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替身渣攻戀愛后,白月光回來了_分節閱讀
公眾場合,眾目睽睽之下,他即使心里憋著氣,也不會翻臉,從善如流簽名合影,表現的人模人樣,直到簽完最后一張,他抬起頭,舉目四處環視,不見程見渝人影。 江衍單手抄進口袋,心不在焉的走出宴會廳,果不其然在走廊上見到程見渝的側影。 程見渝靠著扇玻璃門,一條長腿半曲,單手拿著手機,另只手支在手肘下,偏著頭還在講電話,不知道是因為最近瘦了,還是因為襯衣的碼數大了半個碼,松松垮垮,襯的腕骨清晰凸起,配上修長干凈手指,有種舉手投足之間泰然自若的味道。 江衍瞇瞇眼睛,停步腳步,遠距離打量他。 宴會廳的門隔音效果絕佳,將室內吵雜一刀切割,走廊上安靜悠然,只有程見渝清晰柔和的聲音。 “溫先生,今晚不會打擾你嗎?” “我要不要帶一瓶紅酒過去嗎?” “嗯……你喜歡喝什么?我猜上次在你家見過的那個牌子?!?/br> “好的,我也很期待和你相見?!?/br> 程見渝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拋開他一貫冷淡,浸透溫柔,像稍稍一用力,就能擰出滴滴答答的水來。 這種特殊待遇只有一個人能享受,江衍嘲弄的勾勾嘴角,自嘲的想,如果要把人分三六九等,溫岳明肯定是程見渝心中第一等,第二等是鐘路年,自己屁都不是。 也就只有程見渝敢這樣對他了,偏偏他還沒有辦法。 程見渝掛斷電話,轉過頭,看見江衍,臉上自然而然的笑容瞬間消退,這個反應像針猛扎在江衍心上,他胸口沉悶,呼吸停滯一瞬,抱起手臂,故作淡定問道:“要去約會?” “嗯?!背桃娪逑缃?,不太愿意透露。 江衍垂下眼,抿著嘴角,生硬的問:“你把車開走了,那我怎么辦?” 程見渝簡短的說:“你讓阿勝來接你?!?/br> “他請病假了?!苯茈S口扯個理由,抬眼看著程見渝,輕哼一聲,不依不饒,“你把我帶過來,你就得負責把我帶回去?!?/br> 程見渝神情風輕云淡,不與他爭辯,“你自己打車回去,要是你真窮到連車都打不起的地步,我給你發個紅包?!?/br> 江衍削薄的嘴唇抿的更深,修長標志的眼睛瞇成一條線,直勾勾盯在他身上,像是要化成刀片,將他身上的rou一片一片刮下來,他從牙縫擠出一行字,“記憶力真不好,你早把我微信刪了?!?/br> 程見渝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微微撇開臉,故意戲謔他,“江衍,你這樣纏著我,我會覺得你根本放不下我,走不出那五年?!?/br> “你想的挺美?!苯鼙е氖直劭嚲o,目光輕佻上下打量他一遍,涼颼颼地說:“你除了腰細點,腿長點,沒什么特別?!?/br> 除了腰窄而不薄,耐得住把玩,經得住折騰,除了腿修長筆直,骨rou勻稱,腳踝像彎彎白月牙,除了身上清涼酸澀的橘橙味,除了色澤新鮮,觸感柔軟的嘴唇,除了笑起來時眉角眼梢流瀉的溫柔…… 程見渝長長“哦”一聲,輕笑著瞄一眼他,便不再看他,轉身向前走,“再見?!?/br> 江衍噎了下,目不轉睛,緊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至他的身影消失與走廊拐角。 程見渝偶爾喝紅酒,但對紅酒研究了解不多,屬于玩票,他按照上回在溫岳明家中喝的品牌年份買了一瓶,回家換身衣服,為松散的頭發打點發膠,臨出門前,又拿起很久沒用的香水噴了一點。 他從小不太愛收拾打扮,忙著到處打工賺學費,沒有那個閑情逸致,穿衣只追求簡潔,怎么舒服怎么來,這一點和溫岳明追求精致考究的衣食恰恰相反。 剛認識溫岳明時,他未經世故,覺得街坊鄰里對這個男人交口稱贊的原因來自鶴立雞群的衣著外貌,后來漸漸熟悉,他明白溫岳明為什么會這么招人待見,除了這張臉,還有他隨時攜帶在身的高雅風度,既不勉強,也不矯揉做作,擅長交際,又能把握住分寸,簡單來說,讓人如同啜清茶,飲甘露,唯有春風可比擬。 在沒有認識江衍以前,程見渝還以為這種幾代富裕之家子弟,大多像溫岳明這樣令人舒適。 溫岳明家住在本市一個高檔小區,周圍配套設施比不上繁華地段,但小區綠化做的別出心裁,種滿高大的金葉榆樹,夏日青翠欲滴,秋日橙黃清新。 程見渝到時,溫岳明剛做完第一道菜,清清淡淡的撈汁冰草,這次只有他們兩個人,程見渝放下酒,洗洗手,進廚房打打下手。 這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廚房面積尤為寬闊,各式各樣廚具一應俱全,一看房主就是個會吃的人。 溫岳明低著頭,邊利落的切青筍,邊慢條斯理地說:“今天有個患者,他說我不像醫生?!?/br> “因為你長得太帥了?”程見渝有意調侃他。 溫岳明笑看他一眼,慢悠悠切菜,“因為我的字太清楚了,他一目了然?!?/br> 程見渝撲哧笑了出來,沾著水跡手背揉揉鼻尖,“除了你之外,我從來沒有看明白過醫生的字跡,真的寫的是中文嗎?” “有的是,有的不是,會有簡寫和拉丁文,比如dx代表的是**……”溫岳明走過來,扯了張抽紙,神色認真,擦擦程見渝鼻尖沾的水漬,繼續說:“以后你看不懂,可以問我?!?/br> 他的手若有若無擦過臉頰,程見渝心猛的跳了下,別過臉,移開視線,“嗯,等我下次生病的時候?!?/br> “那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問我?!睖卦烂髡嫘膶嵰獾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