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館主的話真真是給蘇秒打臉了! 踏馬在三岔路口的時候她為嘛要選擇靠右這條道?!靠左走多好啊,還挨著心臟呢,貼著心走??! 為毛總是做讓自己悔不當初的事呢? “我可不是來敘舊的,別跟我套近乎。先說好了啊,不管你們目的何在,我,一律拒、絕!” “小姑娘,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為什么要抓我嗎?” “我求你別說!” 蘇秒捂住耳朵拼命搖頭。她是真的沒興趣知道,求放過! “我管你們黑的白的圓的扁的,別給我生事。走了啊,后會無期!” 蘇秒邊說邊走人,高舉右手擺了擺。她還得去找大夫看病呢,再不去真要熬不住了。 “嗷嗚——” 白虎突然串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張著嘴露出獠牙,虎目瞪著她,顯然是在警告! 蘇秒一雙腿被突然冒出來的白虎嚇得發軟。 行吧,她認慫! 蘇秒氣呼呼的轉身回到火堆旁,一屁股坐在地上,噘著嘴一副‘老子不高興,不許哄’的架勢。 “有什么陰謀快交代,恕不配合??!” 什么事得讓他們找她這么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女子?圖財? 行,她就當拿錢消災! 館主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正色道:“這木簪,請姑娘代為收好?!?/br> 將木簪雙手遞到蘇秒面前,眼睛還一直盯在木簪上,館主的眼眶又濕潤了。 蘇秒也是這時候才發展,館主左腳竟然瘸了,看來被她放走后他沒少遭罪。 既然對木簪戀戀不舍就自己留著唄!蘇秒可是看到他將某件東西藏里頭了!不用想也知道,那東西肯定就是造成他被追殺的原因。這么重要的東西擱她身上不是找死嗎? “行啊?!?/br> 蘇秒難得好說話,爽快的單手接過來,順勢將木簪往向火里丟去。 館主瞪大了眼睛,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大掌毫不猶豫向火堆伸去,再伸出來的時候木簪完好無損的躺在他的手心里,他還是不放心的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手背的燙傷完全不放在眼里。 “你這是強人所難知道嗎?” 看著館主手上的燒傷,蘇秒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卻還是倔強的不肯低頭。 她可不能再心軟了! “你可知這是何物?” 館主拆開木簪,取出里面的物件,捧在手心笑得凄涼。 蘇秒瞥了一眼,那上面畫的是一個圖騰,與紫瑆上面的圖騰十分相似,紫瑆的貓膩她早就看出來了,也知道那是一副不完整的地圖,看來這便是另一半地圖了! 這么危險的東西好不容易送出去一個,又來一個是怎么回事?! “它叫溟庥。世人皆想入倉沅陵,而這溟庥便是必備之物?!?/br> 蘇秒被溟庥這名字振住了! 溟庥??! 這不是原文中圍繞的寶物嗎?我勒個去啊艸蛋,怎么會在她面前?!這是不是說明劇情有所改動了? “這么重要的東西你還妄想交給我這個弱女子,我有病啊你知道嗎?沒準什么時候就嗝屁了?!?/br> 蘇秒腦袋懵懵的,一方面覺得這東西在自己手上興許能改變什么,一方面又擔心這東西會給她帶來麻煩,江湖仇殺什么的可不想再經歷第二回了! “姑娘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難得的福氣之相,定能夠福壽雙收?!?/br> 館主將溟庥仔細卷好放入木簪中,再一次將木簪交到蘇秒手中。 “此物與姑娘有緣,也只有姑娘能夠護好它?!?/br> “別給我下套!你自己不會找個地方把它埋起來嗎?再不行就找個深山野林,讓這家……讓錳陊守著。實在不行就毀了唄!害人不淺的東西就不是好東西,你得為民除害??!” 蘇秒拒不接受。什么緣不緣的,孽緣她可不屑要??!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日后定能見分曉,姑娘收好便是,將來自會有人來取,到那時姑娘若是還不愿接受再交給他不遲?!?/br> “你怎么不直接交給他,非得把我拉下水是不是?你就沒安好心!” 蘇秒學不來拐彎抹角,一向有什么說什么,也不怕得罪人。 館主聽了蘇秒的話倒是笑了,他親自把簪子放在蘇秒手上,不容分說的道:“錳陊,送送小姑娘?!?/br> 蘇秒本還想拒絕,但白虎已經站在她身旁露著獠。 對于被強迫中獎這一事,蘇秒表示很憋屈。 “別送!想害死我???不知道你們目標有多大是嗎?” 蘇秒跳離兩步遠,拒絕了館主的“友好”。 “下了山我就把它毀了!” 蘇秒走邊回頭,說得咬牙切齒。 “嗷嗚——” “警告也沒用!” 糟心的呀! 蘇秒的吼聲還在山洞里回蕩,臨出山洞前蘇秒不忘撇清關系:“記著,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山洞內,像是聽懂了蘇秒的話,白虎眼中透著一絲擔憂看向館主,館主看了它一眼后目視遠方,道:“放心吧,她不會毀的。 第18章 蘇秒踉踉蹌蹌下了山已是酉時,天漸漸黑下來,然而她還拖著一個病重之身,且不知香杏找的客棧在什么地方。 真是時運不濟??! 太遭罪了! 這一次蘇秒同樣頂著超強意志力,一路上不斷給自己催眠:我能行! 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回到覃岳鎮,但她并不是去醫館,而是去了先前的成衣鋪子,在里面換回了自己的衣裳和裝束后,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去尋醫。 “小……小姐……嗚……奴婢,奴婢可算找著您了……” “……” 還未走到醫館,就先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香杏。她確實消失得有些久了,香杏向來膽小,且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擔心她是在所難免的。這么想著,蘇秒便任由她哭而不阻攔了,雖然,真的覺得很吵,她正頭疼欲裂呢! 蘇秒干脆讓香杏指路,她也不去看大夫了。反正看了也是喝中藥,她真喝怕了!沒準歇一個晚上就好了呢?以前都嘛是如此! 蘇秒為了不看大夫不喝藥,給自己找了個秒說服自己的理由。 香杏所找的客棧在覃岳鎮中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但它的規模完全無法與城中的知名客棧做比較,好在還算干凈。 環境對蘇秒來說完全沒問題,再惡劣的環境她都住過,現在她真的累極了,完全可以做到秒睡。 只不過天不遂人愿,廂房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楚商玄那張帥得沒天理的臉。 香杏大驚,自己一路上光顧著哭鼻子,竟忘記告訴小姐表少爺在此。她剛訂好廂房,欲尋小姐的路上就遇上表少爺了。那一刻,她竟覺得松了一口氣…… 楚商玄姿態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他手上拿著鑲金邊的青花瓷茶杯,門打開的那一刻,一口茶正好入了嘴,他略略抬眸掃了一眼,放下茶杯才不緊不慢的道:“長本事了?” 幽深的眸子盯在她身上,他唇角輕揚,笑得不屑。 “沒你本事大,都能長出狗鼻子了?!?/br> 走哪兒都是他,煩不煩? 見了來人蘇秒也不打招呼,緩緩走到他身旁的位子,不疾不徐的坐下后,姿勢優雅的翹起二郎腿。 現在見到任何人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既然館主躲在這一片,那必然有不少人追了過來,她去見館主這事兒,指不定被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她出現在這個覃岳鎮一事,恐怕又要被江湖人士胡亂臆測了!誰叫她是第一個得到紫瑆的人,后又多次與館主有過接觸,還是異性王的表妹,怎么看她都是第一嫌疑人。 哎,冤枉??! 她是怎么也別想洗脫嫌疑了!不過,有一點她倒是挺得意的。她沒想到蘇家的生意會做到這邊來,那成衣鋪子便是了。也正因此她才敢堂而皇之的進去進行變裝,甚至讓他們為自己做偽證。 她叮囑過,若是有人去尋她,切記告知她身子不適歇下了,她還特地讓人安排了一個身量與她相似的女子坐鎮。 而她,則是以采藥為由進了山,離開山洞后她還真去采了幾樣藥草,為此才會耽擱了時間。 她拍戲時一向不喜歡使用道具,都是盡可能做到還原真實,她曾拍過一部以中醫為題材的電視劇,因此她認識了不少藥草,如今這些知識算是用上了。 想到自己做的這一系列事情,蘇秒覺得自己棒棒噠!至少別人所看到的是她出現在此,而不知她已得到溟庥,這多少是個安慰。 楚商玄挑了挑眉,微轉了下身子,扇柄拖起蘇秒的下巴,看向她好看的眉眼。 她眼尾較長,且微微上揚,微垂眸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嫵媚,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凝視她,拇指忍不住在她的眼皮上來回撫摸。 “狗鼻子沒有,這兒,狗眼倒是有一雙?!?/br> 狗眼看人低。 嘖,就是她了。 魅人的聲音從楚商玄厚薄適中的唇口溢出,不急不緩,蘇秒只看到他優美的唇線一開一合。 一手抓住扇柄,蘇秒向前傾身,大大的杏眼無辜的眨了幾下,用著和楚商玄一樣的音調,說道:“看來表哥病得不輕,都人畜不分了?!?/br> 進門前她問過香杏,楚商玄找到她的時間未免太快了一些,幾乎是她剛從成衣鋪子出來不久便被找到了。以這人的人脈要想找到自己簡直輕而易舉,但時間對不上??!毋皿被拖住時間,且他徒步返程就需不少時間了。 也有可能他們本身就在來此的路上,畢竟以楚商玄對自己的在乎程度來看,他不可能親自來找。他的目標大有可能是館主,可館主不是他自己放走的嗎? 猜不透啊,只能說這人有??! 這一次蘇秒卻并未全猜對。楚商玄一行人確實在半道上,卻不是朝著這邊走的。蘇秒背后也確實有人隨身護著,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打小乖巧文靜的姑娘竟然會偽裝,將人跟丟了又遍尋不著,只得請求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