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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玉忍著反噬的劇痛,輕笑了聲:“子蠱入體,雖然玉不知你身體內究竟有何物可以控制蠱蟲的行為,但子蠱至陰至毒,長此以往,你的身體必將毫無緣由的日日衰敗,最終無力回天?!?/br> 他頓了頓,舌尖舔了下唇角,低聲道:“與我歡愛不好么,王爺。玉比小太子好多了,既能讓你爽,也能緩解你體內子蠱的毒性。真的不要嗎?” 諸鶴:“……” 這次諸鶴是真的猶豫了下。 雖然鶴體化人畏涼畏寒是正常傾向,但這段時間他的確越發的怕冷嚴重,甚至不過剛剛入秋,地龍已經早早就點了起來,不知是不是與子蠱有關。 不過就算有關……蟲類對于他的傷害應該也不算太大。 平日里在諸鶴體內的子蠱基本找不到絲毫存在感,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有這東西的存在。 諸鶴放下心來,婊里婊氣的發出三連:“不好,不爽,不要?!?/br> 鄔玉:“……” 鄔玉看著諸鶴,唇邊原本只有一點笑意,隨即那笑越來越深,最終變成朗聲的大笑。 “王爺,玉來大歷之初,以為晏榕才是朝中最為舉足輕重之人,因此才特意備子母蠱前來?!?/br> 他的一雙桃花眼中皆是毫不掩飾的欲妄,開口道,“但是現在看來,您比太子殿下實在吸引人太多。這世上的人究竟是瞎了多少雙眼,才會將你放在一旁,去稱頌那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你究竟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如此專業的對鶴鶴吹彩虹屁? 吹得真好! 諸鶴心情愉悅,因此終于放過了找個人來現場睡鄔玉給自己看紋身七十二變的想法,拔x無情的道:“阿榕自有阿榕無人可比的優點。時辰不早,若三王子無其他事,本王便先回去了?!?/br> “王爺留步?!?/br> 鄔玉叫住諸鶴。 諸鶴回身:“雖然本王最近不愛削人棍了,但勸你還是別再試探本王,不睡?!?/br> 鄔玉勾了勾唇:“那王爺給玉一滴指尖血吧?!?/br> 諸鶴微一挑眉。 鄔玉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骸八^一滴精,十滴血。玉已經這般苦痛了,王爺不肯將自己給玉,總不至于還吝嗇一滴血吧?!?/br> 諸鶴:“……” “還是……攝政王想看著北狄質子身死大歷?!?/br> 鄔玉伸手掩了掩唇角,指尖漫出幾絲淡淡的血痕。 他輕聲道,“玉倒是不懼,只怕北狄戰亂,又要勞動樓蒼將軍興兵千里……聽聞樓將軍在月奴之戰前曾中過一次jian計,不知‘蒼鷹’的士氣是否依舊如前?”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只是樓蒼中計一事連晏榕都不知曉,不知鄔玉從何處得到的消息。 且,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諸鶴又吃又喝的欠了樓蒼那么多,的確不好意思再讓人家這么快又轉往北狄備戰。 指尖上殷紅的一顆血珠沁出,如此微末的出血量自然找不到容器來盛。 諸鶴還看著血珠猶豫。 鄔玉卻已先一步扶住他的手腕,舌尖一卷,便將那滴指尖上的血珠舔舐干凈,悄然一笑:“甜的?!?/br> 諸鶴:“……” 指尖仿佛還殘存著方才的濡濕,諸鶴一身雞皮疙瘩的幾步走到了門口。 臨出門之前,終于想起要罵回去:“甜你妹,甜個大頭鬼!來人,給本王盯著三王子,若他有什么異動,立馬來報!” 晏榕就這樣一直在攝政王府等過亥時,直到子時都已即將過去,攝政王的車架才堪堪從宮中不緊不慢的回來。 攝政王未歸,王府內也無人敢先睡。 燕都夜里風涼。 喀顏爾從車架上將諸鶴扶下來,從旁邊其他下人手中接過一襲新的紅狐狐裘,幫諸鶴整好披在身上,接著才將太子殿下到訪的事告訴了他。 要是換成以往,諸鶴八成還有心思逗逗小太子。 可惜今天情況特殊,諸鶴的直男雷達險些觸電暴斃,因而此時極其特別非常不愿意再接觸任何已經斷袖或未來斷袖。 他攏了攏狐裘,抬步往前,火狐的皮毛襯得他皮膚越發細白,在月光下泛出一種玉石般冰冷的美。 德莊去安頓車架,喀顏爾便跟在諸鶴身旁。 大抵是看出了諸鶴的意思,喀顏爾道:“奴家看太子殿下今天頗有些來勢洶洶的意味,時間也晚了些,王爺的確不應會客?!?/br> 諸鶴隨口道:“來勢洶洶,怎么個來勢洶洶?” 喀顏爾想想:“有個詞用在太子殿下身上不太妥當,但奴家感覺是這么個意思,欲求不滿?!?/br> 諸鶴樂了:“你一個姑娘家,還能看得出男人欲求不滿?可以,很有前途。本王將來定給你許個僅次于本王的好男人嫁了!” 喀顏爾:“……” 喀顏爾無奈的看了諸鶴一眼,沒再說話。 轉眼兩人已進了主寢。 攝政王主寢殿堪稱世上第一奢靡無度,不僅時時備有各式沐浴桶和花瓣,還另又引了郊外的溫泉水進來,單挖了一間泡池,以便諸鶴隨時享用。 此時泡池中熱氣蒸騰,一旁已經備好了餐點小時。 樓蒼送來的吐蕃小種紅茶盛在白陶壺中,香氣撩人。 諸鶴脫了外衫,赤腳踩過純柚木的地面,想起喀顏爾不方便進來伺候,便擺擺手道:“你把小太子打發回去,再給本王把德莊叫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