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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玉直起身子,回頭瞥了晏榕一眼,輕佻道:“玉謹遵攝政王吩咐?!?/br> 鄔玉以為諸鶴是有什么話要說才提出要同自己共乘。 沒想到一上輦車,諸鶴就披著大氅抱著手爐,極其迅速的睡了過去。 且一覺睡到了宮里。 德莊將新裝了碳火的手爐換給諸鶴,輕聲道:“王爺,醒醒?!?/br> 諸鶴這才揉了下眼睛,內心充滿了不想上班的絕望氣息。 然而天底下并沒有人能給攝政王批請假條。 諸鶴從珠簾往外看了一眼。 小太子已經早到了,正遙遙站在殿前的石階下,身形修長,的確是一派君子之風。 鄔玉就坐在諸鶴身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攝政王為何不將蠱蟲之事告訴太子殿下?” 諸鶴抬了抬眼皮:“你很想死嗎?” 鄔玉笑了下:“攝政王舍不得玉嗎?” 諸鶴:“……” 諸鶴無言以對的長長嘆了口氣,在鄔玉英氣的臉上摸了兩把:“三王子,恕本王直言,你有的東西本王都有,玩你還不如本王自己玩。兩大男人卿卿我我的,有意思嗎?” 鄔玉:“……” 諸鶴收回手:“本王不告訴太子,是覺得你們兩都是年輕人,別有隔夜仇,最好互相學習,共同進步?!?/br> 順便以后多演幾場愛恨情仇修羅場,給他無聊的穿書生活中增添一些美麗豐富的色彩。 現在的小年輕啊,一天天怎么總是不學好呢? 諸鶴失望的抻了個懶腰,扶著德莊的手作里作氣的下了輦車,準備想想等等上朝怎么將臟活累活都甩給小太子去干。 還沒往前走幾步。 一名傳信兵便遠遠從正宮門的方向飛快跑了過來:“報——攝政王!樓將軍八百里加急!” 第9章 宮內不得攜帶武器,不得騎馬,除非老得走不動道了,連轎子也不能進來。 傳信兵身披重甲,一路從宮門疾跑而來,面不紅氣不喘的過來往諸鶴面前一跪:“稟攝政王,樓將軍親筆八百里加急!” 諸鶴:“……” 新的股票來的還挺突然。 如果將原文中的股票攻們分門別類,樓蒼和鄔玉一樣,無疑都屬于第一梯隊里的最佳潛力選手。 作為大歷“武神”,最驍勇善戰的鎮國將軍,樓蒼自十三歲起跟隨父親同上戰場以來從未有過敗績,可以說是打完西邊打南邊,打完南邊打北邊,打得鄰國瑟瑟發抖,大歷的地位蒸蒸日上。 而且這位將軍不僅要實力有實力,人家還有顏值,還有身材。 據說還潔身自好,器大活好,一心一意的愛著清清白白小太子。 這是什么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 作為故事里的惡毒反派,諸鶴都忍不住為之動容:“什么內容?說來本王聽聽?!?/br> 傳信兵朝諸鶴和一旁的晏榕都行了禮:“攝政王恕罪,樓將軍來之前特意叮囑,帝位空懸,此軍令需當朝公布,以便朝中大臣和太子殿下能與您共議國事?!?/br> 諸鶴:“……” 聽聽,這就差沒指著鼻子罵他殘暴不仁了。 諸鶴估摸著八成是朝里有人跟大將軍告了密,說自己每天不僅要欺凌小太子的靈魂,還要折辱他的身子。 鎮國將軍府代代忠烈,自然忍不了先帝血脈被如此對待,這才發了軍令。 好在諸鶴心態從來穩得一比,聞言也沒生氣,反而命那傳信兵起來,還讓人跟在自己身后,一同進了崇德殿。 雖是小朝,但除了被下旨賦閑在家的太傅大人,其余大臣基本都到了。 “前線樓將軍今日有軍令要傳,諸位不妨與本王一同聽聽?!?/br> 諸鶴帶著小太子踩過純金的階梯,袍袖一揚,在椅上坐了下來,“念吧?!?/br> 傳信兵身上的重甲還帶著仆仆風塵,也不知是沾了陳舊的血還是泥土,與金碧輝煌的大殿顯得分外不入。 他手中的軍令以紅蠟封口,拆開后只一張紙,筆墨狂得龍飛鳳舞。 傳信兵跪在殿上,上身卻挺得筆直,不卑不亢將信紙展開,道:“近來戰戈頻繁,朝中將士風餐露宿,日日艱苦,士氣不振。望攝政王莫辭辛苦,親來前線,鼓舞士兵,揚我大歷國威?!?/br> 諸鶴:“……” 好一個不辭辛苦,鼓舞士兵! 這不就是讓鶴鶴去戰場上受苦! 呔!甘霖娘的鎮國將軍! 諸鶴撫住胸口,沉默了幾秒鐘,突然道:“現在你們在打哪國來著?” 傳信兵:“……” 眾大臣:“……” 太子殿下:“……” 攝政王竟如此荒謬! 傳信兵那張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都難以克制的浮現出了幾分不忿:“……稟攝政王,一年前,您下令命將軍駐扎南疆,擴展國土?!?/br> 諸鶴深沉的道:“這樣啊……不好意思,本王忘了?!?/br> 傳信兵不由想起了臨行前將軍給他的話,越發攥緊手中的信紙,咬了咬牙:“軍令在前,還望攝政王盡早準備動身!” 諸鶴:“?” 諸鶴道:“鎮國將軍真是好大的面子,他這是命令本王?” 傳信兵又磕了個頭:“樓將軍說,若攝政王不愿親往南疆,他只能親自回朝勸您上路,也好給邊塞的士兵們交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