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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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紀熙,道:“我還覺得我這位哥哥出現在這里奇怪呢?!?/br> 紀熙聽罷,臉色有些不自然,與此同時,心中微微有些詫異:紀沅今天怎么了? 平時看他一眼都小心翼翼地……今天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面帶微笑,仿佛才注意到紀沅,溫和地回道:“小沅,你別誤會,我只是聽說阿渙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br> 慕幼蘭提高聲音道質問紀沅:“我兒子怎么不舒服你難道不知道嗎?!要不是小熙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有這么大!” 她的好教養都被紀沅給氣沒了,本來她就對紀沅怎么看怎么不爽——自己最喜歡的小兒子娶了這么一個男人,恨得她捶胸頓足,可是又不能忤逆老爺子的意思。 于是,她對紀沅的刁難,一天比一天刻薄,今天終于徹底撕破臉皮。 誰知道紀沅并不像往常一樣唯唯諾諾不敢說話,反而倚在門框上,淡定地開口:“我老公不舒服,我當然知道?!?/br> ——“老公”這個詞,是紀沅剛從原主記憶中學會的。 一直沒說話的應舒渙忽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紀沅無視了應舒渙的視線,微微一笑,風輕云淡開口:“不過我很好奇,紀熙怎么比我這個合法伴侶還了解應舒渙,你倒是挺關心自己弟弟的丈夫?!?/br> 他嘆了口氣,話里有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應家的小少夫人呢?!?/br> 紀熙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然后抿著唇,飛快地看了一眼應舒渙:“我……我沒有這個意思?!?/br> 他話沒說完,應舒渙面色不快地警告紀沅:“紀沅,他是你哥,你說話注意點分寸?!?/br> 比起早上把自己從床上踹下來的暴怒,現在的應舒渙已經收斂了脾氣。 紀沅依舊沒給他一個正眼瞧,讓應舒渙莫名有些奇怪。 ——他怎么不哭也不鬧了?換做以前看到這個場面,紀沅早就嚇得渾身癱軟,連連道歉了。 “好了?!睉赋雎?,打斷了應舒渙接下來要說的話,順便也用眼神示意慕幼蘭少說幾句。 慕幼蘭抿著唇轉過頭,極其惱怒,看到應舒渙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美目含著淚水,又不忍掩面。 紀熙輕輕地拍了拍慕幼蘭的肩膀,這一幕看在紀沅眼里,讓他為已經死去的“紀沅”感到不值。 怎么他們看起來才像是一家人? 自己站在這兒仿佛成了多余的一樣? 紀沅稍稍一聯想,就知道曾經的“紀沅”在應家過得都是什么日子了。 他見過不受寵的皇子,在皇宮里過得連條狗都不如。 ——曾經的“紀沅”,恐怕也是這個境遇。 應許坐在沙發上開口:“既然小沅回來了,那么就把事情講清楚?!?/br> 紀沅聽罷,摸了摸肚子,默默吐槽:我還想吃飯呢……就不能吃完飯再講嗎? 他看著沙發上空出來的座位,十分自然的坐了上去,原本還打算翹個二郎腿,發現自己現在的身材限制比較嚴重,于是作罷,只是換了一個更加輕松的姿勢,愜意地休息了一會兒。 卻不想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各自心里都冒出了疑惑。 紀沅今天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剛才進門時就輕松地躲過了慕幼蘭砸門口的花瓶,動作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說話也從膽小懦弱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以前在應家的時候,紀沅永遠低著頭,十棍子打不出一句話,別說是沒打招呼的坐下了,在應家,應父應母不讓他坐,他就絕不敢動彈一下。 哪像現在這樣,坐得心安理得,毫無壓力。 而且…… 眼前的紀沅不但說話口氣變了,就連身上的氣質也變了。 只是隨便往哪兒一坐,就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應許在生意場上打拼了十多年,只在一些官場上身居高位的政客身上才體會過這種壓迫感。他在建京的地位已經無人能出其左右,就算是面對政客,也從來沒感受過這么強的威壓,就好像…… 就好像一瞬間回到了封建王朝,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自己只是匍匐在腳下的庶民…… 應許心里一驚,暗自壓下這詭異的感覺,再看向紀沅時,眼神多了幾分復雜。 “你和阿渙到底也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解決,一定要動手動腳的?” 不由自主地,應許下意識主動和紀沅說話,倒顯得是跟紀沅匯報什么似的。 而紀沅從來都是聽群臣上奏的,也沒覺得應許的態度有什么問題,淡淡地“嗯?”了一聲,掀起眼皮看了應舒渙一眼。 動手動腳? 應舒渙沒有跟應許說實話嗎?只是說他們倆打了一架? 難怪慕幼蘭雖然生氣也只是砸砸東西,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人下了迷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早就把紀沅套個麻袋抓起來打了,甚至整個紀家都要跟著倒霉,而紀熙現在也不能若無其事的站在這里。 紀沅看了眼應舒渙,詫異他怎么善心大發的做好事了?不會是有什么把柄在原主手上吧? 結果看到了應舒渙跟紀熙“含情脈脈”的對視,紀沅瞬間就明白了。 是了,沈建成是自己名義上的舅舅,但他卻是紀熙的親舅舅,如果應舒渙承認是沈建成給自己下了迷藥,豈不是連累了他的白月光了嗎? 紀沅想明白這一點,瞬間一點負罪感都沒了。 “小沅,我不知道你跟阿渙之間有什么不愉快的,值得動手。但你是阿渙的妻子,他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對的,你難道不能包容他嗎?”紀熙皺著眉開口:“阿渙到現在都還頭疼呢……” “他懂得什么包容?一天到晚喪著臉就知道給我們家找麻煩!不是吃就是睡,難怪胖的跟豬似的!”慕幼蘭氣得口無遮攔:“他眼里還有自己這個老公嗎?今天敢打阿渙,明天是不是就敢打我們了?” 比起應舒渙,明顯是紀沅受傷更重。 被應舒渙那一腳踹地上,頭磕到了床頭柜,現在烏青一片。 現場有四五個醫生,沒有一個人來詢問過他的傷口。 慕幼蘭越說越氣,瞪著紀沅的雙眼都快冒火了:“早就說過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人素質就是低!沒讀過幾天書倒是學人家想要麻雀飛枝頭變鳳凰,打別人的主意我不管,但是敢打我兒子的主意就不行!這婚必須離,應許,你給我去跟老爺子說清楚,我兒子不能受這委屈,他要什么女人沒有,非要跟個窩囊廢在一起?!” 這話把紀熙也給罵進去了,紀熙的臉色瞬間尷尬不少。 慕幼蘭一氣就掉眼淚:“當初我說什么都不同意紀沅嫁進來,什么救命之恩,誰知道他們家是不是算計好了要拉我兒子下水,紀沅他爸那條賤命值幾個錢?要用我兒子一輩子的幸福來賠?他們不就是想要錢嗎?一千萬夠不夠?五千萬夠不夠?!” “幼蘭!”應許提高聲音,制止了慕幼蘭繼續說下去。 “慕阿姨說得對?!奔o沅在記憶中找到了對慕幼蘭的稱呼,接過話:“應舒渙要什么女人沒有,不必和我在一起?!?/br> 慕幼蘭被他這句話里的意思給震住了,下意識開口:“你什么意思?” 紀沅的食指敲了敲沙發扶手,十分誠懇地開口:“離婚吧?!?/br> 他內心默默地吐槽:孤堂堂大周朝的皇帝,要什么女人沒有,什么女人沒見過。是三宮六院不香嗎?我非要跟你搞斷袖? 話音剛落,屋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應舒渙直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紀熙緊緊地抓著衣服,以免露出太驚喜的表情。 紀沅這句話說得太離譜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從他嘴里能冒出來的。 紀家就像吸血藤一樣牢牢地抓著應家不放,紀沅怎么可能會提出離婚,他們紀家不是巴不得一輩子都纏著應家嗎?好吃懶惰,愛慕虛榮,不思上進,這不就是你們紀家嗎? 舍得放過應舒渙這個金龜婿? 因此,所有人第一反應都是不信,甚至覺得這是紀家的什么新手段。 慕幼蘭和應舒渙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們紀家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婚,是老爺子要你們結的,別假惺惺地在我們這兒說離婚,轉頭就去老爺子那兒告狀說我逼你的?!蹦接滋m遲疑著說完。 應舒渙隨即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紀沅,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紀沅聽完,內心吐槽了一句:真不愧是母子。 戲真多。 ——這是他剛從記憶中學會的網絡詞匯。 第4章 貴圈真亂 “行了?!睉S開口,望向紀沅:“離婚這件事你說了不算,跟我們說也沒用。阿渙的婚事是老爺子親點的,要離婚,找他老人家去?!?/br> 他這話看似是不同意應舒渙跟紀沅離婚,實際上都給紀沅把路給指明白了。 意思是你要真想離這婚,你就找應老爺子,在這兒裝模作樣地打嘴炮沒用。 “今天就到這里吧?!睉S看了眼應舒渙的傷,“阿渙,你mama對你的傷口不放心,先跟我們回一趟老宅,去你表哥名下的醫院里做個全身體檢?!?/br> 慕幼蘭連忙插嘴,看著應舒渙的眼里全是愛惜:“正好你休假,好久都沒回家陪陪mama了,今晚上和mama一起吃個飯?!?/br> 應舒渙“嗯”了一聲,慕幼蘭道:“爺爺也很想你,咱們一塊兒去?!?/br> 紀熙聽到這里,忽然開口:“說起來,老爺子上回祝壽我在國外拍戲,都沒來得及趕回來?!?/br> 慕幼蘭笑道:“那正好你們倆都休息,我看今晚你也別回去了,干脆和我們一起吃個晚飯吧?!?/br> 慕幼蘭雖然看不上紀家,但是對紀熙還是格外優待的。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紀熙在應舒渙讀小學的時候救過應舒渙的命,那時候應舒渙因為臺風天出行,不慎落入水中,被路過的紀熙給救起來了。 而紀熙也因此在腿上落下了傷疤,還是后來紀家領著做了激光手術才修復,現在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慕幼蘭把應舒渙當成自己的命一樣寶貝,對紀熙愛屋及烏,心中是很感謝的。 至于紀沅,這個害得應舒渙一生幸福都被毀了的卑鄙小人,在慕幼蘭眼中自然是比路邊的爛泥還不如。 說來,紀沅的小腿上也有一道難看的傷疤,只是因為無人關注他,所以才一直不曾被發現。 不知道他從哪兒摔了一跤給摔出來的,雖然不大,但十分猙獰,可見當年傷口有多深。 應許對慕幼蘭的提議沒有什么反對,他也挺喜歡紀熙的,有時候也會可惜這兩個孩子有緣無分,盡管兩情相悅卻也不能在一起,因此對紀熙對了幾分長輩的疼惜,自然也縱容的很。 紀熙親親熱熱晚上慕幼蘭的手臂,邊說邊往門口走,路過紀沅的時候,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 可惜紀沅根本沒把紀熙的挑釁放在眼里。 上一個罵他的人編纂了史書,名流千古……不好意思,您是哪位?您看這把鑰匙您配嗎? 更重要的是,他快餓昏過去了,眼里全都是桌上的水果和點心。 當然……當著這極品的一家的面,紀沅還是很體面的沒有動手拿桌上的水果吃,畢竟,他也是要面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