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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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德江眼不眨地欣賞著天智這一身裝扮,老說人家男生女相,這回換上宮女服飾了,大方臉又嫌太英氣。他瞧著就挺好,粉嫩嫩的桃花妝,比地乙那個冷冰冰的女子還要柔美兩分。 “主上,”天智翹著蘭花指,尖著嗓子像唱大戲一般:“您真的不抬頭瞅瞅奴家嗎?” 皇帝埋首批著折子,空名大師養的這是個什么東西? “還有半個時辰,朕就要去坤寧宮用膳。身為龍衛,你不會想朕今晚食不下飯?!?/br> 天智垂目看自己這一身:“有那么糟糕嗎?”他覺挺合適的,就是這裙擺有些礙事。 “人也見了,你確定了嗎?”皇帝不欲多聊他那一身裝扮。 “確定了,那個淳氏與臣一樣會控魂之術,”這令天智興奮極了,心跳得比當年控魂令師父入眠還要厲害,“主上,孔雨晴已與敏美人一般,被控了魂?!?/br> 就不知那淳氏用的什么法子,使被控魂之人行事如常。 “沒其他發現了?”皇帝擱下朱筆,端了茶喝了一口。 天智皺眉搖首:“要是天丑在就好了,他的嗅覺比狗還靈?!蹦苋绱司畹乜鼗?,定是摻和了藥物?!酢?,人正是神清之時,后宮妃嬪戒心又重,沒有藥物迷神很難會被控魂。 晚膳后,李安好將太后著魯寧送來的冊子給了皇上:“您也開開眼界?!?/br> 皇帝都沒打開就將它扔至一旁:“太后壽宴,不用精心置備。那天沒人能吃得下,備了也是浪費?!碧斐蠛偷丶滓呀泿Я岁愒魵w京,她就是他為太后準備的壽禮。 “臣妾聽您的,”李安好伸手向皇上:“把那冊子還給臣妾?!?/br> “要它干什么?”話是這么說,皇上還是傾身往里夠了冊子。 李安好舔了舔唇,這也沒什不好意思的,“太后列的菜單,臣妾饞了一下午了,打算讓寶鵲挨個做來嘗嘗?!?/br> 這回皇上是真好奇了:“她列了什么菜?”翻到壽宴那頁,沒看到底就蹙眉苦笑,難怪這母子兩能長壽,敢情就苦了他一人。 紅衣雪蓮子,他庫里只有二十八顆,從沒想過吃那蓮子。 “你們母子是準備吃獨食嗎?” 李安好樂了:“吃不了獨食,臣妾還要尋您拿紅衣雪蓮子?!?/br> “這還差不多?!?/br>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卡文中又想把過渡章節寫得有趣味一點,晚了,抱歉。 第79章 對肚背了三遍《三字經》, 又解譯了兩遍,皇帝見皇后兩眼皮快聚頭了,不禁生了委屈:“元元, 是我聲音不夠動聽, 還是解譯很乏味?” 即將合上的上下眼皮似差點被撞破jian.情的男女立馬分開, 李安好側首看向一臉不快的皇上:“您聲音干凈低沉, 臣妾甚喜,解譯也有趣。只這一個月余, 您都背了不下百遍《三字經》了?;噬?,是時候該換《百家姓》或《弟子規》了?!?/br> 皇帝也有自己的一套論調:“他還小,朕得先讓他熟悉朕的聲音,知道朕是父皇?!?/br> “那也不用每天都是《三字經》, ”李安好伸手去拉還盤坐著的皇上。 “他太小了, 日日不重樣, 我怕他以為是不同人在言話,”皇帝順勢挨著皇后躺下, 夫妻共枕, 大掌自然地覆上她已經有小小凸出的腹部。 原來這位知道肚里那位主還太小???李安好放心了, 翻身面朝里依在皇帝懷里:“那也不用天天背《三字經》, 您可以試著跟他說話?!?/br> “說什么?”皇帝圈著妻子的發:“朕是父皇,當持嚴正之風?!?/br> 李安好無言了, 這小人兒還沒出生, 就擺起嚴父的譜合適嗎? 熱熱的氣息打在頸窩, 皇帝心神亂了,圈著發的手貼上妻子的后頸,輕柔中帶著絲霸道地讓皇后抬起頭,湊近印上她的粉唇, 用力嘬了一口,將人擁緊。 “元元,已經三個月余了,我想去跟咱們的孩子見一面?!?/br> 嫣紅爬上臉頰,迅速暈染開,李安好惱得不輕不重捶了一下皇帝,后試圖推開他:“你能正經一點嗎?” “我很正經,”才被推離稍稍的皇帝復又纏上:“我會比水還溫柔,只偷偷看一眼好不好?” 那處長眼了嗎?李安好耳垂被他逮了,手臂抵在他脖頸處,笑著歪頭躲避:“還說呃……” 寢殿外的范德江剝了顆徒弟孝敬的牛乳糖,放入口中美美地嚼著。上午姜蓯靈給皇后娘娘請完平安脈后去乾正殿回復時,皇帝又問了行房的事。 今晚可算是如愿了。 奉安國公府與禮部尚書閆冬銘家結親的事很快傳遍京城,這時有官員才回過味來,明了之前陳弦父子為何那般堅定地支持皇上取消大選了。 合了八字后,奉安國公府迅速下聘。外頭也沒說出什么,畢竟兩方年歲都不小了。 這日起晚了,李安好洗漱好,用了一盅牛乳燕窩就去了正殿。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才坐到主位,她就聞到了一股香氣,淡淡的,按說應是她喜歡的。只這香氣太橫了,入了鼻就往腦子里鉆。 目光掃過行著禮的妃嬪,抬手示意她們起來。 “距離太后壽辰還有半個月,明天開始宮里會做清掃,若是有煩擾,你們多包涵著些?!?/br> “太后壽辰,妾等多歡喜,不覺煩擾?!?/br> 李安好凝眉,才這么會兒,那香氣就引得她胸口生悶,氣不順。之前進的那一盅牛乳燕窩翻滾著上涌,口中不斷地滲出酸水,她也不忍著,俯首張嘴:“嘔……” 臟污濺到了鳳袍上,眾妃失色。 “娘娘……” 九娘大驚,趕緊上前,顧不得禮數手繞過主子的背,托著她的腰,和地辛一起半抱著人離了正殿。 無人注意到站于淑妃身后的淳修媛,美眸中閃過惱意。不是說皇后這胎懷得順當嗎,怎么頭天用香那胎就鬧起來了? 眼不眨地盯著皇后繞過屏風進了后殿,淑妃驀然回首看向身后人。 淳修媛貌似被這冷不丁的舉動驚著了,后退了一步,不慎拐著了桌幾腿,兩臂往后劃拉兩下,背磕著桌角跌坐在地。 從始至終,淑妃都沒有要出手拉一把的意思,冷眼俯視著臉色煞白的淳氏,直覺告訴她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馮大?;艔垙埖嘏苋ヌt院,姜蓯靈不在,其子姜明見是坤寧宮的人,心一沉,也不用馮大海開口提了藥箱就奔在前往坤寧宮。 他父昨兒才給皇后娘娘請的平安脈,問詢了情況,除了饞一切都好得出奇。剛瞧馮大海那樣,定是發生了什么意外。心里頭祈求,可千千萬萬別出什么岔子。 脫了鳳袍,李安好還覺有味,腹中空了,干嘔不斷,雙手抱著在緊縮的小腹,告訴自己要冷靜:“去嘔……去溫池?!?/br> 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換上了新的褻衣,才覺好了一些。她立馬吩咐寶櫻、寶喬幾個:“帶宮人將正殿刷一遍,去庭院里采摘些花兒回來插上?!笔州p磨著肚皮,用心安撫,漸漸地腹部舒展開了。 身為暗衛,九娘和地辛很敏銳,因著剛剛那出,她們已察覺不對,快速地回房梳洗,換了新的宮裝趕來伺候。 “主子,姜明太醫來了,”小雀兒站在寢殿門口,不敢靠近,剛她也在正殿待了一會。 輕磨腹部的手頓住,李安好斂目,眼中閃過厲色,問道九娘和地辛:“在正殿,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多此一問,只因懷了孩子后,她對氣味尤其敏.感。她能嗅到的,旁人未必能。姜蓯靈說也正是因為此,才會變的饞。 九娘與地辛雙眉緊鎖,相視搖首。 “奴婢也沒聞到,”雖這樣說,但小雀兒卻堅信主子是聞到味道了,只恨自己沒有天丑的狗鼻子。 至此,李安好已確定是有人故意了,由著寶櫻和寶桃攙扶著躺到鳳榻上:“請姜太醫進來吧,”示意九娘放下床帳。 皇帝一下早朝就聽聞皇后受妃嬪請安時突然大吐不止,急急趕至坤寧宮,與姜蓯靈迎面遇上。 “臣拜見皇……” “還不快去看看皇后,”皇帝氣極露了真面目,哪還有一絲溫潤,一雙鳳目冷如冰窟,平靜之下是蝕人的暴戾。 姜蓯靈從未見識過皇帝這般,不敢再多延誤奪過太監手里的藥箱就慌忙闖進了后殿。 皇帝緊抿著嘴,壓抑著憤怒,換了口氣跟了進去。明明他早上走時還好好的,這才多大會,皇后怎么就吐了? 寢殿里,姜明給皇后把了脈,跪在一旁久久不能斷到底是什么引得皇后突然嘔吐,心焦得后背已汗濕:“還請娘娘與下臣說說當時的情況?!?/br> 這胎已經穩了,坤寧宮膳食上又精細,皇后進得也香,按理不應該毫無征兆地起如此激烈的不適反應,除非受什刺激。 李安好現只關心一事:“本宮腹中的孩子?” “請娘娘放寬心,腹中皇嗣無恙,只是您受了驚,需多休息幾日安安神,”姜明也慶幸,但還是要盡快找出引發皇后不適的根源。 “本宮……” “臣太醫院院判姜蓯靈請見皇后娘娘?!?/br> 聞之,姜明不著痕跡地輕舒一口氣,他爹總算是來了。 皇帝見小雀兒安生地守在寢殿門口,提著的心放下了越過姜蓯靈:“還不進來?” 姜蓯靈起身弓腰綴在后。雖說宮里行走有諸多難言,但只要是個行醫的,誰不是擠破腦袋往太醫院鉆?比起江湖游醫和外頭那些開醫館的,他見官不跪,還能庇佑后嗣。 大跨步來到床邊,皇帝坐下撩起床帳握住皇后置于錦被上的手,觀她面色蒼白無血色,很是心疼:“怎么樣,好點沒有?” “臣妾已經沒事了,”李安好反手與皇上相握,她有點怕。 皇帝不放心,招姜蓯靈過來搭脈。姜蓯靈也不敢去瞅兒子,奉命上前為皇后請脈,脈息強勁較之昨日要快,明顯是受驚之象。 “娘娘,您可是聞著什么,或是看著什么了?” 不愧是姜蓯靈,李安好回道:“今晨妃嬪來請安時,本宮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說不上來是什么味道,但很厲害,嗆得本宮當時就發暈氣喘犯惡心。只這氣味,僅本宮一人聞到?!?/br> 她這一說,姜蓯靈就有了懷疑,大著膽拱手朝向皇上:“臣想去正殿細查?!?/br> “正殿已經清洗過了,”她實是受不得那味道。 皇帝雙目不離皇后,令姜蓯靈:“把你懷疑的說出來?!?/br> “依皇后娘娘之言,臣猜測是沙曼陀香,”姜蓯靈言:“香味淡,想來是調配時去了兩味花汁,又加了牡丹香掩蓋,”怕皇上聽不明白,又補充道,“皇后娘娘一直用牡丹香薰,時日久了,對牡丹香會少了些感知,包括幾個近身伺候的宮人也一樣?!?/br> 好精妙的心思!因著懷喜,她已經不用香薰了,但身上沾了洗不凈。那味道很淡,她確實沒有察覺到牡丹香。 坤寧宮庭院里就種了不少牡丹,皇上還另賜下過姚黃魏紫。姜蓯靈自小跟著父親識百味,嗅覺很靈敏,他早就發現皇后喜牡丹香。 牡丹性寒,懷胎女子不宜食用。但牡丹香既淡又清爽,并無害。 沙曼陀香嗎?皇帝知道是誰了,因著天智想要破除攝魂術的弊端,他留著她,不成想她自己會找死。 “懷胎婦人聞久了沙曼陀香,會如何?” 姜蓯靈吞咽了一口口水,如實回道:“重者母體成癮,胎死腹中;輕則胎嬰畸殘,生來帶癮,”音落伏地叩首,“臣有罪?!?/br> 李安好眼底清明,指甲摳進了皇上的手背,好毒的心! 皇帝怒火中燒,并沒感覺到痛,轉眼看向立于寢殿門口的天乙。只一個眼神,天乙便知該如何行事了,抬手拱禮后退離, 詠和宮,淳修媛莫名的煩躁,端了杯子想喝茶,可送到唇邊又合上杯蓋,啪的一聲將杯子放回榻幾上。 “娘娘這是怎么了?”宮嬤嬤言語生硬,聽不出絲毫關心。 淳修媛沒理睬,下榻在宮里來回踱步,腦中皇后嘔吐的畫面揮之不去,她是在害怕嗎?可動手的又不是她,是孔嬪,要抓也是抓孔…… 抓,她為什么會突然覺得自己要被抓?頓住腳,右手抵在心口處,那里跳動得很快,美眸一縮后慢慢瞪大,右耳微微一動,她掛在庭院石亭中的風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