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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依舊是當今魔道第一人,空前絕后。 這樣的魔界首領,為何會不戰而降? 其他人撞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但護法心中隱隱有著猜測。幾天前,花澈不知在哪兒受了傷,雖然護法難以想象當今天下有誰能將花澈傷成這樣。 花澈臉色蒼白,內息不穩,周身游走的真元時強時弱斷斷續續,若非靠著他逆天的修為撐著,怕是早就兩腿一伸死翹翹了。 不戰言敗,早早解散焚情殿,以免造成更多傷亡。 重傷瀕死。 這四個字如同一簇火苗在護法的胸中燃燒,并迅速壯大,他眼底閃過一道貪婪的喜色,小心隱藏好,緩緩抬頭迎上花澈的目光。 魔修都是兇狠歹毒的,哪有什么真情實感,若能趁此機會得到花澈的神魂…… “有件事要你去辦?!被ǔ和蝗婚_口,護法微愣,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能著急,他忙俯下身子,垂眉斂目,就見一只錦囊飄了過來。 “拿去給楚掌門,告訴他,去竹樓等我?!被ǔ旱哪樕媳M顯疲態,可那雙妖異的鳳眸依舊晶亮,他似是而非的瞄了護法一眼,“聽命行事,乖一點,別動那花花腸子,否則……” 護法心里咯噔一跳,無形的威壓劈頭蓋臉的砸下來,他當場趴伏在地,瑟瑟發抖。 花澈唇邊勾起嗜血的冷笑:“本尊的神魂可不是誰都能覬覦的?!?/br> 護法汗流浹背,萬沒想到都這時候了,花澈竟然還游刃有余! 剛剛升起的僭越之心還沒壯大就被扼殺了,護法連連稱是,兩條腿肚子直打哆嗦,屁滾尿流的下去辦事了。 花澈在美人榻上靠了會兒,險險忍下五臟六腑的絞痛,他手邊沒有鏡子,如若不然定能看出他此時的臉色有多糟糕。 他確實快死了。 并沒有被人偷襲,也沒有遭人暗算。 早在他欺師滅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這條命朝不保夕,指不定何時就被人拖著帶走了。 花澈強打起精神,朝竹樓那邊走去。 穿過艷艷楓樹林,花澈停住腳步,嗤笑道:“乾陽長老是來打前鋒的?” 這話一落,躲在暗處跟蹤多時的乾陽長老閃身出來,他正是楚冰桓的師父。愛徒身陷囹圄,在大魔頭的手下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身為恩師,自然主動請纓打前鋒。 奈何花澈的惡名在外,乾陽長老一直未敢輕舉妄動。但經過觀察,花澈確實身負重傷,這讓乾陽長老心中大喜,斬妖除魔的把握又多了幾成。 “你墮落魔道,欺師滅祖,其罪一;嗜血成性,屠人滿門,其罪二;挾持楚掌門為人質,其罪三;殺害我上清仙門門主,其罪四?!鼻栭L老將幾大罪狀簡要說明,不等他再把小罪狀細細羅列,花澈嘴角噙著冷笑,道,“你說我殺了路肴?” “斬草除根,有什么不對嗎?”乾陽長老眼中透出厲色,“魔尊一向敢作敢當,怎么,不敢承認?” 路肴,花澈的師弟。 年少時,花澈和楚冰桓共同拜入上清仙門為徒,當時的上清仙門可威風的很,作為修仙界第一大派,門中弟子八千,各個出類拔萃,再加上花澈和楚冰桓這倆千年難見的修仙奇才,一時盛況,多少風光。 楚冰桓拜在乾陽長老門下,而花澈被當時的門主相中,收為親傳弟子。門主膝下有一獨子,便是路肴,后來修行習武論資排輩就成了花澈的師弟。 再后來,花澈弒師,連同路門主座下全部斬盡殺絕,八千上清弟子被他殺的只剩下三千,經此一劫,上清仙門元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這天下第一仙門的名號就被后來居上的云天水鏡取而代之了。 殺父之仇,師門之恨,繼承門主之位的路肴自然跟花澈不共戴天。 而花澈的師父在危急關頭,為避免花澈遷怒自己的兒子,以神魂為祭,對花澈和路肴下了共生咒。 說是共生咒,其實是單向的。路肴若死,花澈即死,花澈若死,路肴可活。 所以,花澈若想活命,非但不能動路肴一根毫毛,反而要時時刻刻保護路肴的安全。 花澈早就知道,一旦路肴得知“共生咒”,必然會拉著自己一起死。 于是,花澈自嘲一笑,神色坦然,以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敷衍道:“路肴是自殺,跟我無關?!?/br> 乾陽長老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弒父大仇未報,他會自殺???” 花澈:“這你問他去啊,路肴的頭七還沒過,等他重返陽間的時候你問唄,再不然你現在就自縊,去鬼界尋他當面問?!?/br> 這時候還被調侃,脾氣并不好的乾陽長老果然怒了,新仇舊恨一起算,拔劍就朝花澈沖了過去。 好在只有乾陽長老自己,花澈寄出本命靈器“霽風”,靈器有靈,主動迎上乾陽長老的劍鋒,互相纏斗,難舍難分。 花澈耽誤不起時間,趁著靈器拖住乾陽長老,他走到楓樹林深處,進入依山傍水的竹樓。 這座竹樓從內到外,都和楚冰桓在云天水鏡的住處一樣。這是花澈為了顧念楚冰桓想家,特意建造的。 竹樓內沒人,楚冰桓還沒來。 也無所謂,反正花澈是要死在這里的,楚冰桓早來晚來都一樣,等山下那些仙道大軍攻上來的時候,他們只會看到慘死在竹樓內的魔尊,以及站在魔尊尸體前的楚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