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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這一簡單的垂眸,已經將白浣溪的與世隔離的淡漠美少年勾勒了出來。 戲中的顧維舟和洛煬皆看得怔住。 一個覺得似曾相識。 一個恍若昨日。 而控鏡的封歸嶼看著這一幕,心頭微跳。 原來除了顧維舟,還有第二個人能把雪鳩筆下的人物真正演活。 “卡!” 十二集的網劇,制作精良,不乏電影,但時間上卻絕不允許像電影那樣慢慢磨。 劇組的時間排得很緊,主演們幾乎從早到晚都泡在劇組里。 第兩百一十三場戲。 余燼夜里從宿舍跑出來,準備翻墻去網吧,遇到睡不著到cao場夜跑的白浣溪。 路邊夜燈下,白浣溪穿著校服,在cao場上小跑著,身體承受不住,大喘著粗氣,不得不放慢腳步,卻不愿意停下來。 余燼路過看到少年堅韌地跑著,腳下一頓,換了方向,幾步匆匆從大門口跑進去,很快趕上他的步伐,與他并排小跑著。 顧維舟促狹著問:“你都喘成這樣了,不累???” 累,當然累,為了營造出這種脆弱的,跑了很久的感覺。楚宴西早在開拍前就給自己加練了四五圈,這會兒快虛了。 他敬業地往旁邊躲了下,與顧維舟保持些距離,腳步慢慢緩下來,低聲回:“我想……再健康一點?!?/br> 顧維舟瞥到少年的落寞,一愣,明白過來:“你身體本來就不行,這么跑,是不要命了?還健康?!?/br> “停?!彼话褜⑸倌曜ё?,說:“你是想,更強一點吧?之前那些人還在欺負你?” 楚宴西被他握住的手腕燙得厲害,聽到他的話,怔住抬頭:“你記得?” 顧維舟摸摸鼻頭:“一開始覺得眼熟,后來想起來了,這種事,就算見義勇為,我也不好意思掛嘴邊不是?!?/br> “行了,我送你回宿舍?!?/br> 他自然而然地牽著少年的手往回走。 cao場上還零星有些人在夜跑。 突然有人仰頭驚呼:“流星!是流星!” 楚宴西抬頭,佯裝特效之后,天空中有一道道絢爛的流星劃過。 顧維舟抬頭看去,問他:“要不要許愿?” 楚宴西猶疑了下,輕輕點頭:“好?!彼p手握緊,閉眼靜默。 站在他身側的顧維舟卻只是側頭看著他,嘴角微勾,接著也像他一樣抱手虔心地許愿。 楚宴西戲里面的心理臺詞很簡單:“希望有一天,可以自由奔跑在陽光下?!?/br> 實則他閉上眼的瞬間,確實也有認真地許愿: “希望顧維舟可以擺脫宿命,過得開心?!?/br> 他身旁的顧維舟許完,睜開眼看著認真的他,眼神中有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卡?!狈鈱Ю涞睾巴?,“準備一下,下一場?!?/br> 劇組時間緊張,繼續拍戲。 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往教室,繼續拍下一場。 翌日白天。 余燼和白浣溪換座位后成為同桌。 教室里的少年們為了前程似錦而奮筆疾書,偶爾插科打諢,熱熱鬧鬧的。 接下來要拍幾場余燼和白浣溪相熟后的互動戲。 兩個養眼的少年,藍白相間的校服,夏風吹過的發梢,鈴聲響起后的吵鬧和課后趴在桌上淺睡的側顏。 紙張上做到一半的,或干凈整潔的字跡或胡亂的涂鴉。 楚宴西演這幾段輕松的戲份時,偶爾入戲深了,會有點微微的恍惚。 前世的他,似乎也有過這么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那個短暫如流星一瞬而逝的青春。 中間休息期間,封歸嶼跟顧維舟說戲去了。 楚宴西連日拍戲,累得夠嗆,趴在桌上午休,倒真還有當年高考生下課就睡的感覺。 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記憶,一點點地,肆無忌憚地從深埋的過往里竄出來。 那個乖張的、肆意的、瀟灑的、幽默的、多情卻無情的少年,在他生命里留下的絢爛而短暫的一筆。 還有那句似笑非笑的玩笑。 顧維舟回來時,看到他安靜地側身趴在桌上,瓷白的皮膚在陽光下透亮。他坐到他身邊,動作輕柔地趴在他對面,近在咫尺地看著少年的睡顏。 封歸嶼剛剛跟他說了戲,接下來的戲要加深感情羈絆,要從眼神里就釋放出少年之交,動人純真的情感。 感情戲,一直都是他的短板。 他后來問過雪鳩,能不能給他寫個細膩的感情戲,突破一下自我。 雪鳩沉默了幾日,他以為一向走劇情流的雪鳩為難了,就要說算了時,對方給他發了《少年》。 跟他說:“等你遇到白浣溪的時候,就拍吧?!?/br> 顧維舟一向對感情比較淡薄,入圈后也幾乎不接感情戲,拿獎拿到手軟,站在最頂峰時,他舉著獎杯卻覺得空落落的。 合作多年的徐導跟他說:“先回小熒幕看看,放低身段,演一點感情戲試試。再不濟,談個戀愛!” 顧維舟聽到最后一句時,嗤笑了下,沒有表態。 他早些年就發覺自己是個彎的,圈里彎的人也不少,藏著掖著的有,光明正大的也有。 顧維舟兩者都沒,偏偏還是個招蜂引蝶的命,經常有長得不錯的人試探著找上來。 他只是懶懶地瞥一眼,慵懶地舉著一杯紅酒,坐在自己的卡座上獨飲,偶爾興致好了,拋去一個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