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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襲擊,卿芙猛地從鼻腔中灌入了一股子酸爽的氣息,臭得她直接‘哇’的一聲就哭出了聲來。 天吶,這簡直比蟲族的生化武器的味道還要糟糕。 到底是哪個神仙制造的這種臭味,簡直比她的必殺技還要更上一層樓,分分鐘奪人性命。 “別哭了……”魏山辭一時間犯了難,看著被自己整蠱到哭出聲的小姑娘有些手足無措,扯著自己干凈的衣袖里襯去給卿芙擦著不斷外涌的眼淚。 憑什么不能哭?她都受了這么大委屈還不能哭?誰規定的呀? 思及此處,卿芙嘴巴一瞥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樣。 這人怎么這么壞呀,她非得把他按在地上打!不過得等她哭完。 卿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活像個立馬就要斷氣了的嬌氣小姑娘。 而系統已經被這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色雷得說不出話來了,此刻它其實更擔心的是面前這個反派的生命安全。 等這家伙醒來之后回想起醉酒的記憶,一定會把反派殺了滅口的吧。 它哪里勸得???!明哲保身都來不及好嗎! 而飽受系統人文關懷的魏山辭愣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招惹了多么記仇的一個家伙,還面露難色的擦著卿芙的眼淚水。 卿芙面上的妝容早在洪水般的淚花中全軍覆滅,更慘的是那一雙眼線完全在眼睛周圍暈開了,加上魏山辭那直男一樣粗暴的擦淚手法在眼睛旁一摻和。 愣是將一張楚楚可憐的嬌女抹成了一副鬼樣。 在這涼風習習的夜色中,更是讓人心頭一記暴擊,如果再把頭發披散了,那完全就是鬼位出道了! “要哭我們換個地方哭行不?”魏山辭無奈的嘆了口氣,擦淚的動作慢慢滯緩。 女人為什么這么難搞! 真是奇了怪了,為什么這個小醉鬼會是幾天前救下他又給他丟在半路的那個女人呢? 完全就是南轅北轍的性格…… “換個地方?哪呀?”卿芙嘟囔了兩句,許是哭淚了,也關掉了淚腺。 “我哪知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算了?!弊鳛橐粋€紳士?。ㄆ鋵嵅]有。) 魏山辭認為自己將她一個女人單獨放在這也不好,何況是一個曾經救了他一次的女人。 要是放任她在這里醉死不管的話,豈不是太沒有江湖道義了? 那他和賈青山這龜孫有什么兩樣? “家里……”卿芙剛冒了兩個字,眼皮子就沉沉地耷拉下去,身子重重地往地上栽倒而去。 她要倒地上了! 魏山辭心中一驚,眼疾手快的將先前丟在一旁的瓦楞紙拿起,‘咻’的一剎那丟在了地上。 剛好將卿芙倒下去的身子完美接住。 ‘嘭’的一身,卿芙砸在那方單薄破舊的瓦楞紙之上…… 砸得卿芙脖子上掛著的一串劣質珠串都開始分崩離析,繩子一斷,串珠便滾落在了身子四周。 魏山辭呼了口氣,總算將人接住了。 好在平日里他打的群架多,身子的反應能力還行,不然這小醉鬼可就要摔到地上了! 現在的天氣這么冰冷,直接摔在地上多容易感冒呀,況且還是這么嬌氣的一個小姑娘。 卿芙安靜的睡在瓦楞紙板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因為疼痛而促使眉頭微微皺起。 魏山辭蹲在卿芙的一旁,一時間也忘了周邊這糟糕的空氣質量,有些出神的望向卿芙安和的睡顏。 還真別說,這女人怪可愛的。 魏山辭伸手撫平卿芙皺起的眉頭。 看得細了卻覺得連那暈開成鬼一般的眼線都有些可愛。 “我總不能讓你在這里躺一晚上???”魏山辭犯難的看著卿芙,最后認命的將人背在了身后。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向了他家的方向,深夜街邊昏黃的路燈之下,卿芙流出的哈喇子印在了魏山辭的后肩的衣服處,泛著盈盈的亮光。 “你再流口水!我就把你扔了!”魏山辭扭著頭朝那睡熟的家伙,崩潰的叫囂著。 可始終沒有得到回應,唯一有的也就只有那后肩上逐漸增多的哈喇子…… 直到回到家中,魏山辭解脫了般的將卿芙一把撂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隨手扯了他床上的被子丟在了卿芙身上,幾乎將人連頭到腳蓋了個完全。 作者有話要說: 卿芙:我錘子呢? 第24章 第二世界 第八章 折騰到深夜,卿芙客廳的沙發上沉沉地睡去后,魏山辭這才撲倒在了自己房間里柔軟的大床上,渾身緩緩地松懈了下來。 睡意襲來之時,腦子的記憶像攪拌機似的在腦子里混亂的攪動著,將過往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攪得更是支離破碎。 如玫瑰般艷麗的童年,染著鮮艷的血色,在一大片記憶的花海里野蠻地生長起來。 魏山辭,山海世家第八代唯一繼承人,作為正統的魏家血脈,魏山辭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整條人生的路途上都遍布了艷麗芬芳的紅玫瑰,帶著尖銳的刺將他深深淹沒。 魏山辭從出生起便是一個遺孤,父母都沒能在針對山海世家一系列的暗殺和算計中活下來。 而僥幸存活的魏山辭被魏家老爺子從廁所的垃圾桶中撿了回來,剛出聲的嬰兒始終睜著漆黑清亮的雙眼,眼中有著獨特的冷靜,他在窄小的垃圾桶中安靜的待著,不曾哭過一聲,也因此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