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秦念聽得云里霧里的,“說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可能是sn控股的一句玩笑話而已吧?” “目前還不得而知……” sn控股,向北又要搞事情? 說起來,從那天訂婚儀式之后,他基本沒有什么消息了,難不成天天在想收購別人的公司? 果然是個毒辣的人。 她咋舌,無語地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誰家又要倒霉了……”上次葉南星家里出事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葉軒的死也掀起了軒然大波,他難道又要掀起江城的經濟動蕩? 正在嘀咕著,房間門鈴響了。 她放下碗,想著是不是儂藍沒有拿房卡,一開門,卻見向北正偏著頭現在門口。 “……” 她有些懵,自己難不成真在不知不覺中練就了什么奇特的召喚術? 能把江銘召喚到蘭塔島,還能把這個人又召喚到這里? “在吃早餐?”向北挑了挑眉,明知故問道。 “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兒嗎?”秦念擦了擦嘴,本來想問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這,但想著他肯定要說他什么都知道,便改了口。 向北勾唇一笑,偏頭看她,“不請我進去?你現在已經是離異人士了?!?/br> “……”秦念無語地嘆了口氣,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撇了撇嘴,她打開了門,他便大搖大擺地進了門,轉著圈打量了一眼房間,嫌棄地咋舌。 “在找住處?我可以提供?!?/br> “不用了?!彼麛嗟鼐芙^。 向北聞言挑了挑眉,瀟灑地在沙發上坐下,“我跟江醫生說了,你們離婚,我上位?!?/br> “……”上位你個頭! 見她沒答話,他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落在了電視屏幕上。 “你還看財經?怎么?看我?” 秦念差點一口湯噴了出來。 “向先生,你要是閑著你就去收購吧,我忙著吃飯呢!” “剛才不是才播了我公司的新聞?有什么想知道的,問我?!毕虮彪S手扯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她。 “我對你公司的事情不感興趣,我倒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訂婚宴上面的事,是誰安排的?”秦念沉吟許久,抬眸看他。 她本來想著,肯定是陸星河在搞鬼,買通了李雨,讓她拉自己下水,好讓江寧大受打擊,江銘左右為難,順便氣死想攀附權貴的林清婉。 可是,寧兒的未婚夫是這個向北??!他就這樣自爆了不是自尋死路嗎?誰能背得住這么大一頂帽子?!哪怕沒什么真感情,面子上也過不去??! 她想了好幾天,越想越覺得蹊蹺。 向北勾唇一笑,亮晶晶的眸子睨著她,“我說了你信嗎?” “你先說?!彼龜Q眉道。 “是我?!彼p笑,云淡風輕地答道。 “……這個玩笑一點意思都沒有!”她煩躁的剜了他一眼,“不說就算了?!?/br> 越說越亂! “姓陸那家子欺負你,我看不慣。捧他們上云端,再踩他們到腳下,順便拆散你跟江銘,我就有機會上位了?!毕虮毙Σ[瞇地說著,聽得秦念腦瓜痛。 她扔下筷子,沒了胃口。 “你就是這么對你恩人的?” “友情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毕虮焙敛辉谝獾販\笑。 “慢走不送?!鼻啬疃⒘怂麕酌?,翻了個白眼,扭頭看外面的大雪。 向北悠然自得地看了她一眼,“看來你已經接受了離婚事實?!?/br> 她抿嘴不吭氣。 “難怪江銘現在像一只掙脫了鐵鏈的藏獒,逮誰咬誰?!?/br> “你這話什么意思?”秦念心中一沉,不悅地反問道。 “這樣吧,以后你陪我吃吃飯,我天天給你透露點他的絕密消息如何?”向北見她來了興趣,自然的展露出商人的本質,笑瞇瞇地問道。 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我沒想聽,是你自己非要在這說?!?/br> 向北幽幽地嘆了口氣,“我這一肚子秘密沒處說,憋悶得慌,來,我請你吃早餐,然后給你講一件,怎么樣?” “我已經吃了,你回吧!向北先生?!?/br> “嘖?!毕虮闭ι?,“你這么難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娶到你的?!?/br> 秦念不鳥他,起身開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 “寧兒被陸星河欺負成那樣,聽說他報仇去了?!毕虮痹谒砗舐朴频卣f著,她收拾的動作一滯。 報仇?他能怎么報仇? 他現在帶著個精神不好的寧兒,加上一個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親媽,他在陸家真是舉步維艱,哪里還有心力去跟陸星河對抗? “想知道怎么回事?住我給你的房子?!毕虮边肿煲恍?,打斷了她的思緒。 “男人靠得住,豬都會上樹了向先生,就不勞煩您cao心了?!彼掌鹦纳?,強迫自己不要再去關心江銘的事情。 “真是死腦筋?!毕虮睙o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站起身,湊到了她跟前,“我哪點不如那個醫生了?” 她扔下手里的東西,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即繃著臉看他,“向先生,你知道我現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嗎?” “就是我那天為什么放學要從那條大路上走!砸破了你的頭還不跑,簡直是傻掉了!” 向北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悔之晚矣?!?/br> “……造孽?!?/br> “看在你這么好奇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一點點?!毕虮币娝娴挠行┎桓吲d了,很有眼力見地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你這個前夫,厲害著呢!這兩天應該是琢磨著,把陸星河拉下馬?!?/br> “你少在這里撒謊不打草稿,他要有那個能力,還需要忍氣吞聲到現在?”秦念不悅地翻了個白眼,很明顯地一個字兒都不信他說的。 向北點了點頭,“那就等兩天看,反正我也在等著坐收漁翁之利。葉氏,陸氏都由我掌控的話,想想都覺得舒服?!?/br> 不知怎的,秦念看他的表情,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兒似的。 “我們來打個賭,怎么樣?” 向北見她陷入了沉思,笑瞇瞇地提議道。 “不怎么樣,我不想理你?!鼻啬罟贿€是斷然拒絕。 “不出一個星期,那兩兄弟就掐的頭破血流了。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誰是小魚小蝦,就不用我說了?!毕虮毙币性陂T框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念狐疑地抬眸,見他正盯著自己,不自覺的擰起了眉,“看我干什么?我跟他都離婚了!已經不是他魚塘里的魚了?!?/br> “可是他心里那魚塘,被你承包了。我想你也猜到了,他就是被人抓到了軟肋,你,還有江寧?!?/br> 她聞言心里很煩,表情也不好了起來,“你到底想說什么?” “來我的庇護之下,讓他安安心心報仇,你們才有復婚的可能,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br> 不知怎的,秦念居然在他的話里,聽到了點威脅的味道。 她靈光的的腦子告訴她,這個向北,絕非善類!現在完全是沒安好心! “誰說我要復婚了?”她梗著脖子反問著,隨即踱步走到一邊,“我好不容易擺脫了他,我有什么想不開的還要復婚?” “我特別享受單身時光,比如我這會兒吃完了又想睡覺還不用擔心長胖了,慢走不送啊?!?/br> 說著,她伸了個懶腰,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回到窗前看雪。 向北在后面輕嘆,“那好吧,反正你也逃不開我的眼睛。我聽你聲音有點感冒,記得按時吃藥?!?/br> 聽到后面的關門聲,她的耳根子終于安靜了。 這才靜下心來整理剛才聽到的東西。 江銘去跟陸星河對掐了肯定因為陸星河欺負了寧兒,怎么對掐她不知道,但江銘掐贏了的話肯定是對向北有很大的好處的。 所以他才那么好心要提供房子和保護,拐彎抹角說了一大堆,還是為了他能達到目的! 果然jian詐狡猾。 想著,她冷哼一聲,自顧自地嘀咕道:“不管你們耍什么花樣,我跟他沒關系了,我是不會摻和的??!” ...... 陸氏,會議室里。 陸星河坐在偌大的會議桌的盡頭,瞇著眼看著桌旁正靠坐在老板椅里的江銘。 “今天我們就陸氏并購并海外分公司的提案邀請各位股東來開個會表決一下?!?/br> “最近經濟態勢不好,貿然發展分公司,會不會有很大的風險???”其中一位股東憂心忡忡地問道。 陸星河淡然一笑,“我知道您擔心陸氏資金縮水,您的收益打折,現在在各位面前的是我這次方案的企劃以及風險評估和收益預測報告,各位可以先看看,再表決?!?/br> “評估表明,陸氏根基穩定,在這種大風向下,低價并購是一個擴展規模的好機會?!?/br> 眾人聞言,均翻開面前的文件開始仔細閱讀,唯有江銘撐著下巴,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陸星河擰眉看他,表情里帶著些不悅。 “各位不用浪費時間了?!苯戭┝怂谎?,淡淡地勾唇一笑,“我認為這次投資不合理,經濟寒冬下,哪怕低價并購,也不會為企業帶來收益,能不能撐到回暖的那天,誰......說得準呢?” 眾人聞言,又點了點頭,開始交頭接耳討論了起來。 “江先生是醫學生,自然不會懂其中的門道,風險評估報告里寫得很清楚,你還是仔細研讀一下,再出來說話,不然誤導了各位耽誤了賺錢時機,可就不好了?!标懶呛勇龡l斯理地說著,眸光在他身上輕蔑地掃了一圈。 “對啊,以前的股東大會怎么沒見過你?你是誰派來的?”有人眼尖地發現他是個生面孔,趾高氣揚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