” “哪里,”他打斷她,笑笑,“我沒有陪你啊,我只是記得叔叔上次說的話,有空便去看他而已?!?/br> 后視鏡里的遲懿咬牙切齒地笑了笑。 好,很好。 恰好此時手機有新消息進來,遲懿才被分散了注意力,沒有再跟這個人計較。 是袁安睿的微信。 【今天幾點出來?】 遲懿算了算時間,回他:【下午五點,行嗎?】 【好?!?/br> 那邊又發過來一個地址,遲懿正低著頭打字回復,梁景放偏頭看了她一眼,不悅地輕哼一聲。 遲懿才沒有注意到他這些心思。下了車,兩人共同往里走。 先是去跟老先生聊了聊。這一次,梁景放沒有回避。 不得不說,老師畢竟是老師。遲懿曾經來這家私立醫院咨詢過,但醫術這方面,老先生還是比他的徒弟們高明了不少。 找對了病根,對癥下藥。再見到父親時,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許多,臉色看起來也已經與常人無異。 遲懿放下心,也有一股感激涌上心頭。倘若這一次真的能將父親的病根治得話,梁景放與她而言,真是幫了一個天大的忙。 父親見到他們倆一起來,自然也是很開心,拉著兩孩子說了不少的話??吹礁赣H精神狀態轉好,也積極配合治療,遲懿真是欣慰了不少。 聊著,她看了眼時間,便打算跟父親道別。 梁景放一個有工作在身的人都不急,她卻想走了,于是問:“這么急嗎?時間還早?!?/br> “我有點事?!?/br> 父親說:“沒事,有事就去忙吧,工作重要?!?/br> 兩人這才出了醫院。 梁景放試探著問:“時間也不早了,一起吃飯?” 遲懿非常真誠地拒絕了他:“那個,我今天真的有事,下次吧?!?/br> 梁景放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確認她這不是婉拒他的說辭,這才松口道:“可惜?!?/br> “那我走啦?!?/br> “去哪兒,我送你?”梁景放不由分說。 遲懿心里頓時緊張了一下,急忙擺擺手:“不用不用?!?/br> 這樣的反應倒是讓梁景放有些意外,她這樣急急忙忙的,倒像是要避著他做什么事一樣。 他知道自己不該管這么多,于是不辨情緒地笑了一下,“那你自便?!?/br> 遲懿連忙點頭,心里舒了口氣。拿出手機來打車。 梁景放也開著車遠去。 實在不是他故意,只是他開出去才發現,他的路線竟然跟遲懿的車出奇得一致。 他于是心安理得地跟著他們。 心里又在嘲笑自己,何至于此?他也算是有權有勢的人了,居然為了她,做到“尾隨”這一步。說出去真是臉都丟盡了。 明明他可以有另外的行駛方案,卻還是跟上他們。 最后遲懿在一家咖啡廳前下了車。好在咖啡廳有一扇大的落地窗,梁景放看到遲懿走進去,在角落位置坐下,對面……對面早已有人在等著。 還是個男人。 梁景放舌尖抵了抵牙根,突然輕笑了一聲。 他說她怎么那么著急呢。 她也真是心大,還當自己是個沒有姓名的小明星呢?咖啡廳這種地方,也不怕被人拍到。 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難道這就是她那天所說的“追求者”? 梁景放再次看過去。距離太遠,里面的人他看得有些模糊,輪廓倒是挺熟悉的。 不過很快,當他認清楚這人之后,目光里閃過片刻的驚訝。 他前幾年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原本只是個人工作室,后來逐漸擴大,漸漸挖掘一些有潛力的小明星,慢慢發展成一個小公司。 而咖啡廳里坐著的袁安睿,就是他們去年簽的人之一。 梁景放腦海中閃過什么,這才仔細看了看《樂舞青春》那天的官宣微博,袁安睿果然在其中。 只是,他雖是公司老板,平日里的本職工作依然是演員,公司里別的明星的事,他向來不怎么過問。 于是當他意識到遲懿跟袁安??赡苤皇且驗楣澞亢献鞯木壒识咴谝黄鹬?,梁景放倒是放了心。 他追遲懿已是娛樂圈上下皆知的事情。他若是敢跟他搶女人,怕是不想在這兒工作了。 遲懿小步走過去:“抱歉,我來晚了?!?/br> “沒關系?!痹差:艽蠖鹊卣f。 他們倆的編舞老師也到了,四個人首先要把舞種定下來。討論了二十分鐘,分析了利弊,兩位老師都投了探戈一票。 探戈本就是雙人舞蹈,節奏明快,舞步華麗。男女合作,絕對是極其具有感染力。 兩人思考片刻,聽取了編舞老師的意見。 接下來的一周,便又是夜以繼日辛苦練舞。兩人以前都未系統學過,但還是想突破自己,努力把這幾分鐘的舞蹈完成好。 終于到了彩排的那天,一次不帶妝,一次帶妝。兩人嘗試了第一次之后,遲懿便去后臺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