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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鑫都可以得到畫文的青睞,嚴茹還能揪他的臉蛋,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再親近他一些呢? 不是那種當作親人的親近,而是更多的,像喜歡的人一樣…… “喂!嚴祿!我們等你很久了!” 被驟然打斷思緒的嚴祿緩緩轉過身來,不遠處一個陰暗的小巷子里,傳來令他厭惡的聲音。 幾個在下雪天穿得要風度不要溫度的精神小伙跟著那個所謂的海哥,沖著他在巷子里叫囂:“我們還以為你怕了不敢來了!合著你小子還是有幾分膽量啊,是不是面館的那個不在,你就慫了,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像是蒼蠅的嗡鳴,本就在煩躁邊緣的嚴祿眼睛里瞬間沒有了光,視線緊緊鎖定了那幾個瘦不拉幾的小混混,還不夠他塞牙縫。 還在隔空挑釁的混混下一刻就發現,嚴祿不見了,還沒探出頭四處找,一個黑影伴隨著破風的速度襲了過來! 等海哥回過神來,他已經躺在了地上,臉上踩著一片巨大的陰影,他覺得自己的鼻梁都快被踩斷了,下半身被另一只腳踩著,動彈不得。 他還想抱著臉上的腳反抗,嚴祿猛地用力,鞋底一指深的紋路正好卡在了他的鼻梁上,只聽見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催命的死神:“今天老子饒你一命,我還要高考,不想背上人命,至于你……去找最好的五官科醫生救救你的鼻子吧?!?/br> 說完,腳下狠狠一碾,一個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在海哥的腦海中響起,伴隨著劇痛和慘叫,陰暗的巷子里進行了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作者有話要說: 嚴·小獅子·祿:你敢提阿文?給爺死! 第10章 雪夜 傍晚的路燈在似鹽的雪花中亮起,已經六點半了。 嚴祿晃了晃自己運動過度而有些酸軟的胳膊,晃晃悠悠地回家了,像只戰勝歸來的獅子,慵懶又不失霸道,自在地在雪上印下一個一個歸途的腳印。 今天嚴茹不回家吃飯了,她已經被同事約出去了,說了晚上會早點回來,讓他們放心。 走在狹窄陳舊的樓道里,嚴祿想起他光鮮亮麗的jiejie,不禁嗤笑了一聲,他曾經對畫文說,你配不上我姐,我姐不會喜歡你這種白斬雞。 其實現在看來,畫文很好,他不是配不上,只是兩個人不合適,嚴茹是擅長交際樂于事業的職業女性,和居家賢惠的畫文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有結果? 或許這會讓畫文有些憂傷,但嚴祿卻病態地覺得,挺好,畫文基本上沒有跟jiejie在一起的可能,嚴茹不會喜歡上他的,不如讓畫文長痛不如短痛,忘掉這段不可能的暗戀。 今天家里應該就他們兩個人,嚴祿的腳步不由得加快,畫文一直沒接他電話,說不定是在休息,前幾天他的臉色就不太好,感覺壓力比他這個高三生都大。 心里不由得有幾分愧疚,自己是不是不該那么幼稚,讓畫文天天替他擔心。 “咔嗒”一聲開了門,一片靜悄悄,漆黑的屋子連盞燈都沒開,嚴祿莫名有些心慌,急忙往畫文的臥室走去。 門虛掩著沒有關,床上隱約有個鼓包,連頭都沒有露出來,嚴祿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揭開被子一角,就瞧見了一張熟睡的臉,嘴唇微張,睡得正香。 嚴祿半蹲在床沿,像只大型犬一樣趴在床邊,盯著自己的主人,在黑暗中用目光仔細描摹著畫文的臉龐,他不是沒見過睡著的畫文,曾經在醫院的時候,畫文起初昏迷不醒,白著一張臉藏在碩大的呼吸機下,看著就可憐兮兮的。 如今安睡在被窩里,蜷縮成個嬰兒的模樣,睡顏也像稚子一般純凈無辜,可憐又可愛。 不過看了一會兒,嚴祿才發現他有些不對勁,畫文雖然睡著了,但身體一直在微微發抖,嚴祿忙拭了拭他額頭的溫度,正常,甚至還有點涼。 “……阿文?文哥?”嚴祿輕輕喚了他兩聲,沒有回應,便稍稍掀開了被子,只見他抱著個暖水袋,像是抱著樹的浣熊,可手臂總是不自然地蜷在腹部,似乎是肚子疼。 慢慢抽出了他懷抱里的暖水袋,已經不怎么暖和了,薄薄的毛衣下是纖瘦的腰部,嚴祿不由得把手覆了上去,睡著的畫文輕輕抽動了一下,把嚴祿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畫文的眼睛,沒有睜開,還睡著。 嚴祿松了口氣,大著膽子把手放在了畫文的腹部,隔著單薄的毛衣,他能感受到畫文呼吸的起伏,還有下面……那道猙獰的傷疤。 傷疤不是很大,卻讓這里的皮膚微微下陷,刀口周圍凸起,灼燒般的溫度從這里散發而出,燙得嚴祿心里一緊。 他不是沒面對過這個傷疤,但此時親手感受這個疤痕的溫度和觸感,卻是第一次,仿佛給了他心口一刀,緊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他是真的喜歡嚴茹才會去給她擋刀吧,這一刀幾乎去了他半條命,他身體可能本來就不好,為了喜歡的人可以奮不顧身……可為什么這個喜歡的人不是我呢? 雖然他想得滿心酸溜溜的,手卻沒移開畫文的腹部,暖和的手掌比暖水袋還舒服,睡得迷迷糊糊的畫文順手就抱住了嚴祿的胳膊,微微一翻身就把嚴祿整只手臂都壓在了身下。 嚴祿整個僵住了,放在畫文腹部的手一動也不敢動,害怕自己一抽出來畫文就醒了。 就這樣,他充當著人體暖水袋,半跪在畫文的床邊,手都被抱發麻了也沒吭一聲,反而把畫文的眼睫毛都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