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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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顧時嫣仿佛聽到好笑的笑話,卻笑得蒼白無力,“鄭霍,妾是你要納的,禍也是因你而起的,你怎么有臉怪我?” “你......好,我說不過你,但瑩兒進門的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br> 聞言,顧時嫣豁然坐起,啞著嗓子吼道:“鄭霍,你想將外頭那小婦納進門,除非我死了!” “顧時嫣,你別不知好歹!” 在外頭聽了一會兒的顧時歡氣得胸脯起伏,她抬腳就沖進屋子,快速掃了一眼四周,走到桌邊拎起一把鎮尺就往鄭霍的頭上砸過去。 鄭霍堪堪轉頭想看來人是誰,哪知還沒看清楚就被迎頭砸了個結實。千年烏木做的鎮尺,實沉如鐵,這么一砸過去,他瞬間暈頭轉向。定了定神,才看清是顧時歡來了,還頗是詫異。 “你......”一句話還沒說完,頭上便涌出一片鮮血,嚇得他顧不得其他,趕緊奪門而出去找大夫。 顧時歡尤不解氣,眼底猩紅,忍著那淚水朝顧時嫣看去。 顧時嫣別開眼,不敢觸碰meimei的眼神,自己的日子過成這樣,實在羞愧。 她輕輕開口,“夭夭,你怎么來了?” 顧時歡瞬時眼淚嘩嘩掉下來,“我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準備跟我說了?” “夭夭莫哭,jiejie沒事?!?/br>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逞強?鄭霍那種畜生,你還跟他啰嗦什么?直接趕出去不就行了?犯得著看他臉色?” 顧時嫣掙扎起身,走到她身邊給她揩眼淚,“jiejie真沒事,就是病了沒精神,過幾日就好了?!?/br> 顧時歡拍開她的手,朝后頭吩咐道:“你們趕緊收拾好衣物,今兒咱們就回柳明街,”她轉頭對顧時嫣又說道,“jiejie,我帶你回家,你回家養病,文國侯府咱別待了,她們要是有臉敢攔著,我就上去撕爛她們的臉!你盡心盡力cao持這個破落戶這么些年,可她們是怎么對待你的?就為鄭霍那個畜生一直忍著,值得么????” 顧時嫣笑了,笑中帶淚,哽咽了許久才答道:“不值,jiejie聽你的,今兒咱們就回去,jiejie......是真的想家了?!?/br> 她話音剛落,顧時歡就撲進她懷里痛哭起來! 沒過多久,許是候夫人姚氏聽見了風聲,趕緊往臨風苑來,看見丫鬟們忙著收拾東西,原本來興師問罪的心情一下又慌了起來,“哎......這是作甚?為何收拾東西呢?!彪S后又仿佛才看到顧時歡一樣,擠了個笑出來,“祝夫人也在啊?!?/br> “時嫣,收拾東西作甚?你病好些了沒?”她明知故問。 顧時嫣行了個禮,“兒媳想回娘家一趟?!?/br> “回娘家?好端端的怎的要回去呢?霍兒是糊涂了些,可他適才也遭了罰。你是沒看見,那血流得全身都是,索性大夫來得及時才止住。他那邊可離不得你,可莫要再說回去的話了?!?/br> 侯夫人姚氏其實心底氣極,兒子被打成那樣,她恨不得將顧時嫣撕爛,但她不敢當著顧時歡的面對顧時嫣撒氣,畢竟此時還不能得罪人,鄭霍日后起復還需要祝丞相這層關系。 前些日子,鄭霍惹上了貪污案,證據確鑿,但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只罷黜他的官職,并未追究太深。 姚氏不喜顧時嫣的一個原因也與此事有關,明明可以說動她meimei求祝丞相網開一面,可她偏偏不愿,害得鄭霍丟了官。這會兒聽她說還要收拾東西回娘家,即使心里頭再恨也還是得忍著,擺出個笑臉來勸她。 可顧時嫣是鐵了心要回去,只淡淡的說道:“兒媳心意已決,婆婆莫要勸?!?/br> “夫妻間磕磕碰碰的事家家都有,可也沒見誰動不動就回娘家啊,這要是說出去了,實在難看不是?” 還未等顧時嫣說什么,顧時歡豁然起身,冷嗤道:“有什么難看不難看的?有什么比鄭霍在外頭養小婦還難看?” “這......” 姚氏心里氣啊,可她能以婆婆的身份教訓顧時嫣,卻不能給顧時歡擺臉色。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該怎么接話,鄭霍再不好,那也是他兒子,在外頭養個把女人算什么?試問哪個男子不偷腥?也就這顧家姐妹心眼小,容不得人罷了。 “祝夫人,話可不能這么說,男人年輕風流些,也不算......” 顧時歡直接打斷她的話,高聲問萱兒,“衣裳都收拾好了沒?收拾好了就走!”隨后又對顧時嫣道,“jiejie,你看還有什么要帶著的,別落下了,這般不要臉的人家,我都不想多待一刻?!?/br> 姚氏氣得胸口疼,她索性也懶得裝了,直接冷著臉對顧時嫣說道:“時嫣,你可得想好了,你這一走,依霍兒的脾氣,他恐怕短時日內難消氣接你回來,屆時你一直住在娘家,臉上無光的還不是自個兒?” “侯夫人,有光沒光無需你cao心,先cao心你們府里的事吧,丑事一堆還嫌不夠讓人笑話?jiejie,咱們走!” 顧時歡無視姚氏難堪的臉色,拉著jiejie就出了文國侯府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歡姐,人美路子野! 第35章 顧時歡帶著jiejie當日便回了柳明街, 大長公主和顧駙馬得知事情經過后,大罵文國侯府不是東西,并安慰女兒, 讓她放心住下來養病,不要在意外頭怎么說, 就算要說也是說那鄭霍不是人, 偷偷養小婦竟然還想納進門。 重獲溫情的顧時嫣撲在母親懷里哭得淚流滿面。 jiejie回了娘家,顧時歡也經常往柳明街跑, 有時候天黑了都還不見人回府。有一次被祝長君逮著問情況, 得知是因照顧她jiejie,倒是大方起來, 摸著她的頭說道:“你不防也回去住兩日, 總這么見天的不著人影也不像話, 府里頭你不管了?夫君你不要了?” 顧時歡慚愧, 點頭答應, 準備次日就回。于是,當晚伺候得十分賣力,祝長君身心舒暢, 次日醒來時還不忘再弄一次, 顧時歡還在睡夢中都被他擺弄得像條咸魚似的, 翻來覆去。末了還囑咐說過兩天他就去接她回府,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顧時歡得了祝長君準話,當日便領著顧嬤嬤和三個凝丫頭風風火火的回了柳明街。 大長公主府難得一家齊全的住在一起, 顧駙馬倒是歡喜得很, 整日給兩姐妹搗鼓玩樂的東西。 這不,昨日他從一個胡商那里花重金買了一艘畫舫,里頭裝飾精致古樸, 最妙的是落地窗設計,一大片大片的琉璃窗,無雕花無圖案,透明得很,從里頭便可望見外頭的風景,冬天游船賞景最合適不過。 于是便慫恿兩姐妹出門散散心,顧時歡興奮不已,顧時嫣也來了些興致,她回了娘家后身子好了許多,也著實想出門透透氣。 隨后兩人又拉上嫂嫂杜玉蘭。 大長公主一拍板,索性一家人都去,倒是只留下要上職點卯的顧時茂孤零零一人。 事情決定好,便立刻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因畫舫里東西都有現成的,倒是無需再帶什么,一家人三輛馬車,輕車簡從就這么出游了。 ...... 臨安城外往西三十里地有片湖泊,四面環山風景優美,此地附近又坐落了大大小小的寺廟,平日里香火旺盛。因此,乘車來此地游玩的人倒是頗多,連附近的村莊的跟著做些小買賣后變得富裕起來。 不過,冬日出門來此游玩的甚少,主要是天氣冷大家沒游湖的興致,除非......也有這么一艘琉璃畫舫。 顧時歡真是稀奇得很,第一次見這樣精致的琉璃畫舫,大越國不產琉璃,聽說這是舶來品。臨安城的富裕人家喜歡擺闊的就會將琉璃安裝在隔窗上,上頭還印些花鳥圖案,陽光一照,反色五彩斑斕,別提多好看了。 可顧駙馬闊氣中的闊氣,一出手就是一艘琉璃畫舫,四面皆是成片成片的琉璃窗,將簾子拉開,還能清晰的看見外頭的風景。 現下是初冬,臨安地處較北邊,雪下得早,這幾日陸陸續續的飄著些細小的雪花。因此,這么依欄桿一眺望,遠處寒山雪,梅香虛無間,意境著實雅趣。 顧時嫣窩在小榻上,喊她坐過去喝熱糖水,顧時歡喝了一碗還不夠,把她爹爹的那碗也搜刮過來喝掉。不知怎的,她近日格外嗜甜,兩碗糖水下肚,胃里暖烘烘,再與jiejie邊聊天邊賞景,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顧時嫣幫她掖了掖被角,自己批了件斗篷出去散心。不遠處的岸邊,顧駙馬坐著釣魚,大長公主則招呼人擺鍋子生火,準備一會兒烤魚吃。 這一幕溫馨至極,讓顧時嫣仿佛又回到了還未出閣的時候,那時,父母也總喜歡帶著她們到處玩耍,一家人和樂融融。 她瞥見不遠處半山腰粉紅一片,此時正是梅花盛開的季節,于是讓萱兒去給父母打個招呼,自己則沿著小路蜿蜒而上,踏雪尋梅。 山風有些寒,她裹緊斗篷慢慢走著,時不時駐足欣賞路邊美景,嘴角含著淺淺柔柔的笑。 后頭一陣馬蹄聲傳來,她趕緊站在一旁讓路,然而,小路太窄,馬蹄飛快穿過,她腳下站立不穩,身子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往一旁栽倒,下一刻卻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接住,又將她撈了回來。 顧時嫣驚惶回神,才看清楚救她的是個魁梧的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五官英朗,卻顯冷峻,說話氣息渾厚,“夫人當心!” 很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見她站穩,他趕緊收回手,又說了句,“在下冒犯了,請莫怪!” 顧時嫣對他笑了下,“怎會怪?我還要多謝您搭手相救呢?!?/br> 她這一笑顯然讓面前的男人愣了片刻,但男人臉上表情并不豐富,愣或不愣皆是一個模樣,只那雙眼眸微微變色。 “將軍,發生了何事?” 后頭騎馬追上來的人上前詢問,裴寂揮手表示無事,繼續前行,他翻身上馬,‘策’一聲飛馳離去。然而,跑到半山腰時又回頭望了山腳下那個白衣斗篷的女子一眼。 裴寂,大越朝威名赫赫的鎮國大將軍,才從邊疆回來,路過此地,卻不想遇上了“熟人”。 仿佛適才之事只是個小插曲,顧時嫣整理斗篷繼續向上走,走不了一會兒便氣喘吁吁,萱兒此刻也才追上來。 主仆倆,就這么走走停停往梅林而去。 ...... 顧家一行在湖中畫舫待了一整日,傍晚則轉道上山準備去寺廟里借宿,明日再回程。 清音寺是這一片香火最旺盛的寺廟,平日里也常常接待一些達官貴人。因此,后院備了許多雅致的廂房做歇息之用。 住持聽說是大長公主一家過來,親自領著人參觀了一趟寺廟,隨后又分派了個雅致的院子給她們住。 顧時歡白日里吃飽喝足,晚上就窩在大長公主身邊烤碳火,大長公主見她沒說上兩句話就腦袋一啄一啄的困得不行,趕緊催促她去睡覺。她打了個哈欠,看看天色,還早著呢,又想賴在父母身邊多玩一會兒,可最后還是熬不住困意,就這么靠著人睡著了,末了,還是被人抬回廂房去的。 孤山寒寺,夜半鐘聲,顧時歡睡得香甜,還夢見了夫君對她做那種羞羞的事,一邊弄一邊問怎的還不回來?不想夫君么? 顧時歡迷迷糊糊的回了句,“想啊?!?/br> “小姐想什么?” 顧嬤嬤進來掀帳簾時便聽見她說了這么句。 顧時歡聽見她的聲音也醒了,發現外頭已經天光大亮,沒想到自己睡得這么實沉。 “小姐快起吧,老爺夫人等著您用早飯呢?!?/br> 她一邊穿鞋下床一邊問道:“我母親有說今兒什么時候回去?” “小姐想回去了?回柳明街還是回丞相府?”顧嬤嬤問得狹促。 這些日子以來,顧時歡與祝長君相處得越發親密,但凡兩人待在一處,總是你儂我儂,恩愛得很,這場面看得顧嬤嬤欣慰。見自家小姐一日比一日過得舒心自在,那臉上每日也是笑意盈盈的,她心里也跟著開心。 聞言,顧時歡嗲她一眼,“哼,當然是回柳明街啦?!?/br> “夫人說吃過早飯,她還要去聽住持禪講,許要中午才能回了?!?/br> ...... 吃過早飯,顧時歡百無聊賴,聽說后院有座藏經閣,便打算去逛逛,倒不是對經書感興趣,而是對十三層的閣樓感興趣,想爬上頂樓去看一眼。 然而才走出院門,便在岔路上便遇上了熟人——柳依依。 柳依依昨夜也在寺廟住了一宿,是陪著老夫人來的,這會兒正要去藏經閣幫老夫人選經書,她也沒想到在這里便遇上了情敵。 于是,立馬就是十級戒備。 原因無他,只因顧時歡閑閑的看了她兩眼后,徑直朝她走來,臉上一副“我看你很不爽”的表情。 柳依依的丫鬟壯著膽子維護在她面前,“祝夫人想做什么?” 一個小丫鬟也敢攔她,顧時歡嗤之以鼻,背著手慢慢走上前去,丫鬟不斷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后被顧時歡扒拉開。她看著后頭的柳依依,說道:“好巧啊?!?/br> 柳依依神情清冷,不予回話,但顧時歡也不在意,在她面前閑蕩了幾步,又停住,忽而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嘲弄道:“惦記別人的男人,滋味如何?” 這時,柳依依冷清的眸子才有了些波動,似羞愧似憤怒似嫉妒,但仍是沒有說話。論吵架,她不是顧時歡的對手,只想著她快些逞完嘴皮子趕緊走。 但顧時歡沒放過她,又說道:“你送的那塊玉佩啊,被我扔了,夫君也知道,他著實也并不看重這么個破玉佩。嘖嘖......可惜某人的一片苦心了?!?/br> 柳依依袖子里的拳頭攥得緊緊的,胸口微微起伏,顯然已經是怒不可遏。她忍了忍,最后實在看不慣顧時歡那囂張得意的臉,低聲說道:“那我師兄有沒有告訴你溫泉山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