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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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戚背對著身后兩側的官眷,眨了下眼睛,輕笑:“有一出鼓上的戲文,之前因著他們的鼓破了,臣又給送來了一面,剩下的是煙花,給您和諸位夫人添點樂子!” 江晚兒蝶羽的睫毛閃了兩下,笑容更勝:“還是你安排的妥帖,孩子們可是最喜歡這些了!” 連戚抿唇,安靜地站到她身旁。 宮外刀光劍影,宮內鼓聲震天,再加上煙花的綻放,留夏閣的人卻全無所覺。 孩子們興奮的尖叫聲蓋過了戲子的嗓子,煙花沖天的尖嘯又蓋過了孩子的尖叫,熱鬧地粉飾著太平。 江晚兒低聲問連戚:“皇上呢?” 連戚面無表情,附到她耳邊答道:“皇上喝了點安神的甜湯,在永慈宮睡著呢!有人守著,您別擔心?!?/br> “梁太妃呢?” 方才還在,但連戚上來之后,就不見了蹤影,若非江晚兒驚覺,只怕是也無法在混亂中發現宴會上少了個人。 連戚:“梁太妃有些事要處理,臣讓人先送她離開了!” 江晚兒拿了顆荔枝放到他手心沒說話,等連戚將荔枝rou剝出來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才哦了聲。 被江晚兒惦記的梁太妃此時小舟剛剛上岸,她將佛珠收進袖袋里,由幾名禁衛護送著去了朝堂正殿。 她并未進去,而是咱在了正殿門口,由一隊人陪著靜默而立。 嬤嬤帶人從里面搬了張椅子出來,梁太妃搖頭。 她要在這站著,站著看那為要了她兒子性命的人是何下場! 一個時辰后,喧囂聲逐漸逼近,嬤嬤幾次勸說未果,只能陪著她看景陽王的人馬涌進來。 景陽王:“梁太妃,許年未見!” 梁太妃:“是??!多年未見,景陽王為了今日費心良多,辛苦了!” 景陽王眉眼略沉:“怎么?難道太妃還準備以身擋我數千鐵騎?” 梁太妃:“本宮豈有這等本事,本宮今日——” 她話沒說哈,箭雨飛至,嬤嬤護著她往后站,一排禁軍也擋到了她面前。 廝殺聲在人墻外嘶吼,換做別的婦人早就嚇得失聲尖叫了,可梁太妃攥著拳靜默,冷眼看著外面血流成河。 一切平靜下來時候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 景陽王被芮宸壓著跪在大殿之前,梁太妃緩緩踱步而下,站在狼狽的景陽王面前,居高臨下。 “齊城,本宮與你,與先帝自小相識,對吧?雖然本宮不愿進這后宮,但昭兒卻本宮是懷胎十月盼來的!他也曾喚你皇叔,親近你……”梁太妃低頭看著他的眼睛:“你當初命人改他藥方的時候,可有半點悔愧?” 景陽王一震:“你……你……” 梁太妃直起身理了下自己的衣袖:“本宮是如何知道的么?那不如——親自去問問先帝!” 尾音落下,銀色的短刀已經刺進了景陽王的胸膛。 誰也沒有料到一個平日吃齋念佛的人有一日會袖藏匕首,出刀奪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時間設定的時候為什么是28號早晨6點! 我可能也是個傻的了!等會兒提前更明天的醉了! 第83章 簾外擁紅雪1 芮宸上來之前, 梁太妃已經一個用力將匕首拔了出來,鮮紅溫熱的血濺濕了她的衣袍。 清瘦高挑的身姿, 袖袋里的佛珠因為動作露出來半截。 手上的染了血的匕首上,紅色的液體在銀色的刀面上滑動,最后匯成滴落在了青石板上。 細白的拇指上也沾染了血漬,乍一看倒像是做了蔻丹,極醒目。 景陽王目光渙散,后知后覺得發現,梁太妃竟在端午節穿了一身縞素似的白衣。 “呵呵, 本王果然沒有天子之命, 強求不來??!” 梁太妃施舍似的看他一眼:“你這樣的人,只有下就有地獄的命,本宮會在佛前日日為你祝禱!” 景陽王窮途末路地猙獰之相畢露:“就算如此, 昭兒也回不來陽間再與你續母子緣分!本王活到這把年紀, 夠本!” 梁太妃憐憫地俯身,輕輕開口:“是么?可你還有子孫!” 景陽王:“你敢!你敢!你若是敢動他們,本王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梁太妃再沒理會他, 由嬤嬤扶著,脊背挺直地離開了前殿。 直到回了自己的寢殿,氤氳在眼中的淚才不受控地落下…… 大勢已定,江晚兒得了連戚的準話才在清晨的時候放了諸位夫人們歸家。 膽戰心驚的一夜熬去了許多人的儀態和風華,甚至有幾位老夫人出門的時候已經無法步行走路了。 可就是這一夜,大齊很多官邸氏族的命運卻都改變了! 景陽王黨羽悉數被抓, 鐘鳴鼎食之家一朝淪為階下囚,酒樓茶館里都是竊竊的私語,都在揣測昨夜的宮變。 沒過半月,朝廷的詔書頒發下來, 列出了景陽王十大罪狀,和一干涉及謀逆的官員共同流放寧遠塔,女眷無辜,自此貶為庶民,非召不可入京都,其直系子嗣科舉永不錄用! 旨意下來的時候,全京都的百姓和世家大族嘩然。 “皇上竟如此仁善!這樣的謀逆大罪放到以前可是要誅九族的!” “隔壁嬸子家在宮里當差的女兒曾送信說過,太后娘娘心善,教出來的皇上自然也是個善的!” “不僅如此呢!我家小姑子在大戶人家當差,聽府里的小少爺說宮變當日太后娘娘為了保護她們可是費了不少心力呢!要不怎么府里的小少爺竟然一點兒也沒被嚇到,沒受影響!” “是??!聽聞當年涴國人派使團過來羞辱咱們大齊,還是咱們太后站出來力挽狂瀾,不僅勸退了涴國,還和他們商談開通了邊貿呢!” “太后娘娘真是咱們大齊的福星??!聽聞廣云寺還立了生祠,我明個兒就去供點兒香火去!” “我也去,咱們結個伴兒!” 江晚兒在永慈宮聽著鄭茂活靈活現地學舌,面上端得嚴肅,藏在袖子下的小手已經不受控地開始跳舞了。 被人這么夸,還怪不好意思的! 鄭茂笑大的諂媚:“太后娘娘如今在大齊的聲譽可謂是空前絕后,您的生祠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江晚兒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下,似笑非笑地盯著鄭茂:“鄭總管,哀家實在是懷疑就你這張嘴,是怎么管理好內務府的?” 鄭茂皮子一緊,面對著笑面虎似的太后,雙腿發軟:“太、太后娘娘……” “若是哀家的聲譽空前絕后,那你置皇上于何地?” 鄭茂這回真嚇傻了,啪啪扇自己巴掌:“是奴才的錯!是奴才口不擇言!” 江晚兒見不得人這樣,揮揮手:“行了,你下去吧!前殿那邊路上的血可安排人打掃干凈了?近來宮里人心惶惶,你小心著安排,下去吧!” 鄭茂慌忙跪下行禮告辭,腳底抹油跑了。 本來想來學個舌,討個賞,結果這個腦子……哎!難不成真老啦? 連戚回來的時候,江晚兒正陪著齊暄用花蜜斗地上的螞蟻,看見他,齊暄仰頭:“亞父,螞蟻!” 連戚恭敬地行禮,而后看向眼睛里冒光盯著他的江晚兒。 連戚挑眉,無聲詢問。 江晚兒小聲商量:“哥哥,你先陪皇上玩會兒行不行?我蹲得腿麻了!” 連戚先是蹙眉,而后失笑,陪孩子玩能把自己玩半癱的,她也是頭一份兒了! 他蹲下看齊暄用棍子沾著花蜜逗螞蟻爬,還會主動幫它們把路上的障礙清理掉,然后撒下一點糖漿做安慰,繼續引著它們繞圈圈。 江晚兒坐在旁邊的小凳上捶腿揉腰,帶這么大的孩子可真是要命! 還在這個小崽子也就是貪玩了些,不怎么哭鬧,所以將王二還是挺滿足的。 等他玩累了被太監宮女領回去收拾,江晚兒才問:“榮太妃找到了么?” 連戚搖頭:“她趁亂出宮了,至今下落不明,臣正在讓人排查?!?/br> “嗯,她若是就此隱姓埋名安分守己,看在皇上的份上就留她一條命吧!” 連戚沒答話,江晚兒也不多言,反倒是興致盎然地地盯著他看。 “臣……臉臟了?” 江晚兒搖頭。 “嗯?” 江晚兒四下看了看,趁著無人攥住他的小指:“哥哥,外面是你散的消息么?” 連戚眼睫輕眨。 “他們都在夸我!說我是大齊的福星,是大齊的恩人?!?/br> “嗯?” “怎么啦?” 連戚低笑:“最后一句是您自己杜撰的吧?” 江晚兒:“……”自夸被抓包!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那些話沒意義,不過是人云亦云而已,但是這些話若是哥哥吩咐下去的,是不是說他就是這么認為的? 她女紅不好,詩詞音律雖然也略有涉獵,但也談不上精通,在這偌大的皇宮里,藏龍臥虎的人多了去了,她怕自己不夠好。 不是擔心哥哥不喜歡她,她就是想再好一點! 如果她也有能拿的出的優點,有不能磨滅的功勛,往后歲月說起來是不是也多了些依仗呢? 皇宮清肅了一遍又一遍,如今的后宮早已不是江晚兒步步為艱的情形,短短幾年,這大齊最尊貴的地方也已經是唯她獨尊。 她不用忌憚太妃,不用小心翼翼從前朝的閣老們手里謀求庇護。 香肩染上一層薄汗,江晚兒臉色緋紅地趴在連戚身上,聲音軟綿綿的帶著羞澀:“哥哥……我做的好么?” 連戚拇指壓上她微腫的唇角,半瞇的眼睛藏著事后的饜足,嗓子發緊,他略有些不安地問:“丑么?” 江晚兒頓了一下,咬他鎖骨:“躲、躲在被子哪能看得見!光想著讓哥哥舒服,忘記、忘記看了……要不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