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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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可以。 寧可握住手機,心砰砰跳,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男朋友”這三個字, 像一顆沾滿了蜜糖的果子, 甜得她一時間忘了害怕。 當她從甜蜜中回歸現實,才注意到尾隨她而來的男人。 她剛才跑得太急, 這里很偏僻,周圍沒有人,她不確定那個偏執狂會做出什么事。 手機來電顯示“臻漂亮”。 像是苦海中掙扎時突然出現的一根救命稻草, 寧可幾乎是立刻就接通電話。 她用眼尾余光瞥見朝她走來的男人。情急之下,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喊了聲:“老公?!?/br> 男人腳步頓住。 寧可屏住呼吸。 電話那頭安靜得像是信號中斷。 寧可裝作沒有發現身后的人, 也顧不上季臻有沒有在聽,效仿著寧妍汾撒嬌的語調, 自言自語:“剛才摔了一跤,腳腕好疼,腳指頭也好疼?!?/br> 她撒嬌的語氣其實很僵硬,但她嗓音偏柔,因為緊張, 聲量極低,聽上去竟是渾然天成的溫軟。 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寧可長舒一口氣。 過了一會,“寧可可, 你演我?”電話那頭響起熟悉的腔調:“價錢怎么算?” 他說、什么? 寧可以為自己聽錯了, “價錢?” 也不知是不是聽出了她的反常, 季臻拖腔拿調:“我這人吧,其實沒什么同情心,一般講究等價交換。懂我的意思?” 他這話的意思是,假扮她男朋友, 得收費? 寧可爬起來,往宿舍方向走。 季臻傲慢囂張的語調讓她莫名有安全感,比鎮宅辟邪劍還管用。 寧可不舍得掛電話,跟他胡扯亂聊,順著他的話,問:“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那得看,”季臻語調散漫:“你是要我出賣靈魂呢,還是身體?!?/br> “……怎么說?” “身體就算便宜點吧,我也沒什么原則。至于靈魂,”他笑,“那得加錢?!?/br> 寧可忘了剛才的窘迫與憤怒,滿腦子都是“靈魂”、“身體”。以及一雙想要順著無線電波過去掐死他的手。 她故作鎮定:“靈魂為什么要加錢?!?/br> “因為——”季臻頓了頓,咬字格外遲緩:“這是我的初戀?!?/br> 提到“初戀”兩個字的時候,少年傲慢的語氣,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更像是妥協。 寧可被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驚了一下。 “妥協”這兩個字,在那傲慢少年的世界里,似乎并不存在。他的世界,只有不可一世的囂張。 像是要提醒她,季臻在電話里重復:“我的初戀,給你了,寧可可?!?/br> 聽得出來,他把初戀看得很重,是絕不會輕易假裝別人男朋友的人。 但他為她破例了。 寧可突然就覺得,她更加無恥了。 若是平時她就羞愧地掛電話了,可現在她心里害怕,繼續和他聊:“你的意思是,用靈魂才是談戀愛,用身體的,都是耍流氓?!?/br> 季臻似乎在笑,“可以這么理解?!甭犐先ビ钟悬c無奈。 無、奈? 寧可懷疑剛才被嚇得聽力判斷失誤了。 她想象了一下季臻現在的樣子,有可能下一秒就會無情地嘲笑她不自量力。 “那我要是——”寧可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也不知道是被寧澤嚇得,還是因為季臻的話,她手心已經汗濕了,“兩樣都要,多少?”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 “你還挺貪心?!奔菊榈穆曇袈犐先ケ葎偛乓吲d:“這得面談?!?/br> 寧可抬眼,終于看見其他同學,語氣輕松了不少:“那你等我軍訓完?” “行?!彼惨敉系瞄L長的,語氣里的無奈消失了,閑散道:“那不如,再叫一聲老公?” “……” * 長達45天的軍訓。 寧可涂著防曬霜,也曬黑了幾個度。 季臻接到她,先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眸色復雜難辨,隨后扯她發梢,笑她:“怎么黑成這樣?” 寧可偷偷照鏡子。每天黑一點,自己看著也還行,攢到一起看,確實挺黑…… 她問:“黑一點不好看嗎?” “主要是,”季臻眉目微動,“跟我床單顏色不怎么搭了呢?!?/br> “……” 寧可有那么一瞬間,沖動地想扯開領子讓他看。 她身上沒有曬黑!怎么就跟床單不搭了! 她忍住了。 冷靜下來之后,感覺那個想法太過于喪心病狂。 季臻幫她把行禮拿回房間,“這么拼命,偷懶不會?” 寧可說:“要為祖國健康工作50年?!卑研S柖及岢鰜砹?。 寧可太累了,吃完飯,收拾好東西,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到晚上八點。 寧可起來洗澡,洗頭。跟集體宿舍比起來,她的房間像天堂。 正準備往被窩鉆。 “出來?!奔菊樵谕饷媲瞄T,“寧可可,做人要言而有信?!?/br> 寧可懷疑自己睡懵了,腦袋有點卡殼。她努力回想今天一天的動向。 好像除了吃飯,就是洗衣服,然后洗澡吹頭發,沒給他什么承諾。 怎么就成言而無信的人了? 她頂著一頭濕發,打開門。 季臻站在門口,“不吹頭發就睡覺?” 寧可敷衍:“等下就吹?!?/br> “懶鬼?!奔菊榈哪抗饴涞剿乃辜鐜?,盯著她看了兩秒,評價:“還挺合身?!?/br> 這條睡裙是季臻買的。 他說她的睡衣款式都太保守,不是條紋就是格子,在家晃來晃去,晃得他密集恐懼癥發作了。 他還有深??謶职Y,見了藍色就不舒服,喜歡鮮艷的。 為了緩解他的各種癥狀,他破費一口氣給她買了十件鮮艷的睡裙。 都已經壓箱底壓了一個多月。 寧可下午把兩套睡衣都洗了,還掛在陽臺上。本來想著馬上睡覺,就沒太在意穿著。 見他盯著自己看,寧可有種身上什么也沒穿的羞恥感。 她想回房間換衣服,又覺得他都看見了,再去換,又要被他無情地嘲諷她矯情。 “來,算算賬?!奔菊槿魺o其事地轉身。 寧可跟著他到客廳,坐到他旁邊,雙腿并攏,把裙擺往下拉了拉,扭頭問:“什么賬?” 季臻靠在沙發上,懶懶地掀起眼皮,目光從她脖頸挪到她小腿上,眼神毫不避諱。 明目張膽到,讓她產生一種她就是穿出來給他看的錯覺。 寧可合理懷疑,他就是想看她到底會不會害臊。他這人聰明絕頂,什么都瞞不過他的眼,就是有時的惡趣味發作,就會變得無比幼稚。 她沒給他這個機會,下巴微揚,坐得筆直。 季臻的眸色變深了。 他端起水杯,低頭喝水。 電視機開著,寧可隨意掃了一眼,“你剛說,言而有信,是什么意思?” “你不說要收購我的身體么?”季臻輕輕挑眉,為了加深她的記憶,提醒:“就你喊老公的那天?!彼又亓恕袄瞎眱蓚€字的發音。 寧可尷尬得用腳趾抓了一下地毯。 季臻的目光落在她腳裸上,又低頭喝水。 寧可看向他,表情冷靜:“那你考慮的怎么樣?” “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最終決定低價出售?!奔菊榉畔滤?,“每周幫我打掃一次臥室。買么?” 寧可扭頭,對上他的黑眸,像是被妖孽迷惑了心智,這一刻,她竟然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買?!?/br> 頭一回沖動消費。 季臻抬睫:“行吧?!弊鲃菥鸵胻恤,“要驗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