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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辭道:“夫人,不是瞧不上,是怕委屈了令嬡?!?/br> 文遠伯剛要開口,就聽得霍夫人搶先一步開口道:“護國公這話的就冠冕堂皇了,恐怕不是怕委屈了青彤,是怕青彤知道你與那慶王之間的勾當吧?!?/br> 霍夫人的言語間透露著幾分鄙夷,這番話更是讓顧君辭臉色突變,直勾勾的看著霍夫人: “你這話什么意思?!?/br> 霍夫人諷刺一笑,直視著顧君辭道:“我是什么意思難道護國公自己不知道么,此前太子妃說時我還不信,如今卻是信了,原想著兩家結親,互幫互助,卻不想護國公如此不給面子,當我家青彤是沒人要才來巴結你么!” “夫人,切莫亂說話?!蔽倪h伯連忙出聲阻止,卻不料霍夫人卻不知收斂,繼續道: “什么叫亂說,有些話是太子妃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難道護國公跟慶王不是有茍且關系么,堂堂男人做出如此勾當,真當自家是勾欄瓦舍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么!” 啪—— 她話音剛落,顧君辭便上前一耳光摑在她的臉上,習武之人的手勁哪是她一個婦人能承受的,rou眼可見半邊臉腫起來,霍夫人被打蒙了,嘴角還滲出了些許的血漬。 文遠伯連忙上前扶住自家夫人,怒道:“護國公怎么能對婦人下手,當真是沒人教養?!?/br> “你們有人教養,說是豪門大戶,可這嚼人舌根子的事兒可當真與那市井婦人一般無二!”余世爻攔住顧君辭,指著文遠伯便吼道,“你們算什么東西,前朝的親眷在當今新貴面前耀武揚威,還以為現在宮里的是你們的霍皇后么!編排慶王與護國公,我就算在此殺了你,都不為過!” “你!你敢!”文遠伯吼道。 “動手吧,我為你們善后?!?/br> 蕭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顧君辭與余世爻連忙回頭,瞧著身著玄衣的蕭淵負手邁步上了臺階,走了進來。 文遠伯夫婦瞧見蕭淵到來,忙跪伏在地,唯有醒過神來的霍夫人依舊嘴硬道: “我們可是太子妃的嫡親舅父舅母,你縱使是慶王殿下又怎么樣,將來等太子登基,你還不是朝臣,與我們有什么兩樣!” 蕭淵站在屋中,眸色陰沉,側眸瞧了瞧身邊的顧君辭與余世爻,啟唇道: “不是要殺了他們么?動手啊?!?/br> 莫說文遠伯夫婦了,就連顧君辭與余世爻都懵了。 “殿下?!庇嗍镭吃囂降妮p喚。 蕭淵撩了裳擺,端坐在屋中的椅子上,神色如常,望著余世爻輕描淡寫道:“你且動手,至于后面的事,我來善后就是了?!?/br> “慶王殿下!”文遠伯連忙出聲求饒,卻被蕭淵抬手打斷他要說的話,他整理了衣袖裳擺,朝著文遠伯露出了和善的笑意: “文遠伯不是瞧不上我這慶王嘛,既然有太子在背后為你撐腰,為何又要邀請護國公來青云觀與你家姑娘見面,難道說是受人指使,想與我麾下的大將結親,以示拉攏么?” 文遠伯護著夫人,只是戰戰兢兢地跪著,也沒有答話。 蕭淵凝視著他繼續道:“夫人口無遮攔,文遠伯你也覺得夫人說的話,是該說的么?” “還請慶王殿下跟護國公不要與她一般見識?!蔽倪h伯也軟了聲音,開口求饒。 蕭淵輕哼,起身睨著他道:“文遠伯有多少年沒有回鄉去看看了?不妨明日就索性回家鄉看看吧?!?/br> 文遠伯驚愕的對上蕭淵不動聲色的模樣,連忙叩首道:“是,是,下官知道了?!?/br> 蕭淵又睨著顧君辭與余世爻,啟唇道:“馬車就在山腳下,是回城呢,還是留在這兒?!?/br> “回去?!鳖櫨o連忙說道。 蕭淵連忙率先邁步走出房間,不過卻在臺階前停住的腳步,略微側首道:“文遠伯回鄉一路辛苦,本王就留些人馬在這兒,護送文遠伯回鄉,路途遙遠,也好有個照應?!?/br> 語畢,蕭淵便邁步離開了小院,離開了青云觀。 夜晚的山林寂靜無比,尤其是下山的這條道,隱隱的嗅著花香,借著月色,誰都沒說話,只是靜悄悄的走下山。 山門前,慶王府的府兵提著燈籠早已經守候在門外了,除了一部分人得了命令上去青云觀外,便只是三四個人守在馬車前。 也不知為何,顧君辭此刻心虛的緊,抓著鞍環的手都在發抖。 蕭淵輕咳,顧君辭后背都僵直了,已經上馬的余世爻有些納悶兒的看著顧君辭,只見他緩緩轉身,望向了馬車前站著,正凝視著他的蕭淵了。 顧君辭揚唇討好一笑:“別這么看著我嘛?!?/br> 蕭淵:“過來?!?/br> 顧君辭四下看看,其他人皆目不斜視,完全不看他們。 蕭淵的呼吸略沉,顧君辭也察覺到了些許的危險氣息,連忙走過去,跟蕭淵一道鉆進了馬車里。 “竟然敢來與人相親?!笔挏Y輕笑,可語調卻似在隱忍怒意。 顧君辭連忙解釋道:“我只是帶著余兄來相親,想著霍家好歹名門之后,配余兄也不差?!?/br> 蕭淵直視著他:“所以呢?” 顧君辭:“我們原是要回去的,只是下山的時候發現馬匹被人偷了,所以我們就打算明天一早再回城的?!?/br> 蕭淵:“坐近些?!?/br> 靠近車門而坐的顧君辭望向蕭淵的眼神,往他旁邊挪了一些,不過蕭淵眼神不善,使得他又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