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迷修羅場里我只想紅、我的度假世界不對勁[快穿]、與光同塵[娛樂圈]、我是死對頭死去的白月光、保護我方打野[直播]、我和歐皇的距離只差個非酋[娛樂圈]、穿成灰姑娘的jiejie[穿書]、我在星際時代擼毛茸茸、他是星芒萬里[娛樂圈]、臨慕
人群中的謝綏云龍行虎步,因為冷著臉,又穿著華貴的衣裳,這普通人幾乎都不敢靠近。 原本擁擠的街道更加擁擠了,反而謝綏云的身邊異常寬松。 他似乎也瞧見了路邊茶寮坐著的顧君辭,想也沒想的便走了過來:“你怎么在這里?” 顧君辭抬首望著他:“北苑休沐,我自然在這兒,你不是也在嗎?” 謝綏云冷聲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br> 顧君辭連忙示意他坐下,再招呼人來為他斟上一碗茶,隨后才道:“公主說,這是在瑯琊王氏,讓我不必相隨,畢竟又蘭陵蕭氏的兩位公子跟著呢?!?/br> 謝綏云愣了愣:“蕭淵他們?” 顧君辭點頭:“這蕭家的姑娘也在蘭陵,所以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br> 盧青玄也忙著附和道:“是了,一早我跟顧兄就去大宅了,她真的是這么說的?!?/br> 謝綏云臉色陰郁,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起身便朝著人群走去,顧君辭喚了一聲,連忙掏了銀錢出來付了茶水錢后,便拉上了盧青玄一道跟上了謝綏云的腳步。 “顧兄,顧兄,我們跟著他干嘛???”盧青玄腳下生風,可好歹不是習武之人,這沒走多久就累了,卻還要努力跟上顧君辭的腳步。 “救人?!鳖櫨o停下腳步,回過頭認真的說道:“你可知道這謝蕭兩家的恩怨?” 盧青玄想了想,隨后點頭:“聽我父親說起過,正因如此,我父親雖有魏國公的名銜,可在朝中始終不得勢?!?/br> 顧君辭指了指已經看不見人的謝綏云的背影:“謝綏云喜歡公主,可公主又跟蕭家的人在一起,公主親近我這謝綏云都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更何況是他們謝家的仇人,還不快走,晚了謝綏云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來?!?/br> 盧青玄這才恍然大悟,想象著謝綏云與蕭家的兩位公子打起來會是個什么樣的場面,這一想就覺得大事不好,連忙招呼上顧君辭趕緊去追謝綏云。 花神廟中人潮涌動,盧青玄與顧君辭站在花神廟的最高處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一臉無奈。 盧青玄側首看著身邊的人:“這謝綏云怎么就走的那么快啊?!?/br> 顧君辭也是嘆息一聲,望向盧青玄的雙眸疑惑道:“國公大人跟你是怎么說的?” 盧青玄:“什么?” 顧君辭:“謝蕭兩家的恩怨啊?!?/br> 盧青玄恍然大悟,然后一撩裳擺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四下瞧著無人,才往顧君辭面前湊了湊,小聲道:“謝綏云不在我才敢跟你說的?!?/br> 顧君辭點頭,也往他身邊靠了靠。 盧青玄清了清嗓子,這才道:“此事啊事關當今陛下即位的秘辛,所以我父親說的也不甚明白,可我聰明啊,聽得不同的人說,我這一梳理,便清楚明白了?!?/br> 顧君辭直勾勾的看著他:“說重點?!?/br> 盧青玄淺淺一笑,便將當年的事細細道來。 十幾年前,當時的太子還是如今皇帝的親兄長,那時候先帝重病,原本該是各皇子輪流侍疾,不曾想先太子卻是整日里閉門不出,就連東宮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反而是如今的皇帝,曾經的襄王殿下衣不解帶的盡心侍候在側,贏得一片好名聲。 然而在先帝的病況剛剛好轉之時,便有人在朝上告了先太子的刁狀,說先太子在東宮行巫蠱之術。 原本因為先太子不曾侍疾先帝就不滿太子了,卻因為顧念親情還是召了太子進宮,問清原由。 哪成想在這個時候東宮的人抱著他行巫蠱之術的證據進了宮,私設的龍袍,還有讓先帝病重的巫蠱惡咒等等,都讓先帝震怒,一怒之下便叫人將太子推出去斬了。 恰逢此時梁國公入宮探病,撞上了東宮的人來送證據,隨后又聽聞先帝要處斬先太子,便冒死出聲制止。 這梁國公的母親,與先帝的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加之梁國公襲爵后盡顯才能,深得先皇后及先帝的寵愛。 尤其是先皇后,曾經囑咐他要盡心輔佐太子,所以在先帝拿到證據要處死太子的時候,他便出面力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使得先帝這才消了怒氣,免了先太子的死罪,貶為庶民,流放北境。 不過因為此事存疑,在流放前先太子便被幽禁在了東宮之中。 此后這梁國公為了證明先太子的清白,便找了當時扶持先太子的大臣向先帝進言,要求徹查此事,那時候先帝消了氣,也有所動搖,答應了梁國公他們的請求。 可幽禁在東宮的太子卻在此時傳出了自縊的消息了,甚至還留下遺書咒罵先帝,說虎毒不食子,先帝卻要如此對待親生兒子,實在不公。 因此,原本消氣的先帝震怒,連同東宮的所有人都罰入了掖庭宮為奴。 梁國公原本已經查到當時的檢舉事有蹊蹺,結果剛到宮門口就聽到先太子自縊,東宮的人被罰為奴的圣旨,便更加坐實了這個線索。 隨后,梁國公暗中差人調查,果然被他查到了不僅當初檢舉事系他人誣陷,甚至就連太子自縊,都是他人下手,而謀劃這一系列栽贓陷害的,便是京兆謝氏的二老爺,謝子音。 當時謝綏云的父親謝子充剛承襲謝氏家主的身份沒多久,在朝中并不曾有什么勢力。 而謝子音當時僅僅也只是東宮的一個侍衛,并無什么權利和背景,若說他以一人之力構陷當朝的太子沒人會信,可不管梁國公如何審問,他就是不承認是受人指使,皆系他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