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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財大氣粗,買下一堆空間石,讓原本打算付錢的碩陽瑟瑟發抖。碩陽作為蕭陽太子殿下,原本也是個不缺錢的,奈何跟唧唧這種家里有礦的比起來,顯得男子氣概都短了一截。 唧唧心里頭有數,反正家里面窮得只剩下一堆礦了。 倒是這個符修,嚇呆了,覺得自己遇到了金主,連連掏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玩意兒。 “神仙jiejie,看看這個?!?/br> “……大陸就我這一家,買房的!你別瞧著這是個小模型,只要你注入靈力,往地上一放,就能變成房子……簡直是居家必備、出門必備!” …… 旁邊有人嘲諷道:“現在誰還缺房子???” 唧唧心頭一頓,他還真缺。 住這個洞~xue快幾個月了,說習慣也習慣了,只是總感覺野人一般。他自己倒是咸魚一條,將就將就也就過去了,可是巽跋呢?想了想,唧唧還是買了,反正錢多人美買買買。 巽跋像個小孩,買了不少筆墨紙硯。唧唧只當他想要好好學習,做個燦爛又孤獨的魔修。結果回家以后,巽跋翻出一張紙,遞給唧唧:“哥,你能教我寫字嗎?” 瞧著他眉眼低順,乖巧又沉默,唧唧溫柔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 巽跋手指骨節分明,一雙手冰冷,也就手心有點溫熱。 “寫什么?” 巽跋說:“寫五。五字看起來簡單,寫好卻不容易?!?/br> “說得倒是?!边筮缶氝^毛筆字,寫起來自帶一股飄逸氣質?!澳阕约嚎??!?/br> 唧唧一氣呵成,巽跋手心微熱。被他碰觸過的地方,似guntang的花朵,一簇一簇盛開,花香往心里去,扎根——用更加guntang的血rou。 兩個人以一種絕妙錯開的位置,貼在一起,唧唧教得認真。沒教過人,自然是生怕對方理解不了,恨不得全全倒出一肚子墨水,又恨不得挖開對方腦殼,教人這件事情,一點不能馬虎。而被教的那個,顯然心思不在。 他不動聲色移了移眼睛,視野里,是唧唧細膩白~皙且泛著桃花色的臉頰。長睫毛微垂著,大大桃花眼側著,有個很漂亮的弧度,鼻尖小巧挺翹…… 不可思議。 一個男人,從頭到尾沒有一點柔軟的地方。 卻就是喜歡到,一瞧見他恨不得長出條尾巴狠狠搖動。 “嗯,學會了嗎?”唧唧覺得自己很滄桑。 徒弟還沒有學會,師父倒是要先氣死了。 巽跋不著痕跡移開了眼睛,落在飄逸的書法上。 是五唧的五。 他原以為自己看清了比劃的前因后果,誰曉得自己寫的時候,橫不是橫,豎不是豎,一個五字糊成一坨,就好像糊在心頭。 “看來一日兩日是不行的,還得好好練?!边筮笏闪耸?,看著那一團糊糊的字。 巽跋有些懊惱地咬了咬唇,臉頰有點紅。 唧唧安慰道:“沒事兒,我第一次寫的那字,簡直沒法看。后頭也沒想過能寫好,只是當寫字成為了一種習慣,自然而然就橫豎分明了?!?/br> 巽跋心里不斷回味著他的話語,看著唧唧忙碌的背影,他問:“哥,你能幫我謄抄一份嗎?我想照著寫?!?/br> 唧唧正在洞~xue邊上找空地:“哦,好的。每天晚上我寫幾個字給你,你照著練吧。過來一下,幫我把這些竹子砍掉?!?/br> 巽跋點頭,他周身灰色霧氣大盛,先是濃郁的,隨后爆裂開來,覆蓋在周圍,緊接著巽跋以一種無法看清的速度席卷了周遭。齊刷刷竹根斷裂,霧氣若無數手掌,卷攜竹子堆到一邊。 “哥,做好了。騰出這塊空地是要做什么?”巽跋不解。 唧唧從芥子里頭拿出那個小小的模型。這房屋模型不是高門大戶,卻貴在精巧,兩間臥室、一間廚房、一間客廳,外墻鑲嵌著翠綠的竹屋。唧唧吹落陣法落地,整個竹屋瞬間漲大。 落地是小小樸素的家。 周遭竹林索索作響,風過林梢,少年長發飄揚,鈴聲陣陣,少年推開院門,深深吸了口氣,長吁道:“以后,這就是我們的家了?!?/br> 巽跋:“……” 無法言說。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你有家嗎?” ——“曾經?!?/br> ——“但我現在有了?!?/br> 風過林梢,那時年少,所有美好的夢,都將天天天藍。 · 萬象之巔,公孫家。 公孫三丈長老最近有點煩、有點煩。 原本給族里那個小王八蛋族長養的爐鼎跑了,又趕上了士族家里新弟子歷練。那么多好好的地方不挑,家主偏偏挑了個趕著送死的好地方——萬魔谷。 這下子好了,第一批出去歷練的弟子,十個死了八個,兩個幸存者是因為沒找到萬魔谷。三丈長老表示很憂傷。 凝神、放松、冥思……媽的,越想越憂傷! 長老怒而奮走,他一定要同家主好好談一談修仙教育!他堂堂三丈,要是說不動一意孤行的家主,他就??! 他就剃、光、頭??! 走出不到十米,天降神火,赤鳥嘎嘎大笑。他堂堂一代長老,頭上冒火。 當真是—— 火冒三丈。 “家主!”三丈找到那個男人,公孫玉鏘。 非常年輕的公孫家主。 他坐在方井海棠的院落里,正在喂魚,一兩尾銀白色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