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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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舒渙臉色慘白,被嚇到了:“……我、那我……陪你坐牢?!?/br> 紀沅笑得停不下來,應舒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畢竟,他知道紀沅有秘密,而且是天大的秘密,因此,紀沅一說,他就信了! “你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應舒渙又覺得生氣,又覺得開心。 紀沅笑夠了,停下來,嚴肅地開口:“應舒渙,你和我在一起,一定會后悔的?!?/br> 紀沅從出生起就身不由己,成為后宮爭斗的犧牲品,后來到了付家,他的一生都在為了報答付家而活。付家死后,他又為了付鳶和付家的名聲而活,再后來成了皇帝,便是為了大周的百姓而活。 這一生,僅僅為自己謀劃過一件事,就是從后宮中脫離出來,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暫時可以遮風避雨的家。 這個家后來被他的“任性”給害死了,從那一刻起,紀沅就知道,他是不能給自己謀劃的。 但凡問命運索要饋贈,往往暗中都標好了價格。 這些代價,他付不起。 所以以命相搏,身死社稷。 就在剛才,紀沅陡然間生出了想要為自己謀劃第二次的想法。 他感到自己無比的自私,他產生了既然自己已經把命還給了命運,是否就能夠得到片刻的救贖的想法…… 他非常的孤獨。 但是在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看到應舒渙時,這份孤獨頓時煙消云散。 紀沅找到了對抗孤獨的辦法,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會付出什么代價。 他確信,他無法再用一條命去償還代價…… 紀沅鼓起的勇氣消失殆盡,打起了退堂鼓。 他果然……還是不行,做不到割舍過去。 應舒渙最近在生悶氣。 自從上一次在醫院里和紀沅見過面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紀沅。 這源于他在單方面的鬧一次脾氣。 紀沅說的那個什么,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后悔的,和發好人卡有什么區別! 他明明能感覺到紀沅喜歡他,可是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自己啊,自己有那么不可靠嗎……好吧之前是有點不可靠,但是現在他已經改過自新了! “你是個好人,我配不上你嗎?”應舒渙煩躁的要死。 什么叫后悔??!他肯定不會后悔的! 他能感覺到,紀沅的背后藏著巨大的秘密。 只是應舒渙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調查起來。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年八月,紀沅離家出走之前,和他同床共枕的那一個晚上。 從那天起,紀沅的性格就完全改變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應舒渙先前已經把這事兒給忘了,但現在心里又蠢蠢欲動。 紀沅該不會真的是什么重生回來?穿越轉世的人嗎? 所以才會猶猶豫豫,不肯跟自己在一起? 應舒渙越想越覺得驚悚,之前一直否認的答案,在這一刻變的那么可信。 沒錯,他就是寧可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也不信紀沅一點也不喜歡自己! 他要去爺爺的書房找一找歷史上有沒有記載過這種離奇的事件! 應老爺子知道紀沅生病之后,在家坐立不安。 想拖管家去看看他,又怕自己表現得太明顯,恐怕會被紀沅猜出什么。 他來到書房,又打開了錦盒,看著那半塊玉,感慨良多。 這塊玉由自己守護了幾十年,是時候該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了。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打開。 老爺子還沒來得及把玉放回去,就看見應舒渙怒氣沖沖的走進來,在他書架上一陣亂翻。 老爺子的拐杖蠢蠢欲動。 應舒渙翻了一會兒,看到老爺子手里的玉,他腦子里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紀沅對他脖子上懸掛的那塊玉感興趣的模樣。 老爺子把玉放回去,應舒渙就解開自己脖子上的玉,放到爺爺面前,問道:“爺爺,我這塊玉什么來歷???你讓我從小掛到大的?” 老爺子:“保佑你平安長大的?!?/br> 他說著,就把錦盒放到桌角。 應舒渙道:“上回紀沅也對這塊玉很感興趣,我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br> 應老爺子心里一緊,問道:“他對你的玉感興趣嗎?” 應舒渙:“對啊??墒侵挥邪雺K,我送他,他又不要。你在哪兒買的,我想買一塊完好的送給他?!?/br> 應老爺子沉默很久,才開口:“沒有地方賣,你死心吧?!?/br> 應舒渙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應老爺子問他:“我問你,你還記得的紀先生的性格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嗎?” “你也覺得他判若兩人啊,爺爺?!睉鏈o驚訝道,然后老實回答:“就……沈建成給我下藥的那一次,我把他踹下床,他摔到腦子了,起來就像變成另一個人一樣?!?/br> 應舒渙有些失落,他猶豫著說出來:“紀沅那天晚上喝了酒,我讓人查過,沈建成帶來的那個藥和酒精混合在一起,會給人帶來生命危險。還好紀沅命大……” 應老爺子這下是真正的確認了。 紀沅不是命大,而是已經“死了”。 如今他眼前的這個紀沅,恐怕已經換成了大周朝的那位君王。 老爺子心中百感交集,看著應舒渙,想起前世種種,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他曾經不相信命運,這一刻,又無比相信命運。 是因為這兩個孩子前世吃了太多的苦,才換來這樣一個機緣嗎? 老爺子頓了頓,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準備給自己的孫子一點提示:“阿渙,你……還記得爺爺跟你講過的,大周新君的故事嗎?” 應舒渙拋著老爺子的筆,道:“知道啊,我之前還演過大周的電視劇呢,我不是演那個戚承雪嗎?!?/br> 老爺子道:“有空的話,你多看看大周的歷史吧?!?/br> 在應舒渙迷惑的眼神中,老爺子走出了書房。 他心想:這紀沅有什么關系嗎? 紀沅和連教授又見面了。 這一次見面,連教授發現紀沅的情緒有些低落。 她沒有主動詢問,紀沅也沒提到自己心情失落的原因。 他失落,無非都是跟應舒渙相關。 他的心如一團亂麻,明明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無法與應舒渙坦誠相待,卻依舊想要自私的回應對方。 糾結的他連著幾天都沒有睡好覺。 連教授這次和紀沅的心理療程約了三個小時。 主要是開始進入一些更深層次的記憶喚醒。 連教授認為,創傷性失憶并不是完全丟失了這段記憶,而是人的本能為了規避痛苦,選擇性忘記了這一段。 與紀沅的癥狀十分相似。 紀沅配合著躺在了一張舒適的椅子上。 連教授溫和的聲音響起:“現在,你只要慢慢的進入睡眠就好了,沒事的,這里很安全,我只是簡單的提問你幾個問題……” 紀沅隨著連教授的聲音指引,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漸漸地,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沉重,但是靈魂卻很輕。 馬蹄聲在他的耳邊漸漸響起,紀沅的記憶被一下子拉回了幾百年前的大周。 紀沅在記憶中看到了自己,從孩童到少年,從少年到青年。 看到了付鳶、師兄、師父師娘…… 后來還有江映月……邱林…… 他的記憶一直到了他二十五歲那年班師回朝都與之前的沒有差別。 紀沅懵懵懂懂地看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二十五歲的他算不上意氣風發,但卻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年。 長安的大門緩緩打開,四月的桃花漫天飛舞,亭臺樓閣,層巒疊嶂,紅袖翻飛。 紀沅抬頭就能看到酒樓上不少千金閨秀,擠擠挨挨地湊在一起,用帕子、團扇遮著臉,悄悄地打量著他。 他記憶中……還有這樣一幕嗎? 紀沅疑惑,再往上看去,卻是震驚了! 連教授發現紀沅忽然間睜開了眼,動作利索,原地坐起。 她嚇了一跳,微微往后靠了靠,患者自己強行中斷心理治療,對紀沅心靈層面的傷害非常大。 連教授知道他回憶起什么刺激他的東西了,連忙安撫:“沒事……可以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嗎?不說也沒關系,今天的治療可以先到此為止……” 紀沅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他心跳如雷,打著鼓。 他在自己的記憶中,看到了應舒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