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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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必要冒險。 用過晚膳,福嬸兒安頓后阿玲,給連戚廂房里收拾妥當,細細叮囑:“武服給你洗好已經放到床頭了,食盒我明早準備好給你放到小廚房,你不讓我們送,走前記得自己取了……” 連戚耐心地聽她說完,恭敬地行禮:“多謝干娘?!?/br> 福嬸兒有些局促:“你看,我又啰嗦了!你別見怪,我……我就是……” 連戚溫聲道:“不會,您也早些休息吧,這段時日辛苦干娘了?!?/br> 福嬸兒慈愛地笑了下,跟每一個擔憂兒子赴考的母親一樣,擔憂又焦灼。 連戚心領她的好意,語氣更加溫醇:“您別擔憂,過幾日還要勞煩干娘幫我去看文試的榜單呢,好好休息?!?/br> 福嬸兒像是得了什么重托,又殷殷地念叨了幾句才出去。 連戚送她出門,看著她進了正房才轉身回屋。 永慈宮,江晚兒心不在焉地吃東西,停下木箸的時候問秋桑:“什么時辰了?” 秋桑:“巳時三刻了,武考想必已經進行好幾輪了?!?/br> 江晚兒撇嘴:“誰問那個了!” 秋??v著她:“是,您沒關心,只是已經問了六遍時辰了!” 江晚兒窘迫,清了清嗓子,漫不經心地問:“你……哀家問你,你清楚連戚的功夫么?” 哥哥看上去清清瘦瘦的,雖然,身上的rou也挺結實,但比起那些威猛強壯的勇悍之士,怎么看都沒什么優勢??! 秋桑遲疑道:“這個……奴婢也不清楚,不過從沒聽說過連大人會功夫?!?/br> 江晚兒皺眉。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哥哥肯定是又功夫底子的,小時候一個人打一群小乞丐都游刃有余。只是不知道他進宮以后有沒有疏于練習? 一想到他可能會受傷,江晚兒干什么都提不起勁兒,心高高懸著。 午憩的時候,翻來覆去心里沒個安穩,江晚兒干脆起床去后面的小花園散步。 院子里的人這會兒也都在小憩,她誰也沒喊。 “小的見過太后娘娘!” 江晚兒剛繞過一處牡丹花叢,一個佝僂的太監匍匐在地上行禮。 “你是?” “小的張瑞,是永慈宮的花匠?!?/br> 張瑞? 江晚兒覺得耳熟,不過一時間沒想起來什么時候聽過,軟聲道:“起!哀家無事逛逛而已,你先下去吧!” 張瑞畏畏縮縮道:“是!小的告退?!?/br> 江晚兒點頭,可是剛越過他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噗通一聲。 “小的該死!小得該死!請太后娘娘恕罪!” 張瑞跪得不穩,額頭都磕青了一塊。 江晚兒想看看他傷勢如何,結果剛蹲下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凝眉道:“你飲酒了?” 張瑞趴在地上不說話。 “宮中禁制酗酒,哀家瞧著你倒是像慣犯!” 張瑞趴在地上裝死。 就在她準備喚人過來將這廝扶下去安置的時候,孫嬤嬤匆匆趕來,跪在張瑞身邊,緊張道:“太后娘娘恕罪,此人有腿疾,尋常要靠烈酒壓制,并非刻意酗酒,還請太后饒他一命!” 江晚兒睫毛顫了顫:“哦,原來如此,那孫嬤嬤將人帶下去吧!” 隔日,江晚兒揮退了下人又去了后面的花壇,為了應景,她還專門換上了一身淡粉色團花綃紗褙子,隱在百花中竟似與其融為一體,是以前面說話的兩人竟然沒有發現她。 孫嬤嬤和張瑞? “太后娘娘這兩日若是過來,你就找地方避避,千萬別沖撞了?!?/br> “多謝孫嬤嬤提醒?!?/br> “你啊,你說說你現在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子!大人好不容易把你從梅香宮要過來,你可莫要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br> “不過是換個地方茍延殘喘罷了!” “我不知道你和大人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且小心著些,別讓大人難做!” “知道了?!?/br> 張瑞,梅香宮。 江晚兒驀然想起之前連戚說梅香宮有嬤嬤和宮女各一名,想安置到永慈宮,那這個張瑞又是怎么回事?哥哥有事情瞞著她? 江晚兒心中一沉,待孫嬤嬤離開之后她也轉身離開了花園。 書房里,江晚兒命人將后宮的宮人冊子找了出來,翻到當時的記錄,赫然發現當時進來的人正是那花匠張瑞和一名下等宮女。 舊人?很重要的人! 江晚兒回想起自己曾經吃過的醋,訕笑了一聲:哥哥,等你回來咱們得翻翻舊賬了呀! 武試還沒結束,文試的紅榜已經貼了出來,江晚兒早早地就命孫嬤嬤派人出去打探。 坐臥不安地熬完早朝,一進永慈宮就問孫嬤嬤:“看榜的人可回來了,如何?” 孫嬤嬤笑得一張臉上都是褶皺,眉帶驕傲:“大人是頭名!頭名解元!” “真的?!”江晚兒一時激動,把齊暄的小手都抓疼了。 “母后,疼!”小皇帝圓溜溜的眼睛里都疼出淚花了,委屈地仰頭看自家母后。 江晚兒忙放開他,蹲下來抱住他,給他的小手呼呼:“是母后的錯,疼了吧?母后給你吹吹,不哭,乖!” 小齊暄好哄,得了香香的抱抱,母后又給他吹吹,瞬間就咧嘴笑了。 江晚兒好笑地刮了下他的小鼻子:“真乖,走,母后抱你回去吃甜湯好不好???” 連戚得了解元,江晚兒高興,鐵公雞終于肯拔毛,永慈宮每人賞了二兩銀。 孫嬤嬤從外面回來對她耳語了幾句,她笑得更加燦爛:“當真?” “是真的,剛才門口遇見的小公公親口說的!” 江晚兒給齊暄喂了一口紅豆糯米甜湯,彎了眼睛:“鄭茂這事兒辦的不錯,你去庫房挑兩件賞賜尋個由頭給他送過去吧,算是哀家打賞他對連戚的支持!” 孫嬤嬤道:“是,老奴這就去辦!不過,有他帶頭,只怕下面的那些小公公啊都少不了賞!” 江晚兒假裝惆悵:“這可怎么好?這還是第一場文試,接下來還有武試,然后還有會試,殿試,哀家的庫房也不知道夠不夠賞?” 秋桑等人見她她這純真可愛的模樣都笑得合不攏嘴。 半夏:“太后娘娘不怕,庫房不夠您不還有嫁妝么?” 江晚兒驚呼:“哀家是不是太慣著你們了?膽敢肖想哀家的嫁妝!” 秋桑抿唇笑,俏聲道:“最主要是您賞的開心不是!” 這三人是真不怕自己了呀,竟然都有膽子打趣她了! 江晚兒有些惆悵,哀嘆道:“哀家就是脾氣太好了,都縱得你們欺主了??!連戚回來,哀家定要讓他重新給你們立起規矩!” 齊暄聽得不大明白,但是也跟著眾人高興,一時間永慈宮全是歡悅的說笑聲。 入夜后,江晚兒捏著胸口的琥珀石,側身躺在床榻上,嘴角掛著笑就睡了過去。 連戚是她宮里的人,給她掙了面子,打賞一下無可厚非,但楊太妃他們不好這么做了。 于是兩人約好了時辰,帶著嘉熙一起過來探望江晚兒,順道把給連戚的賀禮也送了過來。 胡太妃:“太后娘娘這永慈宮真是臥虎藏龍,想不到連公公竟有如此才學!” 江晚兒毫不謙虛:“連戚確實才學斐然,當初哀家見他就覺著小小的永慈宮困不住他?!?/br> 楊太妃掩唇輕笑:“臣妾看出來您是真欣賞他了!聽聞他今年是參加雙試,就是不知道武試怎么樣,我娘家一個偏支的侄子也參加了武試,也不知道兩人會不會遇上?!?/br> 江晚兒:“最好遇不上,不然誰落榜都心疼!” 胡太妃剝了些開心果仁放到嘉熙掌心,道:“太后說的對!meimei啊就是太擔心了!” 楊太妃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試圖換個話題:“聽聞這次文試的主考官是梁太妃的父親,他老人家出題,今年的恩科只怕是也不會太好考?!?/br> 江晚兒也愁。 賭注是她應下的,只是苦了連戚,文武兩邊跑不說,還要被章林老先生刁難。 胡太妃抿了口茶道:“也不知道梁jiejie知不知道今年的考題,若是能透露一二,怕是就不用擔心了?!?/br> 江晚兒低頭看著手里的清透的紅色茶水,單眉微挑,語氣不明地回答:“是啊,若是能提前知道考題就好了!” 胡太妃手里繼續剝著干果,嘴巴道:“這事兒也就是咱們三個在這說說,且不說章林先生的脾氣,就是梁jiejie只怕也不是我們能隨便見到的?!?/br> 楊太妃頓了頓:“jiejie,嘗嘗太后這里的涼拌椒麻雞絲,meimei覺得甚是可口?!?/br> 江晚兒也勸道:“這道菜味道是不錯,哀家也甚是喜歡,胡太妃快嘗嘗?” 胡太妃笑著夾起拿到雞絲嘗了嘗,贊道:“果然是好味道,太后這里的連廚子都非比尋常,真是好福氣!” 江晚兒笑而不語。 等人走后,她才傳了孫嬤嬤進來,問道:“嬤嬤,胡太妃和梁太妃……有嫌隙?” 孫嬤嬤環顧殿里確實沒人,才走上前輕聲道:“她們二位年紀差得遠著呢,哪有什么嫌隙可言!不過老奴倒是聽到過一個傳聞,說是當初嘉熙長公主剛生下來的時候,先皇原本是有意把她交給梁太妃帶的?!?/br> 江晚兒瞠目:“給梁太妃帶?梁太妃自己求的?” 孫嬤嬤搖頭:“不是,是先皇做的主!當時楊太妃還在月子里,聽說這個之后險些去了半條命,所以這些年才越發的孱弱?!?/br> 江晚兒好奇:“那孩子是怎么留到她身邊的?” 孫嬤嬤的神情似是贊嘆似是憐憫:“是胡太妃去求得皇上!當年胡太妃被送進宮的時候性子清冷,更是不屑那等狐.媚.子手段,可是為了楊太妃和嘉熙長公主,她那時整整侍寢兩日,聽當時伺候的人說,當時人都不能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今天遲了!先放上來,稍后再捉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