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昨晚強行融合馬甲后，路青瓷這個人應該就從世界消失了啊。

    小方忙調開一個手機屏幕，遞給他：“你看，網上的神猜測。有人說這個路神本來就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幾個職業戰隊邀請他，他也一律拒絕，這代表他不差錢啊。而他直播從來不露面，也可能是本事就是個公開人物?！?/br>
    楚晏西嘴角抽了抽，這網友還真猜得一板一眼的。

    “以及，路神極愛看電影，在直播之余總會和粉絲們聊電影，經常在直播后在直播間放電影。有些電影還特別小眾，只有電影圈的人才愛看，而在他歷史播放記錄中，其中顧維舟的電影全部播放過，且部分作品播放次數不止一次。由此推測，路神不僅是個電影發燒友，還是顧維舟的影迷?！?/br>
    小方讀得有板有眼的。

    楚晏西聽得都心虛了。

    小方繼續讀：“最重要的是，有網友扒出來顧影帝之前在別墅泳池自拍，意外入鏡的那個年輕男人，雖然視角模糊，但是和你有八分相似！再加上昨晚你在忘記關直播間時，用變聲器念臺詞后，又用了本音。神通廣大的網友已經完全確定，你就是路神！”

    楚晏西汗顏。

    他清楚記得，路青瓷這個馬甲雖然不愛招搖，也沒達到沒人見過他的地步，否則也不會在那張照片之后被網友扒出他的真實身份。

    可現在在小方的嘴里，路青瓷在這個世界，成了和雪鳩一樣，一個神秘的代名詞。

    看來路青瓷這個馬甲是真的被融合了。

    他虛驚一場。

    沒回小方的話，而是拿出手機，刷了一下微博。

    熱搜第一赫然是：

    #楚晏西就是路神嗎#后面跟著個爆字。

    他劃開手機看了下評論。

    “我的天，不會吧？昨晚聽到直播我都震驚了?！?/br>
    “崽崽真的路神？？？”

    “恕我直言，這真的不是兩個人嗎？游戲里殺伐果決，心黑得一批的路神，把各大戰隊職業玩家按在地上摩擦的路神，真的是……那個楚黑蓮？”

    “嘿，你們不提楚晏西的諢號我都想不起來他以前那些事兒了?？磥沓涛髡娴谋幌窗琢税??！?/br>
    “洗白不洗白，還不是資本想讓你看到他想讓你看的，按我說，這路神還真可能就是楚晏西的馬甲。楚氏財閥的嫡長孫??！這樣的家世才會這么囂張，不會真的去哭哈哈地打職業戰隊，就連進娛樂圈也是玩票吧？”

    “之前有人說，楚晏西是傍上顧影帝的大腿了，按我說，是顧影帝傍他還差不多，楚家的雁行娛樂難道還抵不過一個顧維舟？你沒看亂臣、少年、還是藍海百分之八十到九十多投資方都是楚家？”

    “人間富貴花，實錘！”

    “也不一定吧，你們就是聽風就是雨的，互聯網真是沒有記憶，我是聽雁行娛樂的內部人員說，楚晏西是得罪了楚家的那位被雪藏了。所以跳槽去了顧那……楚家真正想捧的一直都是顧?！?/br>
    “可是，明眼人都看出來，顧維舟一直在捧楚晏西，要真這樣不久是和楚家對著干嗎？也沒見楚家撤資。別忘了，鋪天蓋地的藍海宣傳可是楚家的宣發。嘖嘖，要不是這兩年，同志的接受度提高，就是資本的力量??！”

    ……

    楚晏西看下來，各種猜測不斷，一時拿不定主意。其實這件事，他咬定和自己無關，是路青瓷喜歡這部小說，自己念著玩兒，似乎也能唬弄過去。

    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微博開始大量漲粉了，不少路青瓷的游戲粉，聲控粉爬過來，咬定了他就是路青瓷。

    各種激動。私戳表白。

    到了劇組，蔣心直接給他打電話，讓他去一趟顧維舟的休息室。

    這是自昨晚那種氣氛下，他再次見顧維舟。

    楚晏西依舊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融合后，顧維舟究竟還能記得多少。

    或者說他的記憶會變成什么樣。

    進了門。

    翹著二郎腿交疊在矮桌上，慵懶地考證沙發上的顧維舟直起身來，抬眸掃過他。

    “舟哥……”

    顧維舟勾唇，眼神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

    楚晏西坐下去，礙于不知道目前對方記憶里是個什么情況，沒有開腔。

    蔣心見狀，直接了當道：“晏西，昨晚路青瓷的直播事故……或者說，你的直播事故，你怎么看？”

    見他沒搭腔，蔣心看了眼顧維舟，繼續說：“晏西，你是我們工作室的藝人，有什么事，最好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在控制輿論的情況下，將你的利益最大化?！?/br>
    楚晏西聞言，動容，畢竟現在路青瓷只是成了這個世界的一個代號，封歸嶼也不記得他了。既然和主線劇情無關，那么他承認的話，應該也沒有影響。

    而眼下能解釋昨晚無縫切換直播的事情，似乎也只有承認了。

    蔣心見其動搖，拿出最后的殺手锏，將一個桌面是音軌鑒定的筆記本推到他面前說：“即便音色不同，通過說話語氣，音軌等鑒定，前后兩個聲音重合率達到了99%以上?！?/br>
    楚晏西聞言，咬緊唇，內心汗顏，這手段也太高科技了吧。

    蔣心微笑：“也就是說……”

    這時顧維舟突然出聲，淡褐色的眸子盯著面前的人：“路青瓷就是你。楚晏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