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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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覺行主動找話題跟紀沅聊天,紀沅也知道他顧慮的一些東西,只是…… 只是他無法釋然。 陸覺行的臉,和自己的師兄付落實在是太像了,他看到他,一閉上眼,就是付落舉起弓箭要殺自己的一幕。 再者,紀沅曾經在原主的日記本中看到過,原主似乎很早就單方面認識陸覺行了,對他的愛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著,不讓陸覺行發現。 有了這兩件事情,紀沅做不到平心對待陸覺行。 他覺得陸覺行也是一個麻煩,作為一名直男,陸覺行英俊明朗的長相實在不是他的菜。 他比較喜歡貴妃那樣嬌氣的小姑娘。 陸覺行也沒有死纏爛打,以他的咖位也不需要做這些。 既然紀沅不愿意和他交談,那么他就算是再怎么單方面努力都是沒用的。 只是,陸覺行很好奇其中的原因。 他跟紀沅也沒見過幾面吧,為什么紀沅對他會有這么微妙的感情? 同時,不可否認的,陸覺行也被紀沅身上獨特的氣質給吸引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紀沅的身上有一種微妙的孤獨感。 他明明就站在人群當中,但是很疏離,把自己跟所有人都隔開了,仿佛自己不屬于這個時代一樣。 寡言少語,像個漂亮的白瓷做的人偶。 陸覺行道:“那我們先加個微信,你有什么在劇本上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br> 紀沅沒有拒絕,兩人交換微信的時候,因為要掃碼的緣故,頭靠的很近。 周圍蹲拍的站姐都捂著嘴,發出激動地尖叫聲。 應舒渙最近沒什么行程。 那晚上他跟自己粉絲因為自己的婚姻情況在網上吵了一架之后,就連著幾天都沒上網。 他粉絲現在要幫他準備十一月的生日應援,因此沒工夫跟自己吵架,顯得應舒渙像個沒事找事的人。 應舒渙現在只要一出去,不管是公交站臺還是大巴車,或者是地鐵站,全都是他各種各樣的巨幅海報。 能做到這個程度的,娛樂圈也只有應舒渙的粉絲了。 但其實,十一月份的生日只是他身份證上的日子,應舒渙真正的生日都快到十二月份去了。 他十一月份的生日通常都是跟粉絲過的,找一個舞臺,準備一些節目,每年都這樣。 而他十二月份的生日,才是整一個建京上流圈子都關注著的頂級聚會。 屆時,應舒渙的生日宴會將在歷史悠久的公館中舉辦,應老爺子也會出席他的生日宴會,建京叫得出名字的人物都會趕往這個派對,吃飯和慶生是次要的,主要是結交朋友。 想到爺爺,應舒渙坐直了身體。 他記得,爺爺還霸占著紀沅的一份書法呢! 應老爺子讓自己去調查這個書法是誰寫的,后來被他敷衍過去了。 按照老頭子的脾氣,肯定不會輕易的放棄,也不知道這么長時間過去之后,他有沒有找到書法的作者…… 應該找不到吧。 應老爺子雖然神通廣大,但是在娛樂圈的人脈還是有些不足的。 在建京只拿著一張書法去找他的主人,如果沒有門路的話,無疑就是大海撈針。 應舒渙想起紀沅的書法,又后悔當初就這么給了爺爺。 要不然去找爺爺要回來? 正好,好久都沒去看他了。 應舒渙動身去找應老爺子,還沒走出家門,就被門口的車輛攔住。 這車他認識,他媽慕幼蘭的車。 慕幼蘭依舊是個典型的貴太太氣場,提著全球限量版發行五十個的頂級包包,價格都趕得上一輛豪車了,緩緩地從門口走進來。 “你去哪兒?”慕幼蘭看到應舒渙要出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應舒渙:“我去爺爺那?!?/br> 慕幼蘭道:“是去商量跟紀沅離婚的事情嗎?”——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 應舒渙訕訕的笑了一下,這時候,他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慕幼蘭。 事到如今,他究竟想離婚嗎? 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了。 慕幼蘭今日來就臉色陰沉,提著昂貴的包都沒能緩解她的情緒。 她把限量發行的包往桌上一放,幾乎是帶著命令的口吻:“小渙,我告訴你,你這個婚必須離?!?/br> 應舒渙不解:“為什么?” 說完,察覺到自己仿佛是不想離婚的樣子,覺得別扭,補充一句:“他不是要離嗎,我還能跪著求他不離?”意思是,不用你說也是要離婚的。 慕幼蘭瞪了他一眼:“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騙mama了。上一回你說紀沅跟你打架,其實不是,對不對?是紀沅的舅舅沈建成聯合紀沅給你下了藥,是不是?” 應舒渙心里咯噔了一聲。 慕幼蘭:“你還想瞞我多久!要不是我覺得事情不對勁,自己去調查了……我這輩子恐怕都無法知道真相了!” 應舒渙有點心虛。 慕幼蘭開口:“沈建成必須坐牢?!?/br> 應舒渙點頭,就算慕幼蘭不說,他也會想辦法給沈建成一個教訓。 慕幼蘭后怕道:“你都不知道沈建成從哪里搞來的迷藥給你,這種情藥跟酒混合在一起會死人的!要是你那天喝點酒,今天你人就沒了!” 應舒渙聽得心不在焉,直到聽到喝酒,他微微愣了一下:“酒?” 他記得,被沈建成下藥的那晚上,自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 不是他喝的,是紀沅喝的。 對方的神情似乎是痛苦不堪,但他在藥力的影響下,實在無法分辨紀沅的表情。 他那晚上肯定是喝酒了。 應舒渙在心中確定,藥是放在粥里的,他跟紀沅兩個人的都各嘗了一些。 可紀沅也沒死啊,所以他反駁慕幼蘭:“別聽風就是雨,哪有這么厲害的藥?!?/br> 只是,他的心臟砰砰地跳動,因為應舒渙聯想到了一些事情——紀沅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跟這個藥會有什么關系嗎? 慕幼蘭翻了個白眼:“反正這事兒我只是通知你,我肯定是要管的,而且我不會放過沈建成的?!?/br> 她過來的主要目的是看應舒渙,放完了狠話之后,慕幼蘭又親親熱熱地挨著應舒渙坐,問她的寶貝兒子最近缺什么。 慕幼蘭的話一直在應舒渙心中打轉。 這讓他不得不直接去面對自己最近一直逃避的問題:紀沅為什么會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一點點改變,那是不足為奇的。 可是紀沅這叫做脫胎換骨。 應舒渙糾結了很久,打電話給了自己的私人醫生:“喂,你去幫我查一下一種藥,對,rc……馬來西亞那邊生產的,幫我查它的作用和副作用,能不能跟酒在一起吃?吃了之后的反應是什么?” 做完這一切,應舒渙躺在床上,面前又浮現了紀沅冷冷淡淡的神情。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比起以前的紀沅,現在的紀沅讓他挪不開視線,也讓他成天牽掛著。 老實說,他不想要紀沅變回去……但,如果現在的紀沅不是紀沅呢? 應舒渙覺得這個是天方夜譚。 畢竟他是個唯物主義者。 紀沅從劇組出來去拍雜志,路上看到地鐵和公交站臺已經全都換成了應舒渙的海報。 距離他的生日,十一月二十二日原來越近,原本他是打算在生日前跟應舒渙離婚,但是兩人的時間永遠對不上,陰差陽錯的拖到了現在都沒離婚,如果不是知道應舒渙不喜歡自己,他差點兒要以為對方故意的了。 這個原本搖搖欲墜的婚姻竟然堅持到了現在還沒有破碎。 紀沅都感到驚訝了。 雜志拍完之后已經是晚上,紀沅最近這段時間劇組和通告都是一起趕的,所以每天都會工作的很晚,但是比起前世當皇帝007的痛苦,現在對他而言,這些工作壓力都不算什么壓力。 江玉讓他前期先積累,畢竟他出道至今,雖然熱度是有了,但是作品只有一個,如果不快點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就會成為業內群嘲。 他忙了一天,回到家時有點累。 應舒渙今天似乎不在家?紀沅打算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些走,他不打算住家里,也不打算長期借宿江玉家。 有了一點資金的紀沅準備搬出去給自己找一套新的房子。 紀沅邊想邊洗澡,洗完澡正好看到應舒渙回家。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對視了一下,有點兒微妙的尷尬。 應舒渙也扭過頭,紀沅也順勢走回自己房間。 “叮咚”一聲,他微信提示音響起,是江玉給他發的消息: “一起旅游吧今晚上播出上半集??!你記得收看??!還有,準備一下下半集的拍攝!” 紀沅微微詫異:這就播出了? “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 紀沅轉過頭,應舒渙站在門口,他剛才聽到了手機提示音,又看到了紀沅的表情,于是問道:“江玉已經通知你了?” “嗯?!?/br> 應舒渙看上去有點糾結,過了一會兒,他才艱澀地開口:“……你在手機看還是電腦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