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神眨眨眼_分節閱讀_24
店員說:“業太太是很喜歡吃我們店里的藍莓派的?!?/br> 阿檳小聲和我說:“那問問他愿不愿意分你一個?!?/br> 我搖頭,拉著阿檳往外走:“走吧,再不走纜車就要停運了,打車太貴了?!?/br> 我們出了門,業皓文追上來,高聲問道:“你們去哪里???我送送你們?!?/br> 阿檳一樂:“那好??!” 業皓文的車就停在路邊,好巧不巧,他今天開的是那輛兩門的寶馬,阿檳坐后排,我跟著要去后排,人往后鉆了,后排一股香精味熏過來,青苔味混著草腥味還有別的腥味,我一時猶豫。業皓文拉住我:“你也坐后排搞得我像專車司機?!?/br> 阿檳哈哈笑,我坐到了副駕駛座,抱著業總預定的兩只藍莓派。汽車發動,阿檳在后面問:“這車國內配下來多少錢???” 我說:“友誼賓館,麻煩了?!?/br> 業皓文看看我,看看后視鏡,說:“不太記得了,沒多少錢?!?/br> 他手腕上的手表可能還比這輛車貴,對他來說,又有什么是值很多錢,又有什么是值得他記住的呢? 業皓文又說:“你們住友誼?” 阿檳清了清喉嚨,說:“我們公司安排才住的友誼賓館?!?/br> 業皓文笑了笑:“你們是同事?” 阿檳遞了張名片給他,業皓文瞥了眼,丟進我抱著的裝藍莓派的紙袋里,說:“哦,不是同事啊?!?/br> 阿檳道:“我們公司來團建,每半年來一次,說不定過幾年我就調過來,長期待在這里了,融市挺好的,居住環境,生活格調都不錯?!?/br> “房價也不錯?!睒I皓文說。 阿檳道:“應該和吉隆坡差不多吧,我在吉隆坡住那種高級公寓,頂層套房,電梯入戶,一個月劃下來人民幣也就萬把塊?!?/br> 業皓文微笑:“單身是還好,以后結婚,要是還要了孩子,教育是很大一筆支出?!?/br> 阿檳干笑,不接話了。我撐著臉,靠著車門,無話可說。 過了跨江的橋,到了友誼賓館大門口,我說:“就停這里吧,麻煩你了,謝謝?!?/br> 業皓文在馬路邊停下,我和阿檳下車,穿過進門的小花園,在一排冬青樹叢邊說了會兒話,我們約在吉隆坡見,或者半年后見,我就走了。 業皓文還沒走,車停在先前放我們下車的地方,人站在車外,靠著車門抽煙。我看到他,前后張望,想找另外的出路,業皓文沖我抬了抬手臂:“秀秀還住在你那里吧?” 我點了點頭,往后退。業皓文又說:“你微信轉賬給我的錢算什么意思?” 我硬著頭皮過去,說:“王阿姨的錢?!?/br> 業皓文說:“就當我做慈善?!?/br> 我說:“不用了?!蔽野蜒澏道锼绣X都掏出來,放到他的車上,說:“那些應該不夠,再加點?!?/br> 業皓文皺起眉:“馮芳芳又不是你媽,我愿意請人看護,你管不著吧,再說了就算是你媽,我發善心,請看護,你也管不著啊?!?/br> 他把錢塞回我手里,戳了幾下手機,朝我努下巴,我想都不用想就明白了,他打算把錢轉回來給我。他說:“你加一下我,加回去?!?/br> 我說:“就這樣吧?!?/br> 他說:“那銀行卡,支付寶,給我一個什么吧?!?/br> 我不耐煩了:“我說了就這樣吧?!?/br> 業皓文的臉色陡然變了,一副接到孫毓的電話的樣子,不知所措,還帶點委屈。我不要他的錢反而是委屈他了,因為他的優越感無從滿足?我更不耐煩了,要走,他喊住我,問我:“剛才你干嗎說我們不認識?他不知道你做什么的?” 我說:“好再來被人舉報,歇業了?!?/br> 業皓文說:“那你更需要錢了吧?”他急著補充,“我真的不用這些錢?!?/br> 我笑著說:“我知道你不差錢,我雖然差錢,但是我視金錢如糞土,我去好再來工作是為了滿足性欲,你滿意了吧?” 業皓文閉緊了嘴巴,眉頭依舊緊鎖,瞟了我一眼,目光謹慎。我攤了攤手,任他看,我還有什么他沒見過的?別說是穿著衣服的我了,我的裸體,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他還指望再看出點別的什么? 但他還是打量我,從頭到腳,從腳到頭,打量完了,他說:“行吧,你改頭換面,那就不舊事重提了?!?/br> 他說:“那你現在還住老地方?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