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穿成了貴族以后、修真界之大,一鍋燉不下、夫人,我勸你認命、我竟然不是人、離后重撩、重生后我成了暴虐世子的掌心寵、神醫祖宗回來了、[綜漫]橫濱第一重建師、淪陷調教會所(高H)(簡)、音竹
寧可意識到自己今晚話太多,表情管理也有點失控,“季臻,明天老地方見?!?/br> “行?!?/br> 她逃也似地往下一個紅燈走。 等待斑馬線對面那盞綠燈的時候,季臻又出現在她身邊。 寧可抬起頭:“你怎么跟來了?” 季臻突然抓起了她的手。 寧可詫然。 那一瞬,她有種錯覺。她好像能感受到他心跳的節奏。 帶著隱忍,又無懼一切的力量。 “季臻?” “叫什么?!彼Z氣平淡:“送你過馬路?!?/br> “哦?!睂幙梢脖M量表現得平靜。 他的手心很溫暖,只是有些微微發顫。 她任由他牽著,一步步走向馬路對面。 以為是自己的手指在抖,她欲蓋彌彰:“好冷?!?/br> 季臻說:“是冷?!?/br> 月色深重,隱沒了少年表情里的囂張,只余下一雙不敢流露出半分脆弱與同情的眼。 寧可說:“季臻,明天我等你?!?/br> 季臻捏了捏她的指尖,說:“嗯,等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寶貝太懂事了我哭遼 第35章 季臻目送寧可走進酒店旋轉門。 她應該不會愿意被他發現, 所以他也裝作不知道。這姑娘看著漠然,內心柔軟熱烈得不行,也脆弱得讓人心疼。 第一次碰到, 她把公交車上的小偷揪出來打了一頓, 然后在眾人皆醉的時候,語調冷冰冰地報了警。然后, 她獨自一人蹲馬路邊哭。 跟他是一路人。都戴著面具,善于偽裝。 * 第二天下午。 寧可站在香樟樹下。遠遠地就見季臻朝她走來。 注意到他表情冷酷,一言不發。 好似自打成年以來, 他就越來越高冷了。她好久都沒有看過他的虎牙。 腦袋被輕輕敲了一下,“又發呆。在想什么?” 寧可說:“想你, 怎么不笑?!?/br> 季臻揚起下巴,指尖順勢卷起她的發絲, 扯了扯嘴角,說:“你乖一點,我就笑了唄?!?/br> “你好幼稚?!?/br> “誰未成年誰幼稚?!?/br> “……” 氣氛不同尋常,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寧可在心里想著,該如何開口告知昨天的突發狀況。 其他人誤解她, 傷害她,她會把那些惡意整理起來,然后一并丟棄, 就像風過水淌。 他的誤解, 她不愿丟棄。也做不到云淡風輕, 隨意敷衍。反而沒辦法坦誠。 寧可抬起頭,“季臻?!?/br> 他低頭,“說?!?/br> “你……”她改口:“考得怎么樣?” 他語氣平淡:“還行?!?/br> “哦?!?/br> 她想嘗試用不那么悲傷的方式,又能心平氣和地讓他接受。想告訴他, 她和他約定好了,卻又爽約的原因。 可是好難。 她害怕看到他難過的樣子。 走到路口的時候,他突然喊:“寧可可?!彼F在越來越喜歡連名帶姓,還要再多加一個字的叫她。 她抬起頭:“嗯?” 他說:“我在考場里全力以赴,你沒有影響到我,沒有拖我后腿。又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她徹底呆住。 他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也不什么大事兒,我還挺想讓你當我學妹的?!?/br> 她醞釀了一個上午,打了一個下午腹稿。內心所有的糾結、掙扎,全部被他這個笑容化解。 見她呆愣著,他勾起她的馬尾,“不是想看我笑?” “是?!?/br> “那就別再瞞我,有事兒就跟我說?!彼砬槠届o,“我也不是沒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行不行?” “行?!?/br> 吃飯的時候,寧可一直心不在焉。 從飯店出來,季臻戳她臉頰,說:“別糾結了。你那贖金,是我跟姐夫一塊兒去交的?!?/br> 他隨她喊程子域姐夫。那天的那聲“爸”,不過是在她親生父親面前表明態度。 那個稱呼并非是站隊,而是宣戰。 程子域無法拒絕那聲“爸”,他也因此有了替她討說法的立場。 即便是親生父親,也不能欺負他未來的妻子。 季臻的話解開了寧可心里的疑惑。 所以,下午考完試,他就已經知道她出了事。怕她有壓力會自責,他就裝作不知情。 昨天晚上她太亂了,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反?!,F在回想起來,從他一開始見到她時臉上復雜的表情,到去而復返,抓起她的手,送她過馬路的行為,其實破綻百出。 “寧可可,”季臻說:“這一次你等我,明年高考,換我等你?!?/br> 寧可停止胡思亂想,應下:“好?!?/br> 說完,她伸出小指頭:“拉鉤?!?/br> 季臻輕笑,嘴上說:“幼稚?!眳s也伸出小指頭,跟她拉鉤。 不知道是不是她勾手指的動作太大,扯到了他的手腕。 他吃痛,“嘶”一聲,又低笑:“寧可可,你一姑娘家,力氣怎么這么大?” 寧可見他面色蒼白,嚇得趕緊縮回手,“對不起?!?/br> 季臻單手插兜,“原諒你了?!?/br> * 季臻裸分獲得弘河市今年高考的理科狀元,寧可才真正見識到他的實力。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這天,季臻拒絕了所有的采訪,吃著藥,在家陪寧可遛狗。 他曾為家人放棄走這條路。后來又為了喜歡的姑娘,全力以赴。 他們約定好要去同一所大學,他緊張擔心過,害怕會失約?,F在他成功了。這路上暫時沒有她,也就沒什么好慶祝的。 寧可送季臻去學校報道的時候,像個話嘮一樣,叮囑他要和室友和睦相處,不要打架,盡量克制脾氣,有氣回來沖她撒。 季臻扯了一下她的馬尾辮,說:“要不,我陪你一塊兒復讀?正好換個專業玩玩?!?/br> “你不要扯,頭發都沒幾根了。不行?!睂幙烧f,“我要當明年的高考狀元,你在,就壓著我了?!?/br> 季臻傲慢地“哼”一聲,用手指幫她梳順亂發,“難不成你還想壓我?” 寧可嫌他粗魯,自己重新綁了頭發,說:“想?!?/br> 他眉目微動,恢復了一貫的散漫,笑著俯身湊近她,在她耳側說:“寧可可,你別忘了,我已經成年了?!?/br> “嗯?沒忘?!睂幙蓹z查他的證件,幫他把書包拉上。 “那你知不知道,”季臻扯了下書包帶子,把她也一并扯了過去,他語調輕緩,染上一絲曖昧:“成年后,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br> 寧可拽著書包肩帶,沒太聽懂。 “你再撩我,我就——”他指尖在嘴唇上點了兩下。 寧可聽懂了。 靜默兩秒。 她踮起腳,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就這樣嗎?” 季臻動作一頓,身體僵著。 寧可強壓住內心的悸動,胡說八道:“好運這個東西,別人是給不了的?!彼噶酥杆南掳?,繼續胡扯:“要自己蹭?!?/br> 說完,趁他不備,她又踮起腳,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然后,轉身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