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替身渣攻戀愛后,白月光回來了_分節閱讀
這段監控視頻被記者發到了網上,本意是譴責無良醫鬧,呼吁廣大群眾體諒醫護人員,但廣大網友憤怒之余,竟然發現這個醫生長的很不錯? 神通廣大的吃瓜群眾順藤摸瓜,扒出了溫岳明過往經歷,劍橋醫學院的高材生,滬市X醫院的客座教授,年紀輕輕發表SCI論文十余篇,拿過的醫學大小獎項不計其數,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和當紅歌手江衍是親戚。 難怪兩個人長的七八分像,不過完全是兩種路子,江衍像烈性的伏特加,疏離冷淡,又帶著骨子里三分狠勁,看一眼就像一口辛辣涌上喉嚨,這位醫生更像珍藏的紅酒,外瓶精致華麗,內里的酒懂酒的人才明白價值,不懂酒的人就是牛嚼牡丹。 安安在群里發了幾個哭泣表情包,彈出一條消息,“渝哥,有人把你和江衍擁抱的熱搜撈上來了?!?/br> 程見渝登上微博,單手滑動鼠標,因為牽扯上了江衍,《一起去旅行吧》恰巧正在熱播,微博熱搜詞條上熱鬧非凡,他慢慢掃了幾眼,那條擁抱的照片又被掏出來了,當時以為是江衍,現在看看身高衣著發型,完全就是這位男醫生,照片中程見渝與溫岳明的神態太自然,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廣大網友為江衍掬一把綠色同情淚。 程見渝掃一遍烏煙瘴氣的評論,返回微信,隨手敲了行,“看到了,我來處理這件事?!?/br> 他拿起車鑰匙,一路開車趕往醫院,今天是周內,醫院人很少,剛出電梯,樓道口一個男人背著攝像機,蹲在臺階上抽煙,看見他眼前一亮,迎上來,“程先生,我是XX自媒體的……” 程見渝毫不留情的從他面前走了過去,連一個冷酷眼神都沒有施舍。 走到辦公區域門口,四處靜悄悄的,有人在低聲談話,他下意識頓住步伐。 “溫醫生是不是當男小三了,他看起來不像那種插足別人感情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個程見渝,好幾次都和溫醫生一起吃飯?!?/br> “一起吃飯又不是睡一起,我相信溫醫生的人品,絕對不是當小三的人?!?/br> “你相信沒用啊,今天好幾個娛樂八卦記者專門來醫院給溫醫生找茬,說的那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還sao擾溫醫生的病人,和蝗蟲一樣,太討厭了!” 程見渝靜靜站了陣,抬起頭看門牌,溫岳明所在科室,網友的輿論他無所謂,但不能把清白無辜者拖下渾水。 他轉身向后走去,邊走邊慢悠悠挽了一截袖子,露出手腕清晰凸起腕骨,清瘦干練,方才蹲守的男人沒想到他會回來,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程見渝兩手抄進牛仔褲口袋,:“不是想采訪我嗎?我有話要說?!?/br> 喜從天降,男人樂開了花,手忙腳亂的架起攝像機,急慌慌的調試設備,程見渝不疾不徐,也不催他,直至男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程見渝不需要他提問,開門見山,干脆利落的說:“我和江衍分手了,共處五年,沒有孰是孰非,孰對孰錯?!?/br> “我祝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br> 說這段話時,他氣息平穩,音色沒有任何起伏,敘述的清清楚楚,卻能穿透人的心底似的,令人震耳欲聾。 說完,他邁開修長筆直的腿,走起路來氣定神閑,冷冷淡淡離開,留下在原地,男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的掉出來了。 鏡頭捕捉的最后畫面,醫院走廊拐角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邊走邊脫下外套的白大褂,慢條斯理搭在臂彎,里面是件剪裁貼身的純黑色襯衣,程見渝走過去,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或許是天公作美,好事成雙,他今天穿的件休閑白襯衣,黑白配色對撞,看著有點像情侶裝,格外般配。 程見渝親手為這段不叫戀愛的戀愛徹底畫上句號,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心實意,他與江衍之間,公平交易,你情我愿,他不后悔五年來所作所為,也不恨江衍的冷酷無情,別人說他賤也好,笑他癡也好,這是他自己的人生,無需他人來掌控。 曾經他心懷愧疚,迷失在感情旋渦,無可救藥般的泥足深陷,但現在他重新站起來了,要去看看更廣闊的天地,去觸碰從未觸碰過的云朵,而不是依舊為情為愛癡癡顛顛,淪為茶余飯后談資。 人生寬若天地,不止只有情愛二字。 他是真正釋然,沉得住氣,彎得下腰,也能抬得起頭,但在同一座城市中,另一個這段感情中的得益者,卻無法釋懷。 江衍坐在椅子上,面朝空蕩蕩的別墅,仰看純白天花板,橫著手臂搭在額頭,這幾年事業上升期,檔期排的滿滿當當,忙的飛起,他很少有空能發呆思考。 昨天,他寒聲告訴在場所有人,“他不是我的保姆,也不是你們的保姆,沒有人有資格指使他?!?/br> 以前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當成是程見渝愛屋及烏,甘心情愿去做這些保姆該做的事,這不能怪別人沒眼色,要拔房上草,需看房下人,他是如何對待程見渝的,晁哥上行下效,手底下的人也有樣學樣。 換位思考,這樣的日子,五天他都無法忍受,卻讓程見渝在他眼皮下過了整整五年。 歸根結底,都是他自己的錯,錯了就是錯了,遷怒其他人沒必要。 他不想和程見渝就這么結束,輸的一敗涂地慘淡收場,他不甘心,現在只能竭盡全力補償程見渝,想方設法取代程見渝心中溫岳明的位置。 書房的門“咔擦”一聲,從外面外推開,溫奕君面無表情,室內的煙味撲了一臉,她一只手掩著鼻子,幾步走進來,端起書桌上煙灰缸,“江衍!你的嗓子還要不要了?!” 江衍瞥了她一眼,拉開抽屜,拿出吉他撥片真皮盒,隨手倒出撥片,又慢悠悠點了一支煙,銜著煙頭,把真皮盒當煙灰缸用。 其實他以前煙癮不大,只有特別煩,或者特別高興的時候,才會抽一兩根,最近煩心事太多,只有尼古丁能短暫麻痹煩躁。 溫奕君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再狠狠抽他一個巴掌,“我打你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沒聽見?!苯茌p吐一口煙,沒耐心的敷衍她。 溫奕君半響沒說出話來,深呼吸幾口氣,轉身坐在沙發上,“江衍,你至于為了這樣一個朝三暮四的人,把你變成現在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