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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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姝蔓臉頰緋紅,嗔怪:“世子不應該抱我出來,大家都看著呢?!?/br> 賀千空抬眸:“管他們作甚,我抱自己夫人,大驚小怪?!?/br> 他說的如此理直氣壯,許久林姝蔓才反應過來,小姑娘好似剛煮出鍋的螃蟹,紅了個透,剩下的路途只把頭埋在手心。 兩人回了朗月閣,此刻夕陽西下,暮色四合,萬頃霞光之下,朗月閣的輪廓顯得異常的柔和。 朗月閣中,金色夕陽從漏花窗里斜斜射入。奴仆們早已準備好熱水,凈室內熱氣騰騰,林姝蔓忙脫了衣衫浸入浴桶中。 三面蓮花織錦檀木屏風中,浴桶熱氣騰騰,在熱水中浸潤片刻,林姝蔓僵硬的后背與肩膀方松弛下來。待沐浴結束,她換了身家常衣裳,出了凈室。 卸下脂粉,她的眼眸像盈盈兩泓清泉,長長的睫上沾染了細小的水珠,熱氣之下,她玉腮染了幾分紅,恰如少女嬌憨含羞的模樣。 林姝蔓一入里屋,便見常七等候在中間,賀千空抬了抬眸:“讓常七幫你看看腳踝?” 常七拱手,“夫人請?!?/br> 林姝蔓坐在一旁紅漆木鏤空椅上,伸出腳踝,緩緩去掉鞋襪。她纖細輕盈的腳踝紅腫疼痛,還有一道深深的青紫勒在rou里。 賀千空只看了一眼傷口,渾身便散發出凜冽寒氣。 常七又行了一禮,觀察一番林姝蔓的腳踝,用手輕輕捏了捏傷口處。 林姝蔓“嘶”一聲不由自主收回腳,賀千空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常七忙收回手,斟酌道:“夫人骨頭無甚大礙,只是有些抽筋,倒是夫人腳踝之上的淤痕,夫人用力掙脫時不慎劃傷,傷口有些深,很可能會有疤痕?!?/br> 一聽可能會留疤,林姝蔓坐直身子,“常大夫,可有辦法?” 常七安慰道:“夫人不必擔憂,我會配置藥膏,夫人記得每日早晚涂抹,只要照料得當,不會留疤?!?/br> “只是腳踝還需用藥酒涂抹幾日,按摩一番,將養幾日方能痊愈,這……” 若是別人,常七定然代勞??扇缃襁@位……常七偷眼瞟了滿身寒氣的賀千空,上手給夫人推拿,可別被世子殺了! 果然,話音剛落,賀千空已經道:“你留下藥酒即可?!?/br> 常七恭敬行禮:“是。再者我觀夫人神色,似乎受了些驚嚇,我這就為夫人熬制些安魂湯藥,夫人晚間服下即可?!?/br> 林姝蔓忙連聲道謝,常七神色卻無半點自得,反而態度愈發恭謹:“夫人言重了,我這便給夫人配置藥方,夫人請好生歇息?!?/br> 說罷,他行了一禮,起身告辭。 可賀千空忽的抬了抬眼,與常七對視一眼,又看向林姝蔓方向,常七腳下一頓,轉身出了屋子。 屋內只剩二人相對,林姝蔓望著常七留下的藥酒,不由有些遲疑。 賀千空看出她心中所想,打開藥酒瓶塞,倒了些在手上,“軍中打架斗毆是常事,跌打損傷的治療我都會些?!?/br> 他沾染藥酒的手指摩挲上她的腳踝,輕輕揉捏起來。 或許是藥酒帶來的溫度,又或是他灼熱的指尖,莫名,有股無言的熱度自腳踝涌出,流經林姝蔓的四肢百骸。 他按摩的手法,讓林姝蔓不由想到晚間,男人的動作。 一樣的溫柔又蠻橫,一樣的輕攏慢捻。 她打了個激靈,瞪了眼賀千空。 可男人低垂眸光,神情肅穆,嘴角繃緊,認認真真揉捏她的腳踝。 一瞬間,林姝蔓又懷疑是她多心了。 可屋內只有二人,林姝蔓百無聊賴,咬了咬下唇,問到:“世子,海棠怎么樣了?” ------題外話------ 感謝南宮煜和厲衍總得上一個送的冰闊落??)?*?? 第114章 來龍去脈 屋內只留二人,林姝蔓才問道:“世子,海棠怎么樣了?” 賀千空手上動作不停,“她也被敲暈,扔在草叢中,已經被接回府,我派人看過,比你傷得重,但問題不大?!?/br> 林姝蔓心中的大石方落了地,萬幸沒連累海棠。海棠是前世陪她到最后的婢女,還為她殉了葬,情誼不同其他人,若是海棠有了三長兩短,她怕是會深深自責。 賀千空又道:“來找我的其實是賀青青,她見你許久未回,不顧阻攔派人送信?!?/br> 他以往對賀青青和田姨娘沒什么好臉色,不過看在林姝蔓面子上,相安無事。經此一事,他不由對賀青青另眼相看。 林姝蔓一怔,喃喃自語:“居然是青青?!?/br> 賀千空點頭:“她倒是有幾分機靈。平日里,倒也沒白扶持她和田姨娘?!?/br> 林姝蔓失笑,她憐惜垂愛賀青青,雖有幾分和衛氏打擂臺的心思,但更多的卻是喜愛賀青青,卻不想,往日里一份小小的喜愛憐惜,關鍵時刻卻救了她一命。 但轉念一想,林姝蔓又有幾分疑惑,“可世子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芙蓉宮占地面積極廣,在里面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即便賀青青報信,賀千空知道她可能遇害,沒有準確信息也難以找到位置。 賀千空沉吟半晌,方抬眸道:“因為烏維邪,他給我報了信?!?/br> 這下林姝蔓真是大吃一驚,腳腕抖動一下,又被賀千空死死摁住,“別動?!?/br> 林姝蔓紅著臉囁嚅:“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世子,他怎么會?” 這里面的關竅她實在想不通。 賀千空卻是不答話,自顧自將藥酒推完,屋外雪梅掀簾而入,手中捧的托盤上放了個白釉瓷碗。 賀千空取過瓷碗,“喝藥吧。喝完先睡覺,什么事都明日再說?!?/br> 他的話中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林姝蔓不敢反駁,乖乖接過藥碗,小口抿了下藥汁,瞬間苦的她舌尖發麻。 常七到底是加了多少黃蓮?!小姑娘腹誹,很想將湯藥偷偷倒掉,可一抬眸便見賀千空目光專注,神色肅穆,她又沒那個膽量。 林姝蔓只得捏著鼻子往嘴里灌藥,心里默默給常七記上一筆。 可憐的常七若是知道,他為了藥效發揮最大特意親手熬制的安神藥被林姝蔓嫌棄,估計會郁悶死。 林姝蔓好容易忍住苦澀一口悶了藥汁,轉身才發現雪梅手中托盤空空,根本沒準備蜜餞、飴糖等甜嘴之物。 她心里暗道失算,她怕苦,以往海棠伺候她喝藥總會拿一些蜜餞甜甜嘴,雪梅第一次伺候不知道她的習慣。 嘴里苦味經久不散,小姑娘皺起五官,“我要漱口?!?/br> 待漱了口后,才覺苦味消了一些,林姝蔓鉆進錦被中,下人吹滅屋內燭火,只留了案幾上一盞昏黃的琉璃燈盞,雪梅放下床榻邊的帷幕,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常七調配的安神藥確實非同凡響,不過半晌,林姝蔓便覺頭暈目眩,眼皮沉沉。 賀千空坐在榻沿,看到小姑娘的腦袋一點一點,為她掖了掖被角,輕聲道:“睡吧?!?/br> 輕紗幔帳之中,林姝蔓終是抵擋不過藥效,昏昏沉沉睡去。進入夢鄉后,好似想到什么開心事,她嘴角翹起,鴉羽般的睫毛輕輕微顫,在雪膚玉肌之上投下深深的陰影。 黃昏的風吹進漏花窗,掀起層層幔帳,有些調皮的帷幕,輕撫過榻沿邊男人的側臉,他一直注視著榻上的林姝蔓。 若婢女們還在,定會暗暗咋舌,世子現在沒有半點陰郁冷漠的模樣,棱角分明的側臉反而異常柔和。 他目光閃爍,旋即,似乎下定決心,眸光漸漸冷硬。層層疊疊的輕紗之中,賀千空用拇指輕輕擦拭小姑娘的眼角,聲音幾不可聞:“傷害你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br> 夜色深深,月影高懸,一陣清風拂過,屋檐下的六角鈴鐺叮鈴作響。 常七在朗月閣正屋外站了半個時辰,腳都麻了,才等到賀千空推門而出。 常七忙迎了上前,“世子?!?/br> 賀千空負手而立,點點頭:“夫人身子如何?” 常七斟酌半晌,“夫人身子經過上次調養,已經大好了,只是娘胎中帶來的寒癥,非一時半刻能痊愈,所以子嗣一事上……” 話未說完,賀千空便抬手制止,“不急,你定要將夫人身體調養好?!?/br> 常七一陣,忙鞠了一躬,“是,屬下明白?!?/br> 忽的,湖畔枝椏繁茂之處,樹葉颯颯作響,常四一席黑衣勁裝現出身影。 常四走到賀千空面前,行禮,“世子,事已經辦妥。只是……如今正屋那邊,鎮國公與衛夫人已經派人去找大姑娘了?!?/br> 賀千空嘴角掛著絲嘲諷的笑意,冷哼:“現在才開始找么?” 旋即,他道:“派幾個人,也跟著找一找?!?/br> 只不過,任由鎮國公手眼通天,也猜不到賀芳蕪的所在! 夜更濃了,深黑的帷幕之上,只有點點星子墜在其上,街衢之上,人聲漸微,慢慢偌大的京城歸于沉寂、安靜。 可招待匈奴所在的府邸之中,卻喧鬧吵雜。 正屋之內,只有一盞燭火幽幽,烏維邪坐在上首,臉色陰沉不定。 下首十四個匈奴勇士擠在地下,吵作一團,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越吵越大聲。 烏維邪一拍案幾,大聲呵斥:“安靜!” 底下十四人霎時安靜。 烏維邪冷哼:“要說什么一個個來!” 下首一個身高八尺的匈奴人立了出來,行了一禮:“大單于,車牙安死的太慘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車牙安便是今日死在火場的匈奴勇士。 烏維邪摩挲案幾上的茶碗,不動聲色:“那你想怎么辦?” “自然是按照規矩辦,誰殺了車牙安,我們便宰了他!” 烏維邪嗤笑:“規矩,那你可知道,這里是大周朝,不是草原!大周朝的規矩,偷情被發現就是要殺要剮的!車牙安色膽包天,私自潛入芙蕖院,如此蠢笨,怪不得死了!” 他聲色俱厲,一時底下的十四人都低頭不語,不敢多言。 良久,有人囁嚅:“車牙安為何要去芙蕖院,啊……” 烏維邪嘆氣:“我若是知道,還能勸上一勸,可現在……唉!” 他惋惜長嘆:“你們也要謹言慎行,在大周朝剩下的日子里,管好自己,我可不希望你們成為下一個車牙安?!?/br> 底下人齊聲應是。 ------題外話------ 起名起到頭禿(°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