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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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躲他這一下躲地著急忙慌的,一不留神就收了手,身體失去了平衡力,重重地倒在了紀沅身上,把紀沅砸的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 兩人就毫無形象的一起滾到了床上,呼吸在纏斗中交換著吞吐,身體貼的嚴絲合縫,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guntang的熱度。 不過,下一刻紀沅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那是和他同款的沐浴露香味。 連洗衣服用的昂貴安神精油的味道都一樣。 紀沅掐著他的手腕,遲疑了片刻:“應舒渙?” 第34章 微博熱搜 “咚咚咚”, 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 門外,小保姆披了一件外套,有些遲疑, 有些擔心地詢問了一句:“紀先生, 你還好嗎?” 顯然, 剛才房間里纏斗的聲音引起了小保姆的注意。 應舒渙的別墅雖然安全系數很高,有許多看不見的保鏢在暗中保護,但是作為經常被綁架的豪門大少爺, 安全系數再高的別墅也會被人找到漏洞。 小保姆的敏銳直覺也是要比一般家庭的保姆高。 一聽到什么風吹草動, 立刻就拿著防狼警棍,咬著牙到了紀沅門口。 門內, 應舒渙像是觸電一般, 整個人從紀沅身上彈了起來。 黑暗中,他看不見紀沅的表情,只有自己事情敗露之后的惱羞成怒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幾乎要蓋過所有的聲音。 小保姆不依不饒的敲門, 甚至準備通知保安:“紀先生, 請問您醒了嗎?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嗎?” 她試探性的握住門把手, 發出了“咔噠”一聲——明明房間里剛才鬧出那么大動靜,現在問話卻一句不答, 太可疑了! 本著以防萬一的心態, 小保姆打算開門看一下。 如果什么事都沒有, 那她就被扣工資好了。如果不查看, 真出了什么事, 她就會丟了自己的飯碗。 應舒渙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反鎖門。 因此,小保姆開了門可以直接進來,一瞬間, 他的腦子都懵了。 人沒反應過來,聲音先出來,幾乎是惱羞成怒的一句警告:“不準進來!” 門口,聽到應舒渙聲音的小保姆怔住了。 下一秒,她抬頭確認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是紀沅的房間,不是應舒渙的房間。 可是、可是應舒渙為什么在紀沅的房間! 小保姆忽然間想通什么,整張臉漲的通紅,整個人都退后了兩步。 是了,他們是夫妻啊,為什么不能在一間房里! 只是以前應舒渙和紀沅表現得實在太疏離,導致她都忘記這個事實了! 那、那剛才的動靜…… 小保姆紅著耳根,飛快的嘟囔一聲:“對不起,應先生,我以為……” 我以為家里遭賊了…… 這句話小保姆是絕對不敢說出來了,連忙打了聲招呼就自己去睡覺。 門內,應舒渙也聽出了小保姆的言下之意。 他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好在房間內漆黑一片,紀沅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否則應舒渙簡直想當場鉆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 床上,紀沅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他的視力比應舒渙好多了,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能看見應舒渙的輪廓。 只是,他猜不出應舒渙大半夜的到他房間來干什么?來夜襲嗎? 如果真的是夜襲,紀沅就想笑出聲。 哪有這位少爺這樣的夜襲,什么都不準備,直接就一個人來了? 是太高估他自己的能力,還是太低估我的水平? 按照應舒渙的脾氣來看,應該是前者。 應舒渙在房間里沉默了很久,最后一句話都沒說,跟逃難似的開了門就跑了。 紀沅也沒追問,倒不是他不好奇,而是他知道他就算追問也問不出什么結果。 而且自己已經要和應舒渙離婚了,在這個大前提完成之前,紀沅覺得自己對應舒渙的忍耐度很強的。 第二天一早,紀沅起來果然沒在別墅里看到應舒渙。 他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思考著什么東西讓應舒渙感興趣了。 雖然他可以不問應舒渙,但不代表自己就可以不防著他了。 紀沅隨身攜帶的行李就那么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原主的日記本,以及一個諾基亞手機和一個蘋果手機。 應舒渙夜襲總需要一個理由,他肯定不是沖著自己來的,排除這個之后,紀沅推測道,應舒渙很可能是為了他的某一件東西來的。 什么東西會讓應舒渙感興趣?甚至連夜襲這種離譜的事情都干得出來? 紀沅的目光在手機和筆記本上面來回瀏覽,畢竟,他只有這兩個東西可以儲存信息,應舒渙不可能是為他的衣服來的吧? 小保姆在門口輕輕地敲了兩下,問道:“紀先生,請問您準備什么時候用餐?” 紀沅回答:“一會兒就下來?!?/br> 他停頓一下,問道:“應舒渙最近有去什么地方嗎?” 小保姆思考片刻,看上去在糾結是否要告訴紀沅,畢竟以前應舒渙的事情紀沅從不過問,她猶豫著開口:“應先生昨天去了一趟老爺子家?!?/br> 去老爺子家? 紀沅皺起眉頭,心中想道:他去應老爺子家多半就是為了離婚去的,可是去了之后回來卻對我只字不提離婚的事情。 ——什么原因? 無論成功和失敗,都應該給我一個回復才對。 除非——紀沅不動聲色地想道:他藏著一些不能告訴我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恐怕就是應舒渙大半夜不睡覺跑到他房間來翻東西的理由。 紀沅收拾好行李,將手機和筆記本隨身攜帶,慢吞吞地往樓下走,腦子里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應舒渙在試探我嗎? 是的,紀沅昨晚就有這個想法了。 畢竟,他是離魂奪舍的無主之魂,就算應舒渙之前和原主再怎么貌合神離,那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紀沅之前毫不猶豫地搬出應家,包括后面執意離婚,就是為了不被應舒渙看出什么不對勁來。 可惜,對方的敏銳度比他預料的高很多,他才回來住了幾天,應舒渙就已經起疑心了嗎? 疑心…… 紀沅重生之后,并沒有模仿原主的性格和行為,畢竟原主實在是有些窩囊,紀沅不想受這個氣。 好在原主的社會關系十分薄弱,沒有什么朋友,能察覺到紀沅改變的人也只是以為他被壓迫久了開始改變,很少有人會想到他已經不是原來的“紀沅”。 應舒渙對他有疑心,必然是看見了什么。 紀沅回憶了一下這兩個月的事情,唯一出現漏洞的就只有留在《蒹葭》劇場的那一張清君側。 是的,人的性格改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個人的字跡不會在段時間之內改變這么多的。 難道應舒渙拿到了他寫的那張清君側,昨晚上到他的房間里,是為了找原主的筆記本核對字跡? 紀沅的眉頭微微皺起,飛快的想道: 應舒渙本來就是娛樂圈里的,和蒹葭的導演認識不稀奇,只是他要我的清君側做什么?他又是怎么注意到我在片場寫的清君側? 紀沅沒想到姜敏會把他的清君側拍下來放在朋友圈,他不熟悉微信的玩法,所以始終沒能推測出應舒渙是怎么看到他的字跡的。 呼……果然還是大意了。 紀沅當時寫完沒想著拿回清君側,畢竟也只是一篇字而已,不稀奇。 沒想到后面竟然鬧出這么大的隱患。 嗯,在這個時代生存,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些細節,免得節外生枝。 紀沅坐在桌前,心里盤算著離婚的計劃。 他料定應舒渙就算察覺什么不對也不敢直接揭穿他,畢竟這個世界的無神論者非常多,應舒渙說出來也沒有幾個人信。 只是……紀沅慢慢地思考起對策,他心不在焉的舀了一勺湯喝,到嘴里就是nongnong的醇香味兒,紀沅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眼前的雞湯。 大早上的喝雞湯? 紀沅有點兒詫異,誰知道小保姆沒覺得不對勁,還在殷勤地給紀沅盛湯:“紀先生昨晚上辛苦了,今天喝點雞湯補補身體……” 看小保姆這個樣子,紀沅才回過神,知道她搞錯了什么。 他哭笑不得,放下勺子,問小保姆:“你知道應老爺子的住址嗎?” 小保姆一愣,搖搖頭,她從來沒去過老爺子家,每次也只是聽到應舒渙他們提起過。 紀沅只是隨口一問,并不指望得到什么結果。 不過,這讓他下了另一個決心,為了快刀斬亂麻,他決定親自去找應老爺子離了這門婚姻。 當然,為了謹慎起見,在此之前他必須先弄清楚應舒渙昨天去應老爺子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才讓他回來把此事當做秘密,居然一字不對他提。 應舒渙自從逃難一樣跑出紀沅房間之后,一晚上都睜著眼睛沒睡。 一面覺得自己太丟人了,一面又不停的在腦子里閃回自己和紀沅摔在床上的那一幕。 當時光顧著慌張,回過神來才發現紀沅的身體比他想象中的柔軟許多。 像貓一樣沒骨頭,骨架也不大,腰細的一只手就圈得住。 他怎么瘦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