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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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詩晴忽然對他生出無限的感激和依戀。 被他觸碰過的手掌酥酥麻麻,她垂頭,紅著臉看了一下,發現掌心放的竟然是一枚蓮子。 靜安微笑道:“滴上你的血,待它長出蓮花時,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br> 郁詩晴忽然不習慣像剛開始那樣跟他對視,垂著眼瞼點了點頭,聲若蚊蠅:“……謝謝?!?/br> 靜安嘆了口氣,再次捉住她的手。 郁詩晴渾身一震,抬眼看見他眼神清澈幽深,沒有一點褻瀆之意,臉上再一燒紅,六魂七魄都飛了。 靜安拍了拍她的手,一副關切的語氣:“后山思過崖最近死了許多人,都是想不開的可憐人,你雖然運氣不佳,也不能胡思亂想?!?/br> 郁詩晴手上溫熱,頭暈目眩地點頭。 “你,你放心?!?/br> 房頂上,白又使勁兒伸出鼻子聞了聞。 關上門就不干人事兒,他怎么覺得這個和尚比胡媚還像狐貍精呢。剛剛他還覺得這妖僧是個人才,現在就只剩下唾棄,哪個厲害的妖怪是靠出賣色相成大事的?廢物! …… 另一邊,杭岳抱著池纓去找住持。 住持聽了他這次的來意,驚訝道:“靜安?” 杭岳點頭:“對,關于這次的案子,我們需要單獨找他談談,希望您能安排一下?!?/br> 住持猶豫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后山游客跳崖的事情跟他有關?” 杭岳沒找到證據,當然不能跟他打包票,搖了搖頭笑道:“只是簡單的調查而已?!?/br> 住持點點頭。 他正要安排人去叫來靜安,目光落在小小一只的池纓身上,目光忽然一頓。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一眼。 池纓窩在杭岳懷里,盯著他的白胡子看了兩眼,目光新奇的滯留在上面。 見他盯著自己看,又沖他眨眨大眼珠子。 住持似乎有些震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撫著胡子問:“小施主從哪里來???” 杭岳一聽就知道他不看電視也不愛上網,隨口道:“池澈他妹,裘元良他閨女,也是我們局里最厲害的小員工?!?/br> 池纓聽著他最后一句話,挺了挺小腰板。 裘元良住持還是知道的,聞言點了點頭,感慨道:“那這應該是積善之家了?!?/br> 說完吩咐小和尚去找靜安。 杭岳好奇地問:“這怎么說?” 住持的目光還是沒法從小家伙身上離開。 他搖頭道:“我們禪修跟道修是不一樣的,以神為主,修的是精神意念,很容易就能觀察到施主的功德,或惡業?!?/br> “小施主滿身功德金光,想必前世做的善事不小,依老衲的見識,竟然猜不出這是多大的福報?!?/br> 杭岳好奇地問:“您真能看出功德和惡業?” 住持點點頭:“如今禪修沒落,老衲雖然修為低淺,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br> 杭岳忍不住杠他:“那思過崖自殺的事您怎么一點端倪都沒發現?” 住持搖頭道:“施主們枉死,老衲雖然也可惜,但確實沒發現端倪,許是巧合?!?/br> 杭岳又問:“那您看靜安呢,他身上的功德和惡業怎么樣?” 住持沒想到他又拐回到靜安身上,搖搖頭:“那孩子功德深厚,沒有惡業,很干凈?!?/br> 杭岳差點沒噎住。 池纓也瞪起滾圓的大眼睛,小嘴兒一撇。 她趴回杭岳肩上,奶聲嘀咕了一句:“半吊子笨蛋和尚?!?/br> 住持雖然人老,卻沒有昏聵,他清清楚楚聽見她的話,眼皮跳了一下,尷尬地轉過身。 雖然被罵的莫名其妙,但他身為青銘寺住持,總不能跟個奶娃娃計較。 靜安和尚好一會兒才過來。 來之后恭敬地點了點頭:“弟子知道有客人在這里,專程回去換了件僧衣,來晚了,還請住持諒解?!?/br> “無妨,這是上面來的……”住持盯著小家伙看了一眼,跟她烏溜溜的大眼睛對上,咳了一聲,“上面來的兩位工作人員,想要調查一下思過崖的事?!?/br> 靜安聞言側了下頭,疑惑地笑道:“需要問我什么?” 池纓目光落到他身上,愣了一下,緊接著小拳頭攥起來,瞪著大眼睛仔細朝他看。 壞東西身上的邪氣已經沒有了,現在覆了一身淡淡的功德金光,怎么看都是好人。 靜安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挑了挑眉,又瞧了杭岳一眼:“兩位施主好眼熟?!?/br> 杭岳嗯了一聲:“白天見過?!?/br> 他說完,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晃晃懷里的小家伙:“纓纓,你問?!?/br> 池纓懵了一下,想起胡媚,氣呼呼地指責道:“壞蛋光頭,欺負小妖怪,還想搶她的妖珠,壞死了?!?/br> 靜安眸光閃了一下,搖頭笑道:“小施主真是天方夜譚,且不說有沒有妖怪這種東西,就算真的有,妖怪也是邪惡之物,怎么能說貧僧欺負她呢?” 池纓聞言小眉毛一豎,沖他揮了揮攥緊的拳頭,奶罵道:“你才邪惡呢!” 靜安輕輕嘆了口氣,面上充滿無奈:“外面還有許多施主約見,所以,兩位還要問我什么?” 杭岳總算開眼了。 要不是從小家伙嘴里知道妖僧干的那些事,他還以為他真是純潔無瑕白蓮花呢,這演技,當和尚真是委屈了。 杭岳氣得不行,再次晃了晃小家伙:“纓纓,你問!” 身上的邪氣和怨氣消失,就拿不出證據,沒辦法直接抓他。池纓猶豫了一下,從兜兜里摸出一張驅魔符,唰的一下扔向他。 符紙黏在靜安身上,靜安頓了一下,擺出一臉哭笑不得:“小施主還真是愛好獨特,不過這次總歸沒在佛像前玩符紙了,不然真是大不敬?!?/br> 住持一直在旁邊聽著,聞言臉色變了。 他搖搖頭:“兩位還是盡快問吧,留在這里不是長久之計,早些把事情解決,也好回去交代?!?/br> 話說的委婉,其實是趕客。 杭岳心底再次臥了個槽,心說這妖僧挑撥離間也是一把好手,夠茶??! 他連忙跟住持解釋:“纓纓是在外面庭院扔了一下,沒進佛堂,您放心?!?/br> 住持隨意地捻了捻佛珠,不知聽沒聽進去。 杭岳回頭看見靜安纖塵不染地站在那里,整個人都要氣死了。 他生著悶氣,小家伙臉色沒什么變化,又默默掏出第二張符扔向靜安。這張是破穢符,能夠破除壞蛋身上的穢氣,但仍對靜安無效。 靜安已經收了臉上的笑,沖住持微微頷首,開口道:“弟子先行……” 正要告辭,他的聲音忽然卡在喉嚨里。 池纓扔出的第三張符緊緊黏在他身上。 住持看著雕像一樣的靜安,愣了一下,杭岳狂喜,大聲道:“有用了,有用了,我就說這和尚有問題!” 池纓拍拍他的肩膀,奶聲解釋:“杭杭不要急,這是定身符,纓纓先把壞蛋留下來?!?/br> “……” 杭岳在住持灼熱的目光下噤聲。 主持更確信小家伙應該是哪個道派的了,見她這樣戲耍自己的得意弟子,嘆了口氣,搖頭。 “佛門雖然沒落,也不能由人隨意戲耍,小施主,快些把他放開?!?/br> 池纓覺得老和尚就是笨了點,人不壞,就耐心地跟他解釋:“他真的是壞東西,不要急哦,纓纓很快就能給你們看的?!?/br> 說完,池纓從杭岳懷里蹭下來,噔噔噔跑到靜安身邊,抓住他的胳膊。 一股精純的元氣伴隨著功德金光侵入體內,靜安嘴唇一白,臉皮抽搐了一下,卻只能瞪大著眼睛任由她動作。 池纓驚訝地“喔”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壞東西芯子是黑的,都是陰煞氣,但被外面的功德金光擋住嘍?!?/br> 她說完,仰起白生生的小臉,好奇地問:“壞東西是怎么把它們藏起來的?” 剛才在外面還沒藏哩。 靜安眼皮一跳,等她把定身符拿開,淡淡道:“小僧愚鈍,不明白施主什么意思?!?/br> 說著就要腳底生風往外走。 池纓啪的一下又把定身符拍在他身上。 靜安再也裝不下去,臉色難看。 池纓不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但是壞東西太討厭了,她想把他的功德吞掉,這樣大家就知道他是壞蛋了。 她抿抿小嘴兒,正要用元氣裹住他,外面忽然傳來不滿的人聲。 這會兒已經到了傍晚,外面天色灰濛濛。 早春天黑得早,四點半青銘寺就開始清場,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游客。有人在外面等著要見靜安,說已經預約了不讓見人怎么回事,專程為他跑過來還放鴿子,太不人性化了。 住持怕香客鬧進來,勸說著讓把靜安先放出去。 池纓大眼睛骨碌骨碌轉轉,把元氣裹了他滿滿一身,才把定身符拿下來。 靜安皺眉離開,顯得有些氣悶,再也沒剛進來時的平靜。 他出去之后,池纓小嘴兒一咧,彎著大眼睛跟住持道:“胡子爺爺,很快你就能見到壞蛋啦?!?/br> 住持本來有些不快,被小家伙甜甜地笑了一下,又叫胡子爺爺,怎么也氣不起來了,無奈地搖搖頭。 …… 杭岳不知道小家伙做了什么,納悶兒地抱著她出去,正準備問,到拐角時,前面忽然跳下來一只大貓。 白又戴著什么東西落到地上,貓爪一抓,把東西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