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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創世神,他應該是世界上最自由自在的人。 想到這里,唧唧露出了淡淡笑容:“我知道你不斷重復對方的死亡,想告訴我結局是物理更改的,我相信命,你相信你,我相信任何一個心魔都是希望宿主突破自己活下去的,你也一樣?!?/br> “在一次次更改宿命中,就連我自己都快要放棄了,但我想明白了。問題從來都不是救與不救,而是命運重來,我究竟要不要選擇同他重新相識、相遇?!?/br> “我救他,是想親眼見證他成神。我見證他的卑微,同樣的我見證他的榮光?!?/br> 心魔閉了閉眼睛,悲戚道:“可是他死了,死在了滄海一書,死在了你的幻夢中?!?/br> 唧唧握著巽跋漸漸冰冷的手,這一次的巽跋仍舊死去了,可是唧唧并不知道,因為當年自己撕裂一片神魂為他療傷,導致此時巽跋神魂被強行扯入唧唧的心魔幻境中,且在經歷了相同的死亡以后,巽跋神魂并沒有離開,而是停留在了幻境的身軀中。 巽跋聽著唧唧肺腑之言,心里頭暖洋洋的,同時也很沉重。那個光風霽月的唧唧,為他應了一場又一場的心結。此時此刻他多么想告訴唧唧,不他還沒有死,卻感覺到自己神魂動了一下。 巽跋心魔印此刻灼灼燃燒:“你還不明白嗎?你是他的劫,他的心魔印應在了你的身上,你是他催命的一張符?!?/br> 巽跋閉了閉眼,卻又在此時聽到唧唧說:“不,他沒有死?!?/br> 睜眼時,他眼瞳被水洗過。 又聽見唧唧說:“他從微末中來,到微末中去。這天地原本屬于他,他只是短暫歸于天地,并非滅亡。我也終于明白我的使命,所謂丹修,不應該只能煉丹煉藥而已,我愿堵上自己生命,從天地中煉化出他,我在,他就在?!?/br> 巽跋剛想張口,卻忽然心口一疼,心魔印在此時破封而出,他失去了意識。而此時的唧唧正在面對著心魔的最后抉擇。 “你是個通透的人,大概天底下沒有人能夠比你更明白的?!毙哪鲁鲆豢跉?,“無情道只有一條生路、一條死路,你覺得你選擇的可是正確的?你若是現在回頭還來得及?!?/br> 唧唧豁達的笑了:“我從不知道世間何為正確,我問你,如果世界上一定要分出個正確,又是何人評判、何人定下的標準?我不知道我的選擇是不是天底下人認為的那個正確,我只知道,當我冥冥之中來到這里,摸到修煉的法門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光。也許這不叫正確,這叫我選擇?!?/br> ——不知道選擇正確與否,可他知道,他的選擇里,有巽跋。 心魔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隨后他手握長劍,一把劍刺入了唧唧的胸膛。 “無情道,自是無情,偏生你有情還專情,愚昧?!?/br> · 另一邊,巽跋正惱被不合時宜的心魔拉扯進了幻境。 也不知道唧唧現在怎么樣了。 剛才聽到唧唧那些話,他心如刀割,流出的血卻是甜的。他痛苦又殘忍的想,也許那個人從很深很深的地方對他有一丁點的喜歡。 光是意識到這一丁點的喜歡,就已經夠了。 巽跋覺得這一點都足夠甜半輩子了。 遠處,天空漸漸深沉,是人魚淚升空那日。滿世界被淡色星輝布滿,人魚魂魄在星空深處高歌,曲子是悠揚又憂傷的,巽跋回頭,唧唧就站在自己身邊。 他上前一步,牽起巽跋的手,十指相握的一瞬間,巽跋有種靈魂被填滿的感覺。他轉過頭,突然就想不起這只是心魔的幻境了。 “原來你就是帶我來看這個?”唧唧的手有點冰。 巽跋:“聽說相愛之人一起看人魚淚,會得到原始神的祝福。哥,我深深喜歡你,想結成道侶那種喜歡?!?/br> 唧唧手指冰了一下,他身披大紅喜袍,披散長發被寶玉挽起來,斜斜簪著紅珊瑚,唧唧道:“那你娶我吧?!?/br> 周遭是應景的紅色,在一叢叢燃燒的幽冥浮屠中,兩人大婚。興許都是頭一回,也沒有什么經驗,除了拜天地拜高堂送入洞房,巽跋竟想不起還有什么要做的。 兩人沒什么親朋好友,也沒有高堂,有的只有一半和一半撕裂的神魂。天地間,其實能夠彼此到這樣的程度,已經非常不易。 萬魔谷內,也只有竹屋帶著點綠色。推開門的時候,唧唧垂眸坐在床邊,巽跋卻有種不知所措。 唧唧同他對視:“明日我要去一趟滄海一書?!?/br> 巨大的悲戚從巽跋心口傳來,他腦海里閃過司馬朔模樣:“你要去找司馬朔?” “對?!?/br> 聽到唧唧的話,巽跋沉默了。他腦殼劇痛,像是有什么要裂開,有什么要迸濺出來。 ——“你身體里我有下的毒,很好,看來你終于知道自己的使命了?!?/br> 巽跋恍惚一小會兒,又聽見那個聲音說。 ——“阿奴,你是我們鬼族所創,你的出生是為了創造出創世神。你身上有不可控制的鬼氣,你注定眾叛親離,天地下不會有人愛你、在乎你,你是一具死尸?!?/br> 啊啊啊啊??! 巽跋抱著頭,雙瞳紅得滴出血,額間大滴汗珠滴過的地方冒出一根根根須似的紅血印,牙齒咬破嘴唇舔舐鮮血,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暢快。 “巽巽?”眼前的唧唧沒有意識到一點危機,他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