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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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連公公,你放肆! 作者:擬古 文案: 江晚兒十七歲被老皇帝強娶為后, 還沒洞房,老皇帝一命呼嗚,她一躍又成了新太后。 懷里抱著半歲大的新皇帝,面對著虎視眈眈的朝臣, 她心驚膽戰,說話都不利索,“眾、眾卿平身?!?/br> 小太監連戚躬身在她耳邊輕道,“太后娘娘,莫怕?!?/br> 連戚自九歲進宮,從無品雜役到從七品掌事太監,他小心翼翼地熬了近十年。 可從看到那個人無助地奉詔入宮起, 他知道,權勢金銀都不重要了, 他的一生,只為護這個給過他唯一溫暖的人安穩。 #明哲保身,夙夜匪懈,獨侍你一人# 單純善良小太后(假的)x白切黑溫柔大太監(裝的) 【小劇場】 太后江晚兒因著永慈宮的地龍太熱踢了被子,連公公正準備給她蓋好, 卻不料她一翻身,腳趾蹬到了連戚的唇上, 江晚兒縮了縮被因某人觸碰而泛紅的腳趾,別過臉聲若蚊吶:“放、放肆!” 【排雷】1v1,he,架空,男主真太監~ 一句話簡介:白切黑大太監寵后日常 立意:愛情可以跨越許多距離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甜文 市井生活 搜索關鍵字:主角:江晚兒,連戚 ┃ 配角:各位太妃,小皇帝,以及前朝的大臣們 ┃ 其它: ===================== 第1章 皇后升太后 這世上似乎是沒有一種樂器的穿透力能與嗩吶相比,敲敲打打的鑼鼓更是震得人耳膜生疼。 江晚兒掀掉腥紅的蓋頭,撩起花轎的紗簾回頭瞅。 當朝太傅江煥之掬著一把老父親的辛酸淚,身形佝僂,殷殷切切地目送花轎離開。 與他并排而立的是他的續弦,她的繼母賈氏——哭的痛徹心扉。 旁邊兒還有個帶著幕笠的窈窕姑娘,站在人群里,煢煢孑立。 嗯,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江晚兒覺得她挺倒霉的。 好好的大齊太傅府上剛出生的嫡長女,親娘難產而死,江煥之那老匹夫對她不喜,隨便打發了個名字,便讓人把還沒滿月的她送回了江寧老家,交給了年過六旬的刁鉆老祖母龔氏。 爹不疼,娘不在,祖母不喜還苛待。 江煥之在她母親去世后不到一年就迎娶了賈氏,后來十六年,他們這名存實亡的父女再沒見過一面。 月前,突然有人到江寧府接她回京,江晚兒沒覺得天上掉了餡兒餅,就覺得自己成了只雞——黃鼠狼就是江煥之那老匹夫。 她前腳剛被接她回來的人領著在街邊兒吃了頓不足是個銅板的早飯,后腳就從偌大的太傅府角門被馬車送了這五進五出的深宅大院里。 有人將她摁坐在一間閨房里,妝娘在她臉上撲粉上妝,收拾齊整后,又涌進十來個丫鬟婆子給她套上華麗繁復的大紅嫁衣,戴上一頂重若千金的鑲寶嵌玉重冠。渾渾噩噩地被塞進了這儀仗盛大,奢華尊貴的鑾轎里。 看著馬車后面浩浩湯湯抬嫁妝的隊伍,江晚兒淡淡地收回目光,她覺的賈氏大概是在哭這么多抬嫁妝平白便宜了前妻之女。 莫名就,很開心。 這可都是她的嫁妝了,以后任她支配。 若是夫君待她不好,也能卷了銀錢跑路,一輩子衣食無憂不是? 她要的其實挺簡單——能在這皇權富貴執掌生死的世道里安穩愜意地活著便好。 可是…… 這個大腹便便,老態龍鐘的男人是誰? 這些身著官服,謙恭跪拜的人又是誰? 江晚兒怒極反笑。 合著她這是代替她那同父異母的meimei江菡蘊嫁給了老皇帝? 說起江菡蘊這樁婚事,她那個祖母在江寧府沒少炫耀,當時江晚兒還在心中嘆息:皇帝今年已過知天命,原皇后早薨;江菡蘊卻將將及笄,云英嬪婷,這老牛吃嫩草也吃的太狠了些? 沒想到現在她成了這棵草! 原以為是為了周全禮法,想在江菡蘊出嫁之前把她這個名義上的嫡長女打發出去,萬沒想到,江煥之那老不死的竟然來了一出貍貓換太子。 行禮祭天,受封冊寶,年僅十七的江晚兒成了建朝以來年紀最小的皇后。 絲竹管樂之聲在皇宮里蜿蜒流淌,酒觴曲水的芬芳熏的人總是不恥也有幾分醉意,秉承皇帝一貫的奢靡作風,宮里早早地就點上了燈燭,亮如白晝。 鴻臚寺卿忙得腳不沾地,司禮監總管連永看了眼時辰,在皇帝耳邊提醒,“吉時已到,依照舊俗,您該行射日之禮了?!?/br> 所謂射日,是大齊皇室婚禮舊俗:需皇室子嗣登高,親手射下早已掛好的紅燈籠,意在展示新郎官身強力壯,子嗣綿延。 江晚兒:“……”總覺得這舊禮稱謂清奇! 被誥命宮女們簇擁回新房的江晚兒規規矩矩地端坐在坤安宮的東暖閣,眼珠子都不敢亂動。 這視人命如草芥的皇宮,規矩只怕比刁鉆的龔氏那里還重,一不小心就可能人頭落地。 最關鍵的是——她怕疼! 也不知道那老皇帝行不行,他是個偏愛少女什么的人倒還好,萬一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要不,她還是死了算了? 紛亂的腳步聲打斷了江晚兒的胡思亂想,方才還靜默一片的東暖閣瞬間熱鬧的像菜市場。 “刺殺?!” “太醫院的御醫都到前面去了,你們也警醒著些,別出了差錯?!?/br> “薛公公,我,我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在這……萬一……” “沒有萬一,再亂說話,小心雜家剪了你們的舌頭!都給我好好伺候著!” 江晚兒有心想問發生了什么事兒,可沒一個人顧得上她,只能判斷出似乎是有人行刺,還有什么達官顯貴受了重傷。 動靜如此之大,只怕受傷的人身份不容小覷,江晚兒坐的更加筆挺。 待到一眾宮女口中的薛公公離開,房間里都是低低的交談聲,聽不真切,又嗡嗡不停,像極了夏天的蚊子,讓人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死,圖個清凈。 就在江晚兒眼皮打架,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報喪聲,“皇上,駕崩了?!?/br> 江晚兒:“……”難不成她克夫? 繼大齊年紀最小的皇后之后,江晚兒一躍成為了大齊最年輕的太后,遷至永慈宮。 對此,江晚兒并沒有多大意見,只要讓她好吃好睡,衣食無憂,其實做皇后還是做太后,她都不介意。 只是這永慈宮未免太艱苦冷清了些,一度讓江晚兒覺得自己只怕是被發配到了冷宮里居住。 但這確實是歷任太后的居所,只不過上一個住在這里的人,早已經入土了幾十年。 …… “柳絮,你去問問永慈宮是不是沒有地龍?或者要點碳火過來也行?!苯韮捍┲窈竦陌咨\裙,臉色煞白地裹著衾被縮在床上,嘴唇凍的毫無血色,還泛著輕微的淡紫。 她喚的柳絮是江家給她的陪嫁丫鬟,年方十九,長得眉清目秀,就是為人有點冷淡,對江晚兒的話基本上視若無睹。 柳絮木著臉:“太后娘娘,這是皇宮,并非是在江寧府?!?/br> 外頭風雪未停,寒風刺骨,她可不愿意出去碰一鼻子灰。再說了,這位還真當自己是什么金尊玉貴的千金?這點冷都受不得? 皇帝新喪已過,宮里宮外都沒人拿她這個太后當回事兒。宮里的人慣會見風使舵,她何必出去圖徒遭人白眼。 江晚兒看她一眼。 柳絮莫名心慌了一下,而后又釋然,安心地窩在旁邊的小塌上冬眠。 哆哆嗦嗦地從被窩里爬出來,江晚兒搓搓手就準備朝外走,柳絮掀了下眼皮,又合上。 還未等她走到永慈宮門口,厚重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冷風順著門縫涌進來,凍的江晚兒一抖。 逆著光,江晚兒只看到一道修長清瘦的身影,修長的腿在門檻處頓了頓,對外面吩咐了句什么,才緩緩走了進來。 還未看清長相,他便撩起袍子,恭敬地給江晚兒行了個大禮。 “連戚見過太后娘娘?!?/br> 聲音清冷,還帶了一絲暗啞。 除卻大婚和喪禮,江晚兒第一次私下里受人跪拜,有些手足無措。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來人平放在地板上的手非常、非常好看。 骨骼修長,粗細均勻,手背上微微鼓起青筋的脈絡,襯得一雙手更加的白皙,細微的絨毛都看不見。指甲修剪的圓潤整齊,絲毫沒有任何污垢,絕對是描摹下來會讓人春心躁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