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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奉勸你一句啊, 不該問的事情, 別問?!?/br>    沈凝了然的點了點頭,“白董事長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吧?”    白迪:“你是聽不懂人嗎?再TM瞎問斃了你!”    顯然受到了威脅,沈凝很識趣的不再開口了, 她感覺有無數個槍口正在暗搓搓的對著她,雖然此行任務艱巨, 但是她也不想被射成馬蜂窩。    沈凝乖乖讓了一下,抬手示意白大小姐先請。    白迪睨了她一眼, 抬腿走在了前面。    不過她也沒來得及走幾步,就被人突然拽了一下。    沈凝的動作很快,她找了個最恰當的時機,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 把白迪勒在了自己的臂膀間。她的手里是一把微型的水果刀, 但就算很小, 刀尖的鋒芒也依然刺眼, 劃破人的皮膚不在話下。    “你……!”    “得罪了?!鄙蚰?。    “你怎么還有刀!”    “誰規定只能帶一把了?”沈凝單手圈著她,包括拿著刀的也是這只手。    她察覺到白迪正在腰間悄悄摸索著什么,于是抬起另一只手, 將手里的東西抵在了她的太陽xue上,“你在找這個么?”    一把小□□,她早就盯著了。    齊刷刷指著沈凝的槍口因為這個突然的小轉折,一下亂了方寸。    “都把槍放下?!鄙蚰淅溟_口。    眾人面面相覷,拿槍的手猶豫不決。    白迪:……    “都TM把槍給我端正了!”    “你給我閉嘴?!鄙蚰哟罅耸稚系牧Φ?,雖然她不能開槍,但是頸部的刀尖卻能無障礙的推進個一公分。    隨即就顯露了紅色,成為了眼下最大的威脅。    白老爺子寵女無度,別說今天沈凝和她同歸于盡在這里,就算是破了皮受傷了,白迪手下的這些人,一樣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都把槍放下!”沈凝一字一頓的重生道,她說:“我今天來這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不過你們放心,如果我死了,我一定會帶著你們的白大小姐一起?!?/br>    白迪:……    “等等,等等……”察覺到頸部的刺痛再度升級,白迪似乎終于有了點恐慌的樣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要什么就直接說,我給你就是了?!?/br>    “很抱歉,我什么也不想要?!?/br>    “那……那你要干什么?”    “咱們什么也不干,聊會天?!鄙蚰f:“上次白小姐不是說想要聊聊么,現在也費不著換地方,就在這聊吧?!?/br>    警察不愿意透露沈凝的方位,祁予安磨蹭無果后又匆匆趕去了公司,最后軟磨硬泡,威逼利誘,終于讓人吐出了地點。    不過耽誤了這么長時間,趕到的時候終究是晚了太多,倉庫已經被警方層層封鎖,閑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祁予安沒有看到沈凝,也沒有看到其他的兇犯,唯獨醒目的只有地上留下的一大灘血跡。    祁予安的心狠狠一沉,強烈的恐懼感讓她一度失語,盡管自己毫無知覺,但是眼眶里的淚水已經不受控制的汩汩往下流。    “不會,不會……”她自我洗腦著,出事的一定不是沈凝,這些血一定不是沈凝的。    但是心里卻又有另一個聲音,這么多血,傷口一定不小,受傷的人還能活么?    “抱歉,麻煩讓一下,”正不知所措,執勤的警察從她的面前走了過去,順帶提醒道:“這里不讓圍觀,無關緊要的人……”    警察話說一半,抬眼才發現祁予安的表情,哪怕互不相識,他似乎也能再須臾間體會到對方深深的痛苦和絕望。    “……你好?”他試探著和祁予安揮了揮手。    “她……”祁予安幾不可見的動了動嘴唇,“她還,活著嗎?”    “誒??!”    小姑娘剛說完,就突然往地上倒去,好在跟前的警察眼疾手快才及時將她扶住。    祁予安感覺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不過這一覺卻睡得并不安生,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最后在看著滿臉帶血的沈凝時猛然驚醒。    她坐在病床上,額頭,后背已然是一片冷汗,病房里光線很暗,窗簾拉著,從僅有的縫隙之前能看到天已經黑了。    恍惚間,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她死前的那一天。    祁予安的眼睛有些腫澀,又酸又脹,甚至有點睜不開,一點點光線就刺痛的厲害。    但還是有人隨后推門走了進來,開了燈,一下子帶來了強烈的亮度,祁予安不由閉了閉眼睛。    “予安!”是母親的聲音,“寶貝你沒事吧,這到底怎么回事??!”    祁予安適應過后的視線先是茫然的看了看母親,看了看母親身后不知道怎么也跟過來的李嘯躍,最后越過去,看向空蕩蕩的門口。    “沈凝呢?”她問,像是一瞬間回過了神,“沈凝呢??”    “沈凝?”祁母疑惑道。    祁予安胡亂的點了點頭,睡夢中也不曾平復的心情,一瞬間再次高漲,“對,沈凝,她在哪?”    祁母:“她……”    “我在這?!?/br>    祁予安:!    再次看向門口的時候,那里已經多出一個人影,不過在強烈的光線下,卻顯得有些不真實。    祁予安看著她,然后抬手揉了揉眼睛。    “我在這?!鄙蚰俅伍_口,像是怕她沒聽真切,又重復了一下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