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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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于家一趟,靳晚清有些明白為什么培養出于洲這種性格的孩子。家庭氛圍好,父母恩愛,連帶著于洲受到感染,他身上總有股力量,如果一定要找到一個詞語來形容,她會用:溫暖,或者,小太陽。 在她看來,于洲除去情史豐富床史也……沒有其余的缺點。 那幾張照片,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再想起仍然歷歷在目,她第一次懊惱為什么她的記憶力如此好,好到她甚至記得他那顆痣的具體位置。 封紹、床照,是橫在心里的兩根刺,住在這里的第九天,她迎來了何楷曼。 何楷曼早該來的,據她所說是有重要的事耽誤了,來的時候靳晚清看到她拉了拉衣領,遮住脖子上曖昧的紅痕。 被發現了,何楷曼懶得繼續遮掩,大大方方露出來,聳肩,“害,約了個高中生,精力旺盛的小處男,拉著我做了好幾天?!?/br> “……” 靳晚清有點震驚。 不是說喜歡封紹? “傻了???”何楷曼在她眼前晃兩下,不無調笑,“我好歹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人,愛性分離,懂不懂?” 靳晚清還真…… “不懂?!?/br> “不指望你這種純潔的小處女能懂?!焙慰汛臃诺阶郎?,里頭放著的酒相互碰撞,叮咣直響。 挑著眉笑,“jiejie夠不夠意思?都是烈的?!?/br> 靳晚清默許她自稱jiejie,翻開看一下,點頭,“夠?!?/br> 是要不醉不休的架勢。 靳晚清記得何楷曼的喜好,準備的食材都是何楷曼喜歡的,那明艷的女生在后面摟著她腰,撓她腰間的軟rou,直樂,“晚清啊,多吃點,瞧你瘦的,以后你男朋友摟你腰都沒多少rou,不過呢——” 她快速在靳晚清胸上碰一下,“這兒有就夠了~” 靳晚清:“……” 放下鍋鏟把人推出去,拉好門,不讓她再進來。 卻又低頭去看自己的胸。 不大,將緊身毛衣撐起一個圓潤弧度。 呆愣地伸手戳了戳。 只戳到胸罩了。 沒戳到rou感。 …… 靳晚清再好的酒量也扛不住數瓶烈酒的招呼,她和何楷曼先后醉過去,這次醉得徹底。 她喝醉時反應很平淡,就坐在那里,別人問什么,她會回答,安靜乖巧得不像喝多的人。何楷曼不一樣,抱住她大哭,哭封紹,也哭她們。 鼻涕一把淚一把,脫掉精致美女的束縛,把這些都蹭在靳晚清身上。 “嗚嗚嗚我好想他啊……如果我當時反應快一點,我先撲倒他,他就不用死了……晚清,晚清,你說我怎么還活著,我應該去死的,對不對?” 靳晚清飄飄忽忽的,摸著她的頭發,像安慰孩子的母親,“不對,他希望你好好的?!?/br> “嗯嗯……” 她哭得更兇了。 靳晚清至少記得她叫何楷曼來的目的,安靜等何楷曼哭完,平淡著語氣問:“我喜歡的男孩,他前女友給我發了他們的床照,是你,你怎么辦?” 喜歡嗎?她喜歡于洲嗎? 反正是面對好朋友,姑且這樣說吧。 “干死他丫的!”何楷曼吼了一聲,又笑得瘋癲,“看看大不大,大就和他處,不大,給老娘滾?!?/br> 靳晚清確確實實是喝多了,竟然在認真考慮她的話,嚴肅點頭,“好,我知道了?!?/br>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你天天就會說知道,晚清啊,小晚清……”何楷曼將她的臉當成面團揉捏,癡癡地笑,“試試唄?在一起試試唄?要走出來,你知道嗎?你要走出來……” 她反反復復重復這一句話,靳晚清想笑,又想哭,她緊緊抱住她,埋頭在她厚實的卷發中,吸著屬于她的香氣。 在一起,試試唄…… 試試,就試試。 也許試一試,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所擔心的,會迎刃而解,是吧? …… 于洲接到靳晚清電話時,在打游戲。 是半夜十一點,屏幕上激烈的團戰,他果斷拋棄隊友,按下接聽鍵。 “喂?” “于洲……”女生聲音軟綿綿的,像嘴里含了塊棉花糖。 于洲察覺到不對,蹭的坐起,“你喝酒了?” “嗯……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br> 她倏地掐斷電話。 于洲出了一身冷汗。 她身處異鄉,按照她的性格來說不會獨自喝酒,那是和誰喝?男生女生?信得過嗎? 高考外語考聽力時,他腦子不曾轉得這樣快,管不了游戲了,睡衣來不及換,套上羽絨服就出去。 上電梯才發現穿的是拖鞋。 “……” 絲絲寒氣從腳底升起,凍得他直打哆嗦。以跑一千米臨近沖刺的速度穿過兩棟樓,終于站在她家門口,敲門。 她開得極快,確實是喝多了,眼神迷蒙不復清明,衣服完好,就是臉上有指印。 “誰打的?” 他幾欲噴火,拳頭咯吱作響。 靳晚清疑惑地眨眨眼,搖頭,“沒人打我?!?/br> 話音落下,衛生間傳來女生嘔吐的聲音,吐得撕心裂肺,可想而知喝了多少。 門口除了她的鞋,只有一雙女士長靴。 是女生。 于洲稍稍放心。 他站在門口太冷了,自作主張進去,關上門,隔絕一切寒氣。 他端詳著她的表情,“你喝多了?” “我沒有?!?/br> 這下他篤定,“你有?!?/br> “我沒有?!?/br> “好,你沒有?!?/br> 她晃晃悠悠站著,他看著都心顫,伸出手虛扶著她,“你想和我說什么???” “說……”她腦子反應異常遲鈍,往日在部隊喝酒也要保持警惕,今日卻是徹底的放肆,她歪著頭,咬了咬嘴唇,恍然,“哦,我要說,我們在一起,試試唄?” 于洲以為他在做夢,擰一把他大腿,那疼得讓他抽涼氣。 不是做夢。 “你再說一遍?!?/br> 四肢血液加速流動,浸在身體里的最后一絲寒氣被她幾句話打散。他好像走出門被天降餡餅砸中的幸運兒,暈頭轉向,喜悅到瘋癲之際不忘確認一次,確認這個好運兒,到底是不是他。 靳晚清口齒清晰,“在一起,試試唄?!?/br> 于洲還是覺得他在夢中。 不然眼前這個性子清冷慢熱的女生怎么會突然和他提出在一起。 身體的反應比他不爭氣的大腦快多了,他上前一步,長臂將人摟進懷里,下巴抵著她柔軟發絲,貪婪的、緊緊的抱住她,要和她融為一體。 聲音歡悅似早起的雀兒,盈滿笑和激動,夾雜著微不可聞的哽咽,“晚清,你不要后悔?!?/br> 后悔也沒有用。 是他的人了。 “唔?!碧峒皶粫蠡?,靳晚清想起何楷曼的話,當即嚴肅著一張臉,問,“你大嗎?于洲?!?/br> 于洲:“?” “什么?” “你,那,大嗎?她說,不大要分手?!彼聪騼扇司o貼的身體,那地方被遮住了,她有些苦惱,這要如何描述?是該叫……yinjing嗎? 于洲:“……” 什么亂七八糟的。 也驚訝那個在衛生間吐的女孩和靳晚清說什么了? “大不大,以后你就知道了,肯定能讓你高潮?!彼麑λ拈L度是有自信的。 靳晚清覺得這應該是個好的回答,這次慢吞吞抬手抱住他,靠著他胸膛。 好快呀,心跳聲。 她的也快。 幸福來得太忽然了,于洲想和她待到天荒地老,不舍得離開片刻,偏偏女孩無辜地喊著:“我好痛?!?/br> 無辜,乖巧,上次喝酒他就發現了,她喝酒后的樣子,分外可愛。原來喝醉之后,更致命。 眼睛被洗刷地亮晶晶,似彎月,像新星。他想把一切好的東西捧到她面前。 靳晚清是不知道她這幅樣子有多誘人,她只知道好疼,她的腰要斷了。 她有點渴,在他的注視下舔了舔嘴唇,舌尖潤濕唇瓣,徒添一抹欲色。 他喉結動了動。 “渴,我要喝水?!?/br> 她說著就想去找水,于洲哪里會放走她,將人圈在面前,男生眸子暗沉沉,大手撫上她纖弱的后脖頸,摸著硌手的骨頭,放低聲音誘哄她:“我給你水喝,好不好?” 靳晚清渾然不覺,“好?!?/br> 他慢慢低頭,“乖,張嘴……” 靳晚清照做。 有溫熱的東西貼近了,壓著她的唇瓣研磨,是屬于他的氣息。靳晚清唔唔兩聲,慌亂無措抓著他后背衣服,她是真的沒有經驗,從里到外都是純潔的,就怔怔站在那,不閉眼,也不回應他。 “是初吻嗎?”他呼吸加重,色情地舔一下她嘴唇,下身那處竟然逐漸起了反應。 他不敢靠近她身體,怕嚇壞她,只上身貼過去,在她唇齒邊流連,又問一遍:“第一次接吻嗎?晚清?!?/br> “……嗯?!?/br> 她小蟲兒般出聲,下一刻眼睛被他遮住,光亮散去,她感知到什么,順從閉上眼,唇瓣再次被人含住。這人嘗到甜頭,愈發得寸進尺,舌尖順著她張開的牙齒溜進去,尋到她的,交換彼此唾液,糾纏、共舞。 身體有奇怪陌生的反應,小腹有點酸,被內褲裹著的那處多了幾縷液體。 被放開時,靳晚清本能地磨蹭一下腿心,傻傻的,“我好像來月經了?!?/br> 于洲輕笑一聲,桃花眼泛著溫柔的光。 如果這時候兩人確立關系已久,他真想把她辦了。 靳晚清不記得這一晚他們親了多少次,只記住他喂給她很多水。 “我真來月經了……”她不想和他繼續親,“我要去看看?!?/br> “你這個月五號不是剛來過?”于洲哼笑著困住她,只敢觸碰腰和后背,連劃過她內衣輪廓,他都心虛。 這是偷來的時光,如果她清醒著,是不會和他接吻的。 靳晚清睜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你偷窺我?!?/br> “是我去幫你買的暖寶寶,你都忘了?!彼终铺竭M她毛衣下擺,揉著她嫩滑的小腰,舒服地哼出聲,“晚清,我的寶貝,這么敏感啊?!?/br> 一直嚷嚷著來月經了,到底是流了多少水? 手指劃過她牛仔褲邊緣,不敢往下再伸。 不敢,不敢。 和靳晚清相比,何楷曼著實稱得上狼狽,一個醉酒的人不可能照顧另一個,于洲面不改色把人從衛生間抱出來,被她扯著袖子喊封紹。 他下意識看向靳晚清。 靳晚清困了,蜷縮在沙發上睡著,縮成小小一團。 不知道該說她心大還是太信任他,兩個醉酒的女生,她就敢讓他進來。 何楷曼的衣服被她吐得不成樣子,肯定是不能上床,他索性找了被子鋪在地板,讓她在地上湊合過一夜。至于靳晚清,被他抱上床,輕柔謹慎的吻印在她眉心。 這歡愉刺激的一夜暫且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