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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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荷趕緊握住祝老夫人的手,眼睛卻看向祝長君,“大爺,到底是何事,為何連奴婢也要......”她神情委屈隱忍,眼中有淚水在里頭打轉。 然而,祝長君沒看她,揮手讓人繼續動手。 素荷握著老夫人不放,“大爺,您要審問奴婢倒是不成問題,可老夫人身邊離不得人,可否晚些?”見他對自己的眼淚不為所動,便趕緊想了個迂回的法子,反正現在不能離開老夫人,否則就真的回不來了。 祝老夫人也被兒子這陣仗弄懵了,“長君啊,到底何事啊,為何連素荷也要帶走?我身邊就她服侍得最順心呢?!?/br> 祝長君這才瞥了眼素荷,說道:“母親,夭夭中毒了,此刻昏迷不醒,是喝了您吩咐的湯藥所致,這元安堂除了您,任何人都有嫌疑?!彼疽庾H?,“帶走吧?!?/br> 素荷是老夫人身邊的得意人,祝全好歹給她留了體面,沒有押著她,而是請她自己走。 素荷驚慌,看著祝老夫人眼淚直流,“老夫人,奴婢是您看著長大的,奴婢是個什么芯子,您最是清楚,今兒若是讓大爺就這么帶走,奴婢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元安堂管事?老夫人您......” 祝長君不耐煩,“還等什么?帶走!” 他威嚴十足,隱隱壓著脾氣,老夫人正想張口為她求個情的,也趕緊禁了聲。她還是第一次見兒子發怒,想必心中是真的氣極了。 素荷被帶下去后,祝老夫人才開口詢問,“長君,你媳婦這會兒怎么樣了?真是喝了我給的湯中毒的?中了什么毒???哎喲,我讓人送過去的是些補湯啊,也就是想著給你們都補補,沒準很快就能有孫子了呢。卻沒想到......” 祝長君安撫她,“母親不必擔憂,大夫說中毒不深,調養半年能好,往后別在做什么補湯了,您兒子沒問題,您兒媳婦身子也好,想要孫子,我們會盡快生,您就別cao心了?!?/br> 他語氣中還帶著些壓抑的怒氣,老夫人也不敢再多話,諾諾的說,“曉得了?!?/br> 唉,她心里失落,本來以為兒子兒媳圓房了,抱孫子也快了,那就多給他們倆補補,沒準能更快些呢。哪知,卻出了這等事,心里也愧疚得很,她說道:“一會兒我去看看你媳婦?!?/br> 祝長君也起身告辭,“母親先歇會兒,兒子還有些事?!?/br> ...... 正院。 顧時歡睡了沒多久便醒了,看見祝長纓一臉擔憂的坐在床邊,她笑著安慰道:“長纓,我沒事,大夫說只是錯了骨,已經正好了,歇息幾日就好,說不定下個月我們還可以繼續打馬球呢?!?/br> 祝長纓‘嗯’了聲,但還是有些擔憂,她之前聽到消息,元安堂的下人們都被哥哥抓起來了,此事肯定與嫂嫂墜馬有關。難道嫂嫂這次墜馬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有人想害她?這事嫂嫂知道嗎? “嫂嫂,你為何會墜馬?” 顧時歡回憶了下,“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一陣頭暈,就從馬上掉下來了?!?/br> “是這樣么?兩刻鐘前,哥哥讓人把元安堂的人都抓起來了,你可知是為何?” 抓起來了?她不知道???顧時歡懵了,“難道是因為我的事?” “我也不確定,哥哥辦事向來密不透風,要不你回頭問問,我都好奇死了,咱們府里太平了這么些年,還從未見過這么大陣仗呢?!?/br> 顧時歡點頭,心中也疑惑,難道還真是因為她?她墜馬不是意外? 抱著這么個心事,她蔫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祝長君回來。 顧時歡左腿夾著板子,挪動不得,吃飯都是在床上吃,顧嬤嬤給她在榻上放了個矮桌,上頭擺著一碗粥還有一碗甜羹和幾塊油炸酥餅。 祝長君進來時見她吃得正香。 “晚上就吃這個?難怪你這么瘦!” 顧時歡不樂意,嘀咕道:“說我胖的是你,說我瘦的也是你,全都由你說完了?!?/br> 見她還敢埋怨頂嘴,于是他對著那額頭就彈了個爆栗,隨后把油炸酥餅和甜羹收走,吩咐顧嬤嬤給她弄些易克化的主食來,順便也給他來一份,他還沒吃呢。 “哎......甜羹為何要拿走?” “晚上吃甜不宜養生,不懂么?” “謬論!”她嘟噥嘴,認命的端起粥碗小口小口吃起來。 過了一會兒,顧嬤嬤端進來兩碗面,祝長君也從凈室洗漱出來,坐在顧時歡對面。 他吃東西慢條斯理,一點也不見粗俗,反觀顧時歡吃一口面咕嚕嚕,咕嚕了許久也沒吃完,最后剩下大半。在男人凝視下,苦著臉說道:“夫君,我吃不下了?!?/br> “你這碗這么小,沒幾根面條,這也吃不下?” “嗯,我就是吃不下?!?/br> 竟有點撒嬌的意味。 祝長君就吃這套,端過她的碗,拿起筷子把她剩下的面條也吃了。 兩人這般親密互動,倒真有幾分恩愛夫妻的樣子,顧嬤嬤在外間瞧得清楚,心里卻納悶,小姐失憶便罷了,為何連大爺也像轉了性子般? 不過,這等情況她倒是樂見其成!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竟然都猜對了,我好沒成就感(不是~ 第19章 祝全辦事利索,臨到傍晚,便審問出來了,下毒之人,正是老夫人身邊的素荷。 他問:“爺,您看這事怎么處理好?” 祝長君挑眉,“怎么,你還憐香惜玉?”他將卷宗撂下,“一個丫鬟也敢將手伸到正院,誰給她的膽子?該怎處理就怎么處理!” 祝全為難,誰給她膽子,還不是您和老夫人? 素荷在府里權利頗大,元安堂的事連管家也不敢插手,老夫人天天離不得她,甚至還想將她給大爺做妾,據說嫁妝都給她存了些,這事府里的人都知道。而且以前大爺跟正院那位關系又不大好,大家都揣測素荷遲早會是大爺房里的人,平日里都對她敬讓三分,甚至連正院出來的丫鬟也巴結著她呢,這能不讓她膽子大么? 這會兒讓祝全將人處置,祝全為難啊,這怎么說也是老夫人身邊的得意人,得去打個招呼吧?可這打招呼的事不該他去啊,他就一個下人哪敢給老夫人打招呼,于是就過來請示他家大人,卻沒想到吃了這么個掛落。 他遲疑了一瞬,說道:“爺,要不要先去給老夫人說一聲?” 祝長君也清楚,素荷服侍了他母親多年,母親對這丫鬟極其看中??烧侨绱?,才養成了她如此膽大包天,連祝家的子嗣也敢染指,簡直不知死活! “先將人關起來,我一會兒就去見見母親?!?/br> ...... 另一邊,后院柴房里。 素荷此刻心中恐慌,只怪她一時鬼迷心竅,見大爺與夫人關系日漸親密,尤其是那日她在堂外聽顧時歡說兩人已經圓房后,感覺天都快塌下來了。往日不論大爺如何拒絕她,她都不著急,那是因為大爺與正房夫人面合心不合,而老夫人又捉急子嗣,她做妾的機會大。 可近日不知怎的,大爺突然往正院走得勤,甚至還圓了房,屆時,若真讓顧時歡生了兒子,她還有機會嗎? 顯然沒有。于是,恰逢老夫人給正院送補湯,她便打了這么個主意。本來想著每日加一點點劑量,慢慢來,等她喝上一個月便好,可前兒聽說大爺又去正院了,還歇了一晚,心里一著急,今日便加多了一錢。 只這一錢,便出了事。 她現在真是悔恨不已。 她動作也快,自知死路一條,唯一的機會就是求老夫人憐惜,也不奢求什么繼續留在府中了,只要能保住這條命就行。她狠得下手,將自己咬出血,弄了張血帕交給一個小丫鬟,又把手上的玉鐲子遞過去做酬謝,讓她速速去元安堂交給老夫人,希望老夫人能念著這么多年主仆一場的份上救救她。 果然,老夫人見了那血帕先是被嚇住,隨后又心疼。那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啊,人也和和氣氣的,實在是想不出會做出那等事,她問兒子,“莫不是誤會了?” “證據確鑿,天星草還是她托老家人帶進來的?!?/br> “可......也沒得要她命的地步啊,她也是一時糊涂才犯傻,就不能繞了她這一回?” 祝長君氣笑了,“母親,你可知素荷做了什么?” “什么?” 祝老夫人只知道她害兒媳婦中了毒。 “素荷要謀害的,可是祝家子嗣,那天星草便是絕嗣之藥?!?/br> “哐當”一聲,祝老夫人手里的茶盞掉到地上,碎成一片殘渣。 “長君啊,你是說,你媳婦她不能......”子嗣在祝老夫人眼中比什么都重要,沒想到素荷竟做了這樣的事,她簡直不敢相信。 祝長君趕緊安撫她,“大夫說,索性才吃了幾天,無大礙,調養半年即可,母親不必擔憂。素荷留不得,若這事都能輕饒,日后下人們有樣學樣就亂了規矩?!?/br> 祝老夫人也知道這不是小事,也氣素荷怎么這么狠心,可就這么要了她的命,心里也難受啊。她頹然的嘆了口氣,擺擺手,“長君啊,你自己處置吧,什么都別再與我說,我累了,要歇了?!?/br> ...... 素荷犯錯,以謀害主母之罪被處死,最后一卷竹席草草了之。 自己養了多年的姑娘成了白眼狼,且就這么沒了,老夫人心里難受,這么一折騰下來,便病倒了。 府里一下多了兩個“病患”,祝長君忙得暈頭轉向,朝堂里的事忙完就得往府里趕,先去元安堂探望母親,隨后又跑正院探望顧時歡。 索性顧時歡是個省心的,乖乖聽話在屋子里養傷,顧嬤嬤給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顧嬤嬤讓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比如這會兒,顧時歡為了養傷方便,穿著中衣短褲,白嫩嫩的腿漏出一大截。顧嬤嬤給她揉腿上藥,之前左腿不止錯了骨節,還摔青了一塊兒。 “小姐,腿伸直些?!?/br> 她乖乖伸直。 “您也做直些,這樣歪著對脊背不好,” 顧時歡又乖乖的從靠枕上爬起坐好,手中的小插畫不曾離過眼,嘴里還含著顆大蜜棗,右邊腮幫子鼓出一個大包。 祝長君進來,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他好整以暇的靠在門邊看了半晌。 主仆倆人,一個在旁邊嘮叨她的壞毛病,一個在榻上乖乖認錯卻死不悔改。 直到凝知端水進來喊了聲“大爺”,那兩人才發現他來了。 顧嬤嬤趕緊收拾好出去,凝知放下銅盆準備給顧時歡脫鞋襪,祝長君揮手讓她出去,“我來?!?/br> 凝知詫異了一瞬,隨后出去了。 祝長君蹲下來給她解襪子,男人的手粗糲,弄得顧時歡腳底板癢癢的,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夫君你快些!” 祝長君沒干過服侍人的活兒,但他做事細致講究,洗個手都要摩擦半天,更何況洗腳。那嫩白的小腳在他手里被當成藝術品一般,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顧時歡忍得要閉過氣,他才松了手,拿布巾給她擦起來。 “夫君,你吃過飯了么?” 有時候他忙起來都會忘記吃飯,好幾次都是來正院草草吃碗面解決。這會兒天已黑,他才回來,也不知有沒有在外邊吃過。 果然,祝長君搖頭,“沒吃?!?/br> 顧時歡正想喊凝知去讓廚房下碗面過來,就被祝長君攔住,他坐在她身邊,手指戳著那臉頰上鼓出來的小包,說道:“我今日想吃你做的?!?/br> 顧時歡瞪大眼,“我……我不會啊?!?/br> “那你會什么?” “我什么都不會啊?!?/br> 她想說她什么吃食都不會做。 但祝長君理解岔了,嫌棄得很,“做人家妻子做到這份上,你算臨安城里頭一個,不慚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