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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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到四方桌上取了過那瓶不知放了多久,瓶身已經落灰的酒,附到連戚耳邊輕聲說:“哥哥,你的衣服黏到身上了,我得用酒將它浸濕才能揭起來,你忍一忍好不好?” 細細濕濕的氣息吹得連戚身體有些酸麻,漂亮的手指在被子上蜷縮了一下。 江晚兒沒聽到他回答,就當他答應了。 從連戚脫下的衣服里取出一方他自己的帕子,把酒倒在上面慢慢浸染貼在連戚身上的布料。 看見他瑟縮了一下,脊背僵硬,江晚兒整個人蹲下來,伸著小腦袋對著傷口的位置均勻地吹氣。 她以前的時候受傷了,吹一吹,涼涼的就不會那么疼了,哥哥定然也是吧? 趁著換氣的功夫,她小聲跟連戚說:“哥哥別怕,呼呼就不疼了?!?/br> 連戚看著墻壁,睫毛輕顫。 后背上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只能感覺一道涼涼的風反復地吹著傷口,像羽毛一樣,輕柔,蘇癢。 而后衣襟便被慢慢地卷起了一些,又重復之前的動作,直至褻衣都被卷到了肩頭,連戚才聽到一聲長長的舒氣和小小的吞咽聲。 他喉嚨滾動了兩下,抿唇。 連戚的后背形狀很好,肩胛兩處還有緊繃的兩個小窩窩,江晚兒素來知道他瘦,卻沒想到身上的rou卻很結實,一點兒不像其他孱弱的侍人。 可她還是好氣??! 那個王八蛋在哥哥身上留下了這么多疤痕。 上面大大小小,縱橫交錯的疤痕有些已經很淺淡,只留下一些白痕。有些則鼓起了一條線,不用想都知道當時傷的有多重。 指尖快要觸到的時候,又猛然收回。 如果摸了,哥哥會不會想到不開心的事? 她屏住呼吸將注意力都放到手帕上,上面全是酒,她得幫哥哥清理干凈才能上藥。 夏日的夜其實不冷,但是手帕上的酒液沾到傷口時她還是聽到連戚一時短促粗重的喘氣聲,忙再次彎腰對著傷口出氣。 只是她剛剛擦干凈最上面的傷口,不知為何,下面的傷口周圍又溢出了一層薄亮的濕汗,江晚兒怕傷口感染,只得重新擦拭。 “哥哥,很疼么?你身上出了好多汗呀?!?/br> 連戚:“……” 最后江晚兒無奈放棄了將所有傷口一起擦好上藥的打算,處理干凈一個就先敷上藥粉,然后再接著下一個。 等所有的傷口都上了藥,江晚兒自己也是滿頭大汗,衣領處暈濕了好大一圈。 “好了,哥哥這里有紗布么?” 連戚手指動了動,正想起身,被江晚兒一把按?。骸澳愀嬖V我在哪,我來找,你別動啊?!?/br> 連戚嗓音啞的幾乎聽不出原本的聲色,臉頰往被褥里動了動,道:“就在方才取藥的暗格里?!?/br> 江晚兒將紗布找出來扯開,然后盯著連戚的后背犯了愁。 他現在趴著,若是想將紗布要一圈…… “哥哥,我、我給你把衣裳脫了吧?” 連戚:“……好?!?/br> 尾音上揚,沙啞又性感,江晚兒本就紅的像番茄的臉,這次徹底著了火。 作者有話要說: 傻了…忘記定時間… 第35章 后宮之主路9 江晚兒扶著他坐起, 一只手還拉著他的后襟,防止滑落。 又怕他自己動手拉扯到傷口, 屏住呼吸拉開他腰間的衣帶,將衣服褪了下來。 “您不睜開眼睛,如何能幫臣上藥?” “……” “太后娘娘?” 江晚兒,卒。 臉紅的快要滴血的江晚兒提了一口氣,慢慢睜開從方才就緊閉的眼睛。 然后就有拔腿而逃的沖動。 先前這人趴著看不到前面的胸腹,這會兒坐起來,肩線棱角鋒銳, 兩根凸起的鎖骨內裝了水就能將魚兒放進去養著, 再往下…… 鼻子下有些癢,江晚兒隨手擦了一下。 連戚:“……” 江晚兒:“……” 這還能再丟臉一些么?她竟是對著連戚流了鼻血? 江晚兒!你怎的如此沒個出息?十幾年怕是白活了吧? 懊惱地扯了段紗布給自己稍作清理,就木著臉轉到了連戚的身后, 雙手繞過連戚勁瘦有力的腰腹一圈圈將傷口纏上。 若是最后打結時手抖得根本無法完成, 還真讓人以為她面不改色心不慌呢。 連戚眼底暖意激蕩,輕咳了一聲:“有勞太后娘娘了!” “不有勞,床趕快趴你上面休息吧?!?/br> 連戚:“?” 江晚兒:“……” 你趕快趴床上面休息吧! 江晚兒在心里用紗布上了吊。 連戚忍住笑起身, 從墻邊的衣柜里取出一件干凈的靛藍色官服就要穿上,江晚兒眼神發直地問:“你今晚還要去齊暄那當值?” “臣送太后娘娘回去?!?/br> “哀家自己可以!”江晚兒拒絕:“你剛上了藥,好好休息!哀家能自己回去!” 否則再走兩步傷口重新裂開,那她不白忙活了? 不過想到連戚的性子,江晚兒覺得這件事兒上自己恐怕說不動他,便抓起放置在一旁的宮燈, 直接轉身出去。 木門打開,外面的涼風襲上身,江晚兒這才覺得自己遲鈍了許久的腦子有了片刻清醒。 美色誤人吶! 搓搓手臂,江晚兒加快腳步, 只希望在被人發現之前趕快回到寢宮。 方才忙著擔心連戚竟一時間忘了這宮里的規矩,這會兒腦子活了,才開始后怕。 她這衣冠不整的模樣要是被人看了去,只怕亂墳崗上都找不到她的尸體。 正走著,忽然后背一暖,江晚兒停下腳回頭望。 月色下,一襲藍色官袍的人五官柔和,姿態謙恭,骨節分明的手正在幫她調整披風。 宮燈下兩人身影疊重,無聲靜默。 出來的急,連戚衣領處最上面的盤口都還沒來得及系好,斜斜翻折下來一角。 “臣送您回去?!边B戚折腰取過江晚兒手中的宮燈,半邊肩膀錯在江晚兒身后。 江晚兒被這片刻的溫暖熏的眼角泛紅,靜默前行。 穿過宮人們居住的院子,拱門處,連戚將宮燈交還給了江晚兒。 “太后娘娘在這稍等臣片刻,臣去去就回?!?/br> 江晚兒看著他步履穩健地走遠,又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當值宮人交涉了幾句將人遣走,才轉回了身。 清雋的人月下獨行,帶起衣袂翩躚,離她越來越近,江晚兒彎了眼睛。 連戚重新拿過宮燈的時候,衣袖下的小指被一雙軟手輕輕勾住,如貓兒在心尖上撓了一下。 看著前面一小截路,江晚兒忽然就覺著這永慈宮還是太小了,還不如江寧府的廣濟寺。 江寧府靠南的方向有一座廣濟寺,素來香火鼎盛,求姻緣求子的香客每日里絡繹不絕。 龔老夫人約了幾位老夫人前去,想替江煥之求個枝繁葉茂。 別人家的小姐們都被帶上了,龔老夫人自然也不能把她拉下,否則落了苛待嫡長孫女的名聲也是不好聽的。 江晚兒扎著兩個丸子頭,托著下巴心中嗤笑,江煥之那老匹夫都已經把她棄在這許多年不聞不問,江家還哪來的名聲? 冬日的江寧府陰雨綿延,卻很少見雪,今年也不知怎得了,竟然在她們出發后不久就開始落下輕飄飄的白絮。 江晚兒隨著老夫人拜了菩薩,在幾位老夫人聽大師講經的空檔里一個人站在廊檐下癡癡地望著雪片紛落。 香客太多,還沒等雪花落在地上,就在人發梢肩頭融了去,江晚兒有些悻悻。 轉頭看向人煙稀少的后寺,她躲著丫鬟溜了過去。 后山的草木依舊青蔥,石階兩端還長著綠色的青苔。 滿懷期待前來賞雪的江晚兒看著雪花落在上面也消融不見,委屈地撇嘴。 “你們得爭氣一點,下的大一點,厚一點,這樣才能白茫茫一片??!” 江晚兒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接住雪花抱怨。 瞅著前面一片雪花更大些,她便伸著手一直朝前走,最后不知不覺竟是上了半山腰。 廣濟寺占地極大,香火又多,因此這寺中小橋流水,涼亭抱廈一應俱全。 江晚兒跑累了,看著前面正好有處亭子,便準備上前歇歇腳。 可誰知上面已經坐了一人,穿著破舊的單薄衣衫,靠在亭柱上像是睡著了。 “哥哥?” 看著那嘴唇青紫的人,江晚兒漂亮的眼睛睜大,小跑著就湊近了去。 她伸手摸了摸少年冰涼的手,慌亂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