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握了下拳頭，小聲的耶了一下。

    其實游戲世界也沒什么不好。

    第二天早上，楚楚盡責的履行學生的職責：去上課。

    她下樓時剛好碰到了謝涼涼，她跟朋友們走在一起，看起來沒有一點問題。

    楚楚招手：“涼涼！”

    謝涼涼回頭，看到是楚楚還很驚訝——她們不同樓層，不同班，不同系，除了知道名字以外根本不熟。

    謝涼涼：“有事？”

    楚楚：“我聽說你自殺了？”

    周圍人大嘩。

    謝涼涼當即大怒，不知道是誰在造她的謠于是開始怒視同行的朋友和楚楚。

    “胡扯八道！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自殺！”謝涼涼惡狠狠地瞪著楚楚。

    楚楚確定了就沒事人一樣擺擺手，“是假的就行，我剛聽說時也嚇了一跳呢?！?/br>
    謝涼涼追問：“誰跟你說的？你告訴我！我撕了她的嘴！”

    楚楚拖著戰點點和文緹趕緊跑了，這兩人也好奇的追問：“謝涼涼真自殺??？”

    “你聽誰說的？說說，說說！”

    楚楚：“我也忘了?？此畋膩y跳的才隨口問的，別說了?！?/br>
    但流言仍然散布開來，等她到教室坐下來時，微信群和朋友圈已經爆炸。

    楚楚問機械音：我記得傳播流言也算犯罪啊，為什么沒清除？

    機械音：由您主導的行為是不會清除的。

    ……這是什么意思？

    楚楚隱約有種她好像變得特別了不起的感覺。

    第50章 友情與三觀

    楚楚感到很開心, 她還把她的要求告訴了孔明，讓他在人造地球上也消除犯罪。

    “既然是人造的, 為什么不讓它更完美一點呢？”真實的世界有犯罪是因為沒人能管得住所有人, 法律也只是起著事前預防, 事后補救的職能, 它不能讓所有人都不犯罪。

    假的世界正好可以做到！

    “好, 我會讓那個地球也沒有犯罪?！笨酌魉斓煤?。

    “游戲好玩嗎？”他問。

    “好玩！”她現在正身在美國，雖然錢只是數字，但省錢的快感是不一樣的！所以她一看到lv發新款了就立刻跑過來買了！到時她會是學校里第一個背這個包的人！

    楚楚背著新包走出lv，迎面走來的幾個人全都是玩家。

    玩家跟虛擬人還是有差別的。雖然玩家進入游戲會有偽裝讓他們看起來跟2018的地球人差不多，但玩家的姿態、神情都更“狂”一點。

    而且系統會提醒。

    楚楚就是聽到了提醒。機械聲音很盡職地說：“您將會遇到十七個玩家，他們距離您十五米?！?/br>
    然后在她的視野一側拉出一長串的名單。她的視線盯著哪個, 哪個就彈出詳細資料, 包括種族、性別、年齡，以前是不是帶著外掛。

    眼前這十七個玩家就有兩個人帶了外掛, 還有外掛的詳細資料。

    她看到外掛是捕寵籠子就覺得不開心！

    上一個抓人類當寵物的已經被她炸上天了！

    何況她現在這個號可是游戲之父的號！

    楚楚一聲冷笑，點選帶著外掛的玩家姓名，無師自通，“清除！”

    機械音非常聽話：“是的，已清除?！?/br>
    正在行走中的那十七個玩家中的兩個突然倒地變成了白色雕塑！

    剩下的十五個玩家頓時害怕了！一個個東張西望, 全都火速套上保護套, 當熟悉的蛋型光圈升起包裹住這些人之后, 楚楚隱身, 潛入到他們之中, 開始在這兩個雕塑身上摸。

    耳邊是這十五個人亂七八糟的話，各種語言都有，肯定還有外星話，因為她還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咕啪、咕啪”。

    萬能翻譯把他們的話全都翻譯成她能聽懂的。

    “怎么回事？誰攻擊我們？”

    “是不是那些瘋子？”

    “可那些瘋子不是已經被趕出游戲了嗎？就算還能上來，我記得他們好像不能再進這個區了?！?/br>
    “我跟仳克和絲維尼聯系上了，他們現在還沒辦法登上來，需要找gm，這個區發生過暴亂，所以對玩家的審查變嚴了?！?/br>
    “那我們就等等吧?！?/br>
    十五個玩家全都站在原地，有的還坐到了地上。

    這時，一個玩家突然發現了！

    “仳克的腰帶呢？”

    楚楚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摸下來了。她悄悄離開，找了一個沒人的樹林才查看這兩個玩家的倉庫。因為一會兒會有很多奴隸跑出來，萬一在大街上就麻煩了。

    她找到寵物籠子，點上去，籠子里的詳細信息就顯示出來了。

    寵物籠子貼心地說：“您的寵物微菌和它的伴生物十分活躍，生長良好?！?/br>
    展現在她眼前是一個一望無際的垃圾場。

    楚楚：“……”

    寵物籠子還將所有的菌種都標注出來，于是她看到了很熟悉的大腸桿菌停留在一塊批薩上。

    ……她不想管為什么批薩上有大腸桿菌。

    還有許多老鼠、小強、蒼蠅、甲蟲、蛆在其中。

    她馬上扔掉了她剛搶來的東西。

    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覺得，她剛才可能搶了外星友人的東西。

    于是她重新打開剛才被她送了墓碑的兩個玩家的資料，想看一看是什么外星人，以后一定要避開他們。

    玩家仳克：人類。

    玩家絲維尼：人類。

    ……

    楚楚再次感到有那么一絲絲的不理解。和愧疚。

    如果是拿人類當寵物，那就該死。

    但拿垃圾，她覺得這應該算好人。

    她撿起這些東西又回到那里。

    十五個玩家和兩個雕塑還在，而且十五個玩家現在也發現兩個雕塑身上的東西都被搶走了。

    肯定是剛才攻擊他們的人干的！

    楚楚剛一走近，眼前的屏幕上就彈出了對話。這是游戲中的就近對話。屏幕標出這個對話的有效范圍是方圓五百公里。在這個范圍內的玩家都可以看到。

    這十五個玩家在請求拿走東西的人把寵物籠子還給他們，別的都可以送給他。

    “只要寵物籠子！”

    “仳克和絲維尼已經養了四年了！”

    “他們一直在收集！他們收集了四年！”

    “請還給他們！”

    ——收集了四年的垃圾？

    她反應過來這是游戲里的時間。

    ……未來人的愛好真特別。

    她按捺不了好奇心，匿名發問。

    “如果你們告訴我，他們兩個為什么要收集這個，我就還給你們?！?/br>
    ——他們不回答她也會還的。

    ——她就是好奇。

    這時兩個雕塑都恢復過來了，重新變成了人。經過他們周圍的虛擬人都沒有好奇。她在這一刻全看清了——就像是慢動作。

    所有的虛擬人在雕塑變回人的這幾秒內都看向了別的地方。

    戀人剛好看向彼此接了個吻。

    父母都剛好跟孩子說話。

    獨行的路人有的在看手機，有的在看手表，還有的恰好轉頭看向街兩旁的店鋪。

    馬路上的汽車也沒有一個停下來的。

    騎自行車的人只專注在路上。

    可能只有兩三秒。當兩個雕塑重新變成人，從地上站起來后，路上的虛擬人的動作都恢復正常了。

    她覺得這種巧合，是游戲故意設計出來的。

    在2018的游戲中是不可能的。也沒有必要。

    ——那這個游戲這么設計是有必要？

    假定所有的虛擬人“看不到”。而不是看到卻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