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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芙第一感覺便是猥瑣和油膩,四周的酒氣撲鼻而入,原本就不適應酒味的卿芙感覺到空氣都凝滯了一般,讓她無法喘息,轉身就想離開這個封閉的屋子。 “你個賤女人!居然敢還手!老子下次一定要把你吊起來打?”吳東猙獰著一張臉,望著卿芙的背影放著狠話。這個臭婆娘今天真是瘋了,怎么可能突然有這么大的力氣將他的手腕都折斷了,一定是他酒喝多了出現幻覺了吧? 吊起來打?這是在下戰書了吧! 卿芙離開的步子瞬間停滯了下來,厚重粉底涂得雪白的一張臉蛋上浮上了一道淡淡的紅暈,明亮的眸子中多了幾分無奈之色。 雖然她討厭這臭熏熏的酒氣味道,不過既然被人下了戰書,那她還是要接下的。否則不就是不戰而逃了嗎?這樣的話未免也太遜了。 卿芙緩緩轉身,眸子中帶了幾分凌厲的殺意。 那就速戰速決吧!她一定要將這家伙收拾得心服口服才是。 吳東被這滿是殺氣的眼神震得酒意都醒了三分,這臭婆娘今日是瘋了吧,還敢頂撞自己? 卿芙的身子如一只敏捷的獵豹,迅速地從原地彈射了出去,一個踢腳直擊吳東的面門,腳掌帶著力敵千鈞之勢將吳東的身子整個踹翻在地。 ‘嘭’的一聲,吳東肥碩的身子倒地,天靈蓋骨好似被踹成了兩瓣,腦袋里像被颶風攪亂了的海水,眼前的一切都瞬間空白了起來,還沒等吳東反應過來,面前那道模糊的身影瞬間蹦到了自己的面前,如暴雨般密集的拳頭瘋狂地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吳東被打得醉意醒了一半,捏緊拳頭揮向面前那雙滿是殺意的眸子。 巨大力道在被卿芙輕易地制止了下來,瘦小薄弱的手掌包裹著那雙巨大的拳頭,吳東透過那雙手臂看到了卿芙勾著笑意的嘴角。 就像是戲謔獵物時的眼神,吳東感到頭皮發麻,后背不斷的冒著冷汗。 這絕對不可能是她!她的身上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強的殺意,她那種懦弱又膽小的女人,生來就是要被自己欺凌的才對。 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是完全反了過來,太不對勁了,實在太不對勁了。 吳東只覺得一陣陣的后怕,就連身上的皮rou傷都顯得沒那么疼痛了,扭著脖子看了眼背后的卿芙。那雙散著如珠玉般明亮光彩的眸子,實在是太礙眼了。 “你個賤人!老子一定要殺了你!”吳東腎上腺激素上涌,一時間也沒覺得身上有多么疼痛,只是痛恨起了卿芙那一臉輕松的模樣。 真是把自己當老鼠耍嗎?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這次他非要把這個女人打去重癥病房才行。 “打不過就罵人,真是廢物?!鼻滠绞稚系膭幼鳑]有絲毫的停滯,更是抓住了吳東的頭發,狠狠地朝后一扯又向地面砸去。 隙了一條縫的房門朝外透著白熾燈刺眼的光亮,彌補了樓道內昏黃閃爍的燈光。房間里什么重物‘砰砰’砸地的聲響不斷傳來,伴隨著一個男聲罵罵咧咧的聲響。 “老公,要不然還是報警吧?”對屋的女主人憂心忡忡的坐在沙發上,對門那動靜大得整層樓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只是誰都沒有去拉架,畢竟這種事情他們做了太多次了,攔不住不說,還有可能把自己都給誤傷了。 “你別多管閑事了。讓他自己鬧騰去吧,等他酒瘋發完就該睡了?!睂ξ莸哪兄魅顺榱艘豢跓?,濃烈的白煙從鼻孔和口腔中竄出,面色平常,顯然對勸架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 “可是……” “算了?!蹦兄魅藢⑹稚厦爸t芯的煙頭在木桌上碾滅,木桌上燙出了一圈焦黑的小點,“這么大動靜讓人怎么睡覺??!你報警吧。我過去看看?!?/br> 男人隨手拿了一件沙發上的薄外套披上,踏著拖鞋走向了對門。 “喂!大半夜的發什么酒瘋,別再打了!”男人一手打開了對面未關的房門,嘴里不耐煩的罵著,已經做好了上前拉扯又在發酒瘋的吳東,可身子卻被房間中的一幕震住了,刺眼的燈光讓男人覺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一般,準備拉架的動作還停在了半空之中。 “認輸了?”卿芙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家伙的脾氣還挺硬了,就她這個力道和頻率,別說頭蓋骨了,就算是一塊鐵都得像豆腐一樣撞爛了,可這家伙卻還是罵罵咧咧的,完全不肯認輸的嘛。 卿芙扯著吳東的頭發,無精打采的看著自己五彩斑斕的指甲,另一只手機械的扯動著吳東的腦袋往地上撞。 “你個臭婆娘!我不會放過你的!”吳東亢奮上涌的激素讓他暫且還精力充沛的罵著。 “那個,警察要來了……要不你先暫停一下?”站在門口的男人尷尬地開口詢問著,眼前這一幕確實是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為什么吳東會被他那個懦弱又膽怯的老婆壓在地上打???這真的是那個差點被打到重癥病房的瘦弱女人嗎?為什么看起來她手中的吳東才更像那個角色? 一連串的疑惑像吐槽的彈幕一般在男人的腦子里滑過,這世界也太奇幻了是吧! 卿芙分散注意力看了一眼門口穿著睡衣,身上披了件薄外套的男人,冰冷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手上的動作也不見得停頓下來,甚至因為心急還比之前重了幾分。 “嗷嗷嗷嗷!我輸了!快松開!”吳東后知后覺的痛感這才蔓延上腦袋,連連大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