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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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壹元們還說,其是應舒渙挺好的,哥哥要是和他做朋友也很好,讓他們兩個人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友情出現縫隙。 應舒渙正在盯著紀沅的手機刷,看到壹元的回復,笑得見牙不見眼。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有一種被婆婆認同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應舒渙理直氣壯道:“你看見沒,你的粉絲說了,讓你要跟我好好的,還讓我們兩個感情不要出現裂縫?!?/br> 紀沅對他無語了,開口道:“你這么說,不怕有什么影響嗎?” 應舒渙道:“能有什么影響,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哪一句是假的?只是他們不信而已?!?/br> 紀沅一想,應舒渙那條微博還真的沒有假話。 一瞬間,他無話可說。 第二天,凌晨,慕幼蘭跟應許急匆匆地趕到醫院。 他們倆都在國外,看到兒子在國內出事的消息,怎么也放不下心。 慕幼蘭一雙眼睛哭腫了,跟核桃似的,陰沉沉的天氣還要戴個墨鏡,遮住了半張臉蛋。 “沒那么嚴重……”應舒渙嘀咕。 慕幼蘭心疼的要死,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應舒渙,又想哭。 應許安撫了她幾句,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陪床的紀沅身上。 紀沅也覺得自己不該呆在這里,耽誤了人家一家三口的敘舊。 他禮貌的出去,慕幼蘭和應許對視一眼,過了會兒,應許也出去了。 他在走廊上叫住了紀沅:“小紀?!?/br> 紀沅停下腳步,中年男人微笑道:“最近生意做得怎么樣?” 開場白不算時髦,也不算老土。 紀沅對應家父母的印象談不上好,但是肯定也不壞,大部分時間是無感的。 應許是個很會談話的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合作上的事情。 他跟紀沅說話時,沒有用長輩的語氣,而是用一種生意人的口氣,跟紀沅慢條斯理的談著,謙遜有禮,讓紀沅能夠察覺到他的尊重和誠意。 紀沅確實感受到了,他對應許改觀了不少。 其實,跟應許合作,也在紀沅的計劃內。 畢竟應家在房地產圈內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是建京的行業龍頭,原因科技如果想要做的很大,攤子鋪開,勢必就要和應家建立聯系。 而應許來跟紀沅談話,身份是平等的,也不是用曾經的“公公”身份來壓他,是拿出了足夠多的條件和豐厚的利潤,打動了紀沅。 慕幼蘭在房間內,看著門外的兩人。 慕幼蘭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因為她能看得出來,紀沅現在非常優秀,優秀的她都有點后悔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他瞧不上的兒媳婦被趕出家門之后,最后會以這樣的方式回來,甚至都可以跟應許站在同一個地位談笑風生。要知道應許在建京地位,那是非常高的,紀沅短時間坐到了和應許平等交談,都稱得上是奇跡了。 但是,她對紀沅做的錯事實在太多了,她知道紀沅是不會原諒她的,她也不奢求得到紀沅的原諒。 她的高傲也只僅僅是跟紀沅道歉,絕不會低三下四去求他回來。 畢竟,慕幼蘭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挽回不了,而且也會顯得自己很虛偽,再說了,更重要的是丟人。 她能做的,就是少出現在紀沅面前,如果自己兒子真的喜歡他,那她就選擇默認和支持。 慕幼蘭心里滋味兒陳雜,憂思重重。 紀沅跟應許拍板了合作項目,一個禮拜之后,江映月就會親自到應氏集團中走流程,簽合同。 晚上,應舒渙躺著不舒服了,開始折騰醫生和護士。 起因是他覺得身上臟的不得了,吵著要洗澡。 應舒渙身上傷口這么多,醫生是肯定不同意他洗的,只好退一萬步,給他安排一個貼身護士。 結果應舒渙說什么也不干,一會兒說自己是潔癖,一會兒又說人家是男的,手勁兒大,他皮膚受不了。 給他換個女的吧,他又說人家會占他便宜,反正當紀沅的面鬧了一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紀沅算是明白了,他哪里是什么潔癖,他就是在等自己開口答應幫他。 應舒渙的這點小任性他還是可以滿足的,紀沅看穿了應舒渙的表演之后,十分無奈的答應了。 只是苦了給他查房的醫生,先是眉頭皺的死緊,現在終于松了口氣。 醫生對紀沅說:“那就辛苦家屬了?!?/br> 紀沅點點頭,醫生的目光在紀沅臉上停頓了一下,看紀沅有點眼熟,但是具體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遲疑地看了一眼:“我們是不是在醫院見過?” 是見過的。 紀沅的記憶力很好,所以在醫生進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把醫生給認出來了。 當初,他因為身體十分虛弱的緣故,到建京市中醫院就診過,當時給他診斷的就是這位醫生,紀沅記得,他是中醫院的一位專家。 可想而知,慕幼蘭他們對應舒渙有多在乎,這樣一名專家中醫,現在淪落到來給應舒渙查房。 紀沅還記得,他在中醫院看病的時候,給這個醫生補全了陳康雜論的一部分遺失的古方。 只是,現在自己的變化太大了,從當初的那個胖子,到現在萬眾矚目的大明星。 別說是醫生看不出來了,當時他瘦下來的時候,連跟自己曾經朝夕相處的應舒渙都沒能看出來。 紀沅笑道:“可能我是大眾臉吧?!?/br> 他沒有揭開這段過往,醫生同樣也沒有深究,笑道:“太謙虛了,你要是大眾臉的話,那我們普通人還怎么活??!” 兩人笑笑,一個出了門,一個坐了下來。 晚上八點,應舒渙強調自己要洗澡了。 紀沅幫他脫外套,他又扭捏起來,沒了上午死活要紀沅給他擦身體的奔放。 紀沅冷著臉,嚇唬他:“脫不脫?” 應舒渙沒轍了,只好脫了上衣,那塊玉又落到了紀沅眼中——沒錯!紀沅之所以答應給應舒渙擦身體,心里也是有打一些小九九的,他就是要借著這個機會,仔仔細細地看看玉到底是什么樣的。 紀沅打濕了毛巾,慢吞吞地擦著應舒渙的上半身,目光卻似有似無的落在了玉上面,專注的打量起來。 這一次,他無比確認,應舒渙脖子上的玉,就是他那塊玉的另一半! 他就是想欺騙自己也不能了。 紀沅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為什么這半塊玉會出現在應舒渙身上。 前世,他是在北大營圍獵時被jian人所害,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后來不知道是誰救了他,醒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在將軍府。 聽付落說,他是自己回來的,將軍府找了他好幾天,結果他就好端端的在自己房間里睡著。 身上的傷口都被包扎處理過了,唯有懷中的半塊玉證明了他真的遇刺過。 紀沅當時以為自己能找到是誰救了他。 可前世,他臨死前都沒找到這人,而這半塊玉,也隨著他的死亡消失了。 如今,自己的半塊沒找到,卻先找到了另外半塊。 紀沅眉頭緊緊地皺著,想的入神,沒發覺自己的手越擦越往下,然后遇到了阻礙。 紀沅回過神,下意識摁了一下,飽滿的,很沉很硬,一只手都握不過來,然后他反應慢半拍的抬頭看著應舒渙。 應舒渙眼睛瞪的大大的,睫毛顫動著,神情難堪,緋紅從脖子上漸漸蔓延到了臉上,染紅了他白色的肌膚。 紀沅忽然意識到手里按到的是什么了。 他尷尬的抬起手,觸電一般收了回來,干咳一聲,耳根也紅了。 ……真不是故意的。 紀沅把毛巾打濕,強行岔開話題,擰干后給他:“剩下的你自己都能擦到,自己動手?!?/br> 應舒渙擠出了“哦”的一聲,房間里忽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應舒渙硬著頭皮打破沉默:“我不是故意的……” 是因為紀沅老是輕飄飄地擦來擦去??! 他又不是柳下惠!當然是會給反應的! 紀沅頓時覺得房間內的空氣不夠了,他呼吸都有點困難。 于是,他直接站起身,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奪門而出。 走廊里開著暖氣,紀沅依舊覺得呼吸困難,沒有停下腳步的一路走到大廳。 他打開窗戶,讓冷風一吹,亂成一團漿糊的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太尷尬了吧…… 紀沅捂臉,他不合時宜的想要吐槽:應舒渙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看上去比尋常男人大那么多? 其實他最想吐槽的是,應舒渙明明長了一張小姑娘似的漂亮臉蛋,下面的東西怎么會這么猙獰! 在紀沅的理解中,應舒渙既然有個漂亮的臉蛋,那他……那個也應該是精致可愛的。 萬萬沒想到……真相和自己想的完全相反。 三觀都被震驚了! 紀沅之前在心里稍稍有些動搖的念頭又被穩固了。 他絕對絕對不可能跟應舒渙在一起,也不可能回復應舒渙! 開什么玩笑,會死人的好吧。 他前世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大周朝男風開放,他也見過不少達官貴人養的男寵,甚至還有娶男人為妻的。 混在軍營里,一幫大佬爺們,一喝酒就開葷腔,紀沅多多少少聽過一些,知道男人是如何進行房事的…… 一想,簡直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