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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玥未留手,中之必死無疑。 “砰——!” 整個破穹閣震動起來,桌椅倒地,瓦磚盡翻。 破穹閣里的人,聽到動靜趕緊跑來,看到玄袍身影的剎那,紛紛驚的跪在地上。 “陛下!” “妖帝陛下!” 徐子玥在一片驚呼聲中起來,咳了口血。 他望向救下人的周玄瀾,臉上三分畏懼,七分不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妖帝?!?/br> 徐子玥撥了下腰間玉佩,表哥與妖帝不對盤,這時候不能怕,何況,區區一個妖帝罷了,他表哥可是神歧山帝君! “妖帝膽量不小,對我出手,不怕引出帝君魂印么!” 周玄瀾側過臉:“到這來傳消息了?!?/br> 沈流響干笑,指了指徐子玥:“你先解決他,我到一旁看著?!?/br> 沈流響說著,運起靈力朝旁側掠去,一沒留神,身體撞了下黑色大石塊。 其上光芒一閃,浮現出一行文字。 沈流響也不知周玄瀾看到沒,只覺背后一涼,溜得更快了。 他找了個安全地方,一抬頭,從徐子玥身上感覺到一抹強大的魂印,倏地爆發出來,周玄瀾眉梢微抬,給沈流響設了個結界。 下瞬,破穹閣內轟隆一聲,整片地域橫掃一空。 煙塵漫天,沈流響衣袖揮了揮,周玄瀾撤掉他身邊的結界,“走了?!?/br> 沈流響望了眼他身后:“徐子玥呢?!?/br> 周玄瀾:“活著?!?/br> 沈流響訝然:“你留手了?!?/br> 周玄瀾斜眸一睨:“他身上還有一道帝星辰的魂印,強行打破,這座城池不保?!?/br> 帝星辰與他記憶中也大不相同,別的不說,原本修為沒有這般高深。 沈流響愣了下,道:“畢竟是他表弟,難免在意些?!?/br> “他的一條狗罷了,”周玄瀾嗤笑,“因為善于亂叫,狗仗人勢,特意放到妖界來?!?/br> 沈流響皺眉:“什么意思?!?/br> “最低劣的挑釁,” 周玄瀾伸手,將沈流響臉頰上的一抹灰抹去,抹完后,對上綻出驚喜之色的鳳眸。 他怔了怔,垂眸看不自覺的手,臉色驟沉。 沈流響眉開眼笑,摸摸臉,正打算乘勝追擊,向占人便宜的周玄瀾討說法。對方垂下手,臉色陰晴不定,一轉眼消失在原地了。 沈流響伸手撲了個空氣,抿唇無言,周圍投來的視線愈發多了。 他眉梢微挑,想起城外鐘靈山的墳墓,路邊買了個鐵鍬,一溜煙跑了。 儲物袋還在里面,得挖出來。 敖月未有虛言,鐘靈山風景秀美,靈氣充裕,還有一山橘子樹。 沈流響上山,一路走一路摘橘吃,最后在山頂找到了一個墳墓,墓碑上刻著他的名字。 此地雖不錯,但這墳獨在山頂孤零零的,看起來頗為凄涼,沈流響覺得慘不忍睹,一只眼睜著,一只眼閉著,抄起鐵鍬,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開始挖。 但一鍬下去,轟然激發了一層籠罩墳堆的無形結界。 反擊之力如萬千寒劍穿過,冰冷劍氣直接將攻擊墳墓的人擊飛,紅衣身影砰的撞上粗壯樹干,蒼天大樹應聲而倒。 沈流響“噗”的吐了口血,五臟劇疼,一條腿被樹重重壓住,趴在地上難以動彈。 好半晌,沈流響緩口氣,無言地望向不遠處墳墓。 這是誰為了保護他墳墓不受干擾,設下的結界,他修為低弱,沒能察覺結界存在,用鐵鍬挖,已觸發結界,屬于攻擊范圍內了。 “唉……好疼,” 沈流響痛吟,腿在樹下拔不出來,渾身上下也泛著疼。 大水沖了龍王廟,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沈流響揚起手,一手灰塵在衣上擦了擦,正欲聚起靈力召出逆鱗,讓周玄瀾趕來救他,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白靴。 沈流響仰起頭,對上冰魄般澄澈的眼眸。 葉冰燃瞳孔驟縮,一劍破開蒼天大樹。沈流響從底下爬出來,坐起身,擦了擦唇邊的血:“謝謝啊?!?/br> 葉冰燃一襲白衣,蹲在地上,嘴唇輕顫:“你……” 沈流響發現葉冰燃模樣沒變,氣質變了不少,不似過往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如今透著點兒人味兒,估計這些年心境提升不少。 他瞧葉冰燃震驚神情,勾唇笑了下:“我還活著,謝謝你給我掃了十三年的墓?!?/br> 葉冰燃攥了攥指尖,三年前,探入地下的神識發現里面尸首不見,里面有法術痕跡,他隱隱猜沈流響還活著,只是有厲害法術掩蓋了他的蹤跡,沒想到是真的。 沈流響揉揉右腿,傷到骨頭了,他疼的瞇起一只眼,問道:“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尚可?!?/br> 葉冰燃看沈流響一臉狼狽模樣,又望了眼墳墓旁碎成兩半的鐵鍬,“我設的結界,傷到你了嗎?” “嗯?”沈流響眨了眨眼,失笑,“不是,我來給自己上墳,比較倒霉被大樹砸倒了……筑基期沒辦法,見笑了?!?/br> 葉冰燃默了一瞬,伸手在他小腿試探地捏了下。 沈流響立馬痛嗷了一嗓子:“輕、輕點?!?/br> 葉冰燃道:“我身上的丹藥靈草,你尚是筑基期,沒法用?!?/br> “我知道,沒關系,” 沈流響手撐在地面,借力起身,“有人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