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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沒逃過真香定律,后期被素白澈感化,成為又一實力強勁的愛慕者。 而面對曾經的神祇。 不好意思,粉轉黑,還回踩特別厲害的那種。 沈流響職業病來了。 粉轉黑什么的,絕對不行,那是對他實力的侮辱! 追隨素白澈有什么好的? 周玄瀾不死,爾等終究是炮灰。 不如老老實實跟著他搞事業,發展大千宗,鉆研鬼道術,成為鬼道祖師不是夢。 沈流響左右望了眼,走到路邊,折了小截柳枝,隨手打了個結,做成一個手鏈模樣。 “給你個見面禮,”他遞給冥談。 這禮,可以說十分敷衍了,但冥談卻驟然呼吸急促,心臟咚咚咚跳得快要蹦出來了。 仙君給他禮物? “可我配不上這么珍貴的東西!”冥談熱淚盈眶,只覺此生無憾了。 沈流響:“那我扔了?!?/br> “不可?。?!”冥談撕心裂肺,一把搶了過去,護崽子似的把柳條鏈放在懷里,“仙君不要傷害它,有氣沖我來?!?/br> 沈流響以前出了名的寵粉,面對這世界唯一的迷弟,表現得尤為和善,問要不要和他一起剝蓮子去。 冥談求之不得。 到了蓮花池,說什么也不讓沈流響動手,甚至連法術都不用,非要親手剝。 沈流響樂得清閑,見差不多了,用荷葉包起一大堆飽滿鮮嫩的蓮子,闊氣十足道:“晚上煮蓮子羹,給你分一碗,就是可惜沒有銀耳紅棗?!?/br> 冥談:“清凌宗附近散落有城鎮,買來即可?!?/br> 沈流響毫不遮掩:“囊中羞澀?!?/br> 冥談二話不說,拽下腰間儲物袋,靈石嘩啦啦如流水倒出來,“大千宗地勢不好,什么都缺,唯獨有一靈礦不缺靈石,仙君且收下,改日在送些來?!?/br> 沈流響擺手:“不妥?!?/br> 冥談沉默一會兒,抓起一塊靈石,“咔”地一下將其捏得粉碎,“既然仙君不要,這些靈石便沒了存在價值,我且送它們上路?!?/br> 沈流響:“……” 暴斂天物啊混蛋,我都想送你上路了! “我拿一塊,剩下的你幫我存著?!?/br> 冥談點頭稱是,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靈石裝回儲物袋。 沈流響轉著手中晶瑩剔透的靈石,“無功不受祿,你在清凌宗待的幾日,我給你引路,四處逛逛?!?/br> 冥談受寵若驚:“真的可以么?!?/br> 沈流響點頭。 夜間,周玄瀾結束修行,回了朝云峰,看見沈流響房間漆黑一片,沒有燈火。 他皺了皺眉,想起白日凌金燁所說:“我今兒瞧見沈仙君和大千宗主在無妄谷剝蓮子,倆人看起來很熟絡,他們以前認識嗎?” 這問題,他答不了。 細細想來,他和師尊的交集并不多,不過,沒了人擾他修行,總歸極好。 過了兩三日,周玄瀾在覺春河畔修習。 夕陽灑在白色碎石上,耀耀生輝,凌金燁在一旁,揉著胳膊抱怨:“師尊天天讓我給他摘桃花,累得我腰酸背痛,玄瀾,還是你師尊好呀,他都沒讓你干這些雜事?!?/br> 周玄瀾微垂眼簾,將劍隨手插在碎石中。 不置一詞。 師尊近日早出晚歸,朝云峰看不見人影,偶爾在宗內某處撞見,身旁總跟著一個大千宗主。 看見他,甚是冷淡,連話都不曾說上一句。 周玄瀾心頭有些不是滋味,闔上眼,拋開雜七雜八的念頭,埋頭苦修。 月光黯淡,夜色如墨。 周玄瀾特意比平日推遲了些回朝云峰,不曾想,沈流響房間仍沒有絲毫光亮。 他凝望半晌,唇角流露出一抹自嘲。 護魂衣,修習法術,圣明果…… 利用完就丟,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師尊。 周玄瀾斂去眼底冷意,轉身回房,門扉打開的剎那,他眸光一凝。 朝云峰房間諸多,但房內陳設都極為簡單,只有基本的床榻桌椅,周玄瀾入住后,也未曾往添置物件,所以房間雖極為寬敞,卻甚是簡陋。 但此時,室內煥然一新。 靠窗的地方多了一長案,墻邊憑空出現個百寶閣,轉角處還有個金色小香爐吐著淡淡幽香。 周玄瀾踏入內室,視線中,金線繡制的紗幔在昏暗光線下,隱隱閃著細碎金光。 “鐺鐺鐺,”沈流響撥開紗幔,冒出腦袋,細白如玉的手捧著一根燃火蠟燭,“生辰到了!” 四月末,周玄瀾生辰。 倒不是沈流響記得清楚,實在是見識到周粉強大的賀生能力,忘不了,書評貼吧論壇所有黑粉在當日都被殺了個遍,屠得片甲不留。 這幾日,沈流響惦記著此事,叫上冥談跟他三番四次去周邊城鎮,挑禮物。 遲遲選不上稱心的。 偶然間,想起原作中開過的一段小車——床幔輕晃,金絲繡成的花朵盛放在細瘦手腕上,那纖長白皙的手指攥緊了紗幔,顫抖不已,在情欲達到頂端的某刻,用力到發白的指尖倏然收緊,將金色紗幔拽了下來…… 這讓沈流響想起來,書中雖未細寫,但周玄瀾似乎對亮晶晶的東西情有獨鐘。 后期偌大的寢殿,宛如一個大寶庫,金塊靈石到處堆砌,四處閃著璀璨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