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鋪打工那些事兒_分節閱讀_269
“老板,我們到什么地方了?” 他們是被氣流卷入,可這的環境卻很奇怪,好像是一間石室,到處都是被磨得平平整整,四四方方的石頭。周圍有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石門,仿佛迷宮似的,叫人不知道該往哪走。 石室內的氣息陰冷潮濕,寒風像能吹進人的毛孔,那般詭異陰森。 顧意站起來,走到薄司身旁。薄司正用手背輕敲那一間間的石門,可是,都沒有什么異動。 他說:“這大概就是那個妖尸說的地宮,可是地宮她是不能憑空捏造的,所以我猜這里應該是她所設下的幻境?!?/br> “她在這里設下幻境邀請我們,一定沒安好心,八成這里是個陷阱?!?/br> 聞言,薄司笑了起來,他轉身一巴掌拍在顧意頭上:“我還需要你說,你知道這是陷阱就好,還非要跟來,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顧意捂著頭道:“我多少也能幫上一點忙的?!?/br> 薄司兇兇地瞪著他,眼里卻含著淺淺的笑意,不過那笑意轉瞬即逝,想到無名村發生的事,薄司的臉色還是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我相信你能幫忙,你的眼睛應該可以看到過去許多事情,但這次這個妖尸不是我們以前遇到的邪祟,她很狡猾,邀請我們來這座地宮,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到時候,我若自身難保,你要記得,一定得想辦法逃出去?!?/br> “那個女人說,她與你是老朋友,想聊一聊?!?/br> 薄司冷笑一聲:“她說你就信,那我還說,我是天上的神仙轉世,你信嗎?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她卻口口聲聲說是沖我而來,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還害了無名村那么多村民跟那個孩子?!?/br> 想到無名村的慘狀,還有已經變成了僵尸的靳言,顧意心中很不好受:“我們不了解當時村里發生了什么,小言變成僵尸殺了那么多村民,我想這不是那個女人能控制的,小言,一定是被那些村民逼到走投無路,沒有辦法了?!?/br> “我猜也是這樣,不過那個女人有自己的一套言論,她覺得自己是圣人,可以主宰別人的命運,這點很讓人討厭,咱們注意,不被她洗腦就好,小子,你要當心,那個女人和她身旁的手下都是在養尸地中吸取了不知道多少怨念和人血的僵尸,若是被他們咬上一口,說不定你也會和靳言一樣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家伙,等會兒若是見到他們,你要離他們遠一點,最好就一直在我身后,要是有什么不對,你就逃,記住了嗎?” 薄司這番叮囑是看著顧意眼睛說的,自打認識,他很少有這么謹慎擔憂的時刻。 那個女人就像一根刺,扎在薄司心里,根本不容小覷。 薄司一直很強,可想到之前水池一戰,他與那個女人勢均力敵,甚至受了很嚴重的傷,這讓顧意的思緒不得不緊繃起來,也是他必須要和薄司一同進入漩渦的理由。 那個女人是千年妖尸,他也了解她的厲害之處,薄司這般提醒,非但沒有讓他退卻,反而讓他的怒火層層翻倍,最后連拳頭也握了起來:“你別總是讓我逃,真到危急時刻,我不會逃的,我也是男人,不會一直躲在別人身后?!?/br> 薄司輕描淡寫地點頭:“對,一個十九歲還沒和女孩子談過戀愛的男人?!?/br> “……” 顧意眼皮跳了兩下,心道這件事難道過不去了嗎? 他側了側身子,說:“怎么那個妖尸還不現身,咱們到這這么久了,難道她打算一直躲著咱們?” 薄司一勾唇角,道:“躲就不是那個女人的風格,既然她邀請我們來,一定設好了陷阱,女人的心思是最難猜的,沒準現在,她正在哪兒一雙眼偷偷注意著我們?!?/br> 顧意向前走去,“這這么多石門,這些石門后面是什么呢,也是石室嗎?” 薄司笑了笑,道:“也許她想跟我們玩捉迷藏的游戲,這些石門,也許只有一扇是真的,小子,你讓,我來看看?!?/br> 薄司走到一扇門前,顧意后退一步,薄司掌心貼攏石門,那種冰冷的觸感就如死尸一般,像要凍結人的靈魂深處。薄司使了幾次力發現推不開門,而那股寒氣又讓他無法抵御,他微微皺眉,低頭看了自己手掌一眼,然后他明白了,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果然是邀請,在她的幻境中,我連自己的力量都使不出來了?!?/br> “什么?我來試試!” 顧意欲上前,卻被薄司攔?。骸澳愕难劬σ疥P鍵時刻才能使用,不要在這里浪費力氣?!?/br> 顧意有些焦急,扣住他的手腕:“可是,那個妖尸是針對你而來,你被她封了力量,要怎么離開這里?你之前的傷還沒好,就讓我來……” 聞言,薄司輕笑一聲,他握住他的手,看著他:“小崽子,你擔心我?” 顧意哭笑不得:“你認真一點吧,這都什么時候了……” 薄司摸摸他的頭,動作溫柔:“放心吧,我還不至于讓你來保護,那個女人想讓我死,可我怎么會那么容易就死呢,我死了,誰給你發工資?” 顧意啞然。 薄司再度轉身去敲那一扇扇不知真假的石門。 每扇石門都和先前的一樣,冰寒刺骨,而且沒有回應。 顧意當然不能干站著,這里的石門密密麻麻,說不好那個女人就藏在哪扇石門背后,用一雙眼偷偷地注視著他們,所以顧意也學著薄司的樣子,將這里的門一扇一扇地敲過去,很奇怪,這里的門就像永遠也敲不完似的,一扇敲過,另一扇又馬上出現。 突然,顧意感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寒冷。 比石門上的寒氣更重。 這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這股寒氣就像無數的針尖要扎進人的骨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