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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逛了一會兒有些口渴,找了個街邊的小鋪子喝了碗豆花。旁邊的一桌坐著幾個男子在聊著八卦。 童彩花又來了興致,豎著耳朵聽他們聊八卦,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最愿意聊的果然還是皇宮里那些事。 之前在鎮上童彩花就聽過了,不成想到了這京城之后,聽的還是這些。 其中一個男子開口道:“皇上最近身體越發不好了,聽說今天早朝都昏倒了?!?/br> 另一個答道:“可不是,給下面的文武百官嚇得不輕,有的人出來腿都飄了?!?/br> “皇上遲遲不立太子,終究是個問題?!?/br> “說不定早已秘密立儲。只是沒人知道罷了?!?/br> 童彩花喝了口茶,碗里的豆花吃了個干凈,皇帝秘密立儲這事倒是真的,不過立得是誰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哪怕是換了個皇帝,對當時原書中的劇情也沒什么影響。她便也沒了興致繼續聽這皇室秘聞。離開了小攤,去了張管家紙上所寫的第一間鋪子。 這是一家主要出售定制成衣的店鋪,鋪面不大,和張老板在鎮上的店鋪差不多,兩層的小樓。這個時間里面有三三兩兩的顧客。 童彩花裝作普通顧客的模樣在店里溜達了一圈,這鋪子的布料樣式和張老板家的都差不多。 店里的顧客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只剩下童彩花一個,柜臺后的掌柜是個很瘦的中年男人,見童彩花衣裳的花紋好看,來了興致走過來詢問。 “這位姑娘,可有什么看好的衣裳或料子嗎?!?/br> 童彩花摸了摸桌上放著的料子,滑膩柔軟,“你是吳老板吧?!?/br> 吳老板疑惑:“你認識我?” “我是張老板的熟人,你墻上掛著的那件繡芙蓉花衣裳就是出自我的手筆?!?/br> 吳老板一驚,重新上下打量了童彩花一番,還未到成親的年紀,就能有如此的繡工當真了不得。他鋪子雇傭的那些繡娘有的四五十歲了,都沒這樣的靈性。 “你就是童姑娘?張老板經常跟我提起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那件芙蓉花衣裳擺在店里,有不少客人都詢問過?!?/br> 這吳老板原來也是生活在鎮上的,和張老板關系不錯,十年前舉家搬到了京城,才開了這間鋪子。生意一直都不錯。也知道張老板幾年前得了兩個手藝了得的繡娘。繡的衣裳款式別致新穎,放到京城中也是獨一份。 童彩花笑了笑,謙虛道:“瞧吳老板說的,我水平還差得遠,我這頭一次到京城,往街上一看,這京城女子穿的衣裳那才叫精巧別致?!?/br>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童彩花和吳老板聊得熱火朝天,吳老板好幾次想把童彩花挖到自己的店里來,不過都被拒絕了。 畢竟她和葉紅裳是一起的,也是一家人,哪有分道揚鑣的道理。況且張老板對他們不錯,這兩年基本上該給的銀子一點兒不少。 這么攢幾年錢,童家就可以自己租一個鋪面做生意了。 中午童彩花也沒有回客棧,隨便吃了碗面,下午去了剩下的幾間鋪子?;径际菍iT賣布料的,而最后的一家則是首飾鋪。 首飾鋪的老板是個女子,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知道童彩花是誰了之后,態度非常的熱情。 她們這種買首飾的鋪子,基本和旁邊的成衣鋪都有合作關系,換了一身新衣裳之后,自然也要配幾件首飾,隔壁的生意好了,她們的生意自然也好了。 童彩花在首飾鋪逛了一圈,沒什么太喜歡的東西,她素來不喜歡戴什么珠寶首飾之類的,一是之前在鄉下地方用不上,二是家里若是有那個閑錢,還不如攢起來。 唯有在貨架最中間擺著的一對白玉耳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對耳環水滴形狀,白玉晶瑩剔透,雖是簡單但就有一種讓人挪不開眼睛的美麗。 老板見童彩花盯著那對耳環,笑著開口:“童姑娘好眼力,這可是我們店鋪的寶貝,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這種品質的羊脂白玉,就連宮中都少見?!?/br> 童彩花越看那耳環越喜歡,只可惜這對耳環價錢實在是太高,縱使她喜歡,也沒有哪個銀子去買。 作別了老板,已近黃昏,童彩花一路慢悠悠的回到了客棧。 這考生都去考試了,客棧人少了許多,廚房做菜的廚子也輕松不少,做出的飯菜也不似前幾日那般糊弄。 童彩花省了一日三頓做飯的功夫,樂得輕松自在,晚上沒有在房間吃飯,而是下樓吃的。 她和張管家一桌,聊了下今天的見聞,張管家年紀大了,吃了兩口飯便吃不下回房間休息了。 童彩花沒事情做,干脆和客棧的小二聊天,正聊著呢,后廚的胖廚子突然出現,說廚房有人找她。 一路來到了后廚,童彩花還納悶呢,她在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誰能找她,而這一看,居然是之前買過他饅頭的那個男子。 男子看見童彩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猶豫了半天開口道:“姑娘能不能給我做幾道菜。我出銀子?!?/br> 童彩花樂了,合著她做飯就這么好吃,嘗過她幾個饅頭而已,就念念不忘了。 還是那句話,跟誰過不去也不可能跟銀子過不去。她問了男子想吃什么菜,男子毫不在意的說隨意。 客棧后廚如今剩的菜不多,童彩花就用剩下的材料簡單炒了三道菜,還熱乎著裝進了餐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