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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念完了大學幾年,又獨自創業了大半年,即將要成功的時候,某個晚上睡沉了,一覺醒來,夢里夢外,逾過百年。 懵懵懂懂的,又回到了剛上大學的時候。 那是一個很安靜,跟往常沒有什么特殊的午后,陽光照在身上,很暖,楓葉紅了一大片,地上全是掉落的葉子。 她走在去大學學校的路上,一輛紅色小車,突然停在了她的右手邊,車窗滑了上去,露出里面的一張洋娃娃似的精致的臉,可能因為生病的原因,臉色還有些雪花似的白,口紅如血的亮,格外吸人眼球。 一頭金色大波浪頭發的女孩子,陡然出現在她視野中,漂亮的洋娃娃嬌滴滴的朝她拋了個媚眼,嫵媚又撩人。如同一把熱烈璀璨的火焰,將她如死水一般的靈魂,毫無征兆便開始熊熊燃燒。 “嘿,姑娘,我看你骨骼清奇,給你搭個順風車,不要錢?!?/br> 她張揚的甩了甩頭,輕笑一聲。 “上車吧,免費搭乘,別人我還不愿意呢?!?/br>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 愛你萌么么噠 留言明早醒來回。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氧化鐵與稀硫酸反應 1個;啊啊啊啊謝謝謝謝。 第150章 清俊漂亮的溫秀, 面上還帶著一絲絲稚嫩的青澀,膚色白凈, 氣質清冷,眸光疏離而冷淡, 她站在喧囂的街邊樹下,手里抱著工具書, 身姿挺拔如松柏般干凈利落,修身如玉。 許多人因為這車sao包的大紅色,目光頻頻朝這圍觀, 一見那囂張的大金發,跟電視里的洋娃娃精致又明艷的臉,不禁倒吸一口氣,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屈尊降貴來這大學了。 “也沒聽人說,有明星過來拍戲啊?!?/br> “就是就是, 等我拍個照片,問問我那侄女兒,這是哪個, 長得也忒好看了吧,就是這妝容太濃了……” 路人嘀嘀咕咕。 一個在車里,只是開窗那一瞥,猶如驚鴻照影, 瞬間就在眾人的欣賞落下流光中溢彩的重重一筆。 溫秀垂眸看了眼她,抬腳向學校走去。 阮靈開著車,就在她身邊一路朝前, 速度很慢,剛好夠得上她的步伐,比龜速還要更慢一點。 “你怎么不說話?” 她這時候就是一個話嘮,嘰嘰喳喳的說不個停,見溫秀一句話也不說,輕哼一聲,直接叫了個代駕把車開回去,自己下車走在溫秀身邊。 她看溫秀手里抱著好幾本書,有一本還是牛津詞典,特別重,于是主動上前一步,蠻不講理的把她書給抱到自己手上,邊走邊說:“你也真是的,背個包啊,抱在胸前,是不是把自己當成民國大學生啊,我看你就是除了衣服不是民國校服,整個人跟幾十年前的人,都沒什么兩樣?!?/br> “你是不是打了針啊,不然為什么不笑?我聽說那些打瘦臉針的人,恢復期要不能做大動作,才能恢復好呢,難道你之前是個胖子?” 她比現在力氣大得多,抱著一本厚厚的牛津詞典也不覺得重,毫無羞恥的抱著溫秀的胳膊,拉著她往前走。 “干嘛不說話?難道我說的是真的?” 或許溫秀人生的生涯中,這是她見過的,最生機勃勃,最不講道理,最蠻橫的,仿佛一顆明亮的向日葵,在成熟以后,萬千向日葵籽砰然從云端崩落。 每一顆,都精準無誤的砸在她的心臟上。 從那以后,阮靈仿佛就跟她杠上了,每天都堵在她的必經之路,各種偶遇,就是天天碰到個流浪貓都眼熟了。 有一天溫秀實在是憋不住了。 “你想干嘛啊?!?/br> 她說話也是那個腔調,溫柔又疏離。 明明是冷的,音調也是低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阮靈不要臉的湊上去。 “當然是對你一見鐘情啦?!?/br> 阮靈道:“是不是很意外?” 她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一束紅玫瑰,還有一條質感不錯的手鏈。 “送你?!?/br> 也不管溫秀怎么處理這些東西,反正她送了就走,也不多耽誤,直接拉著車門跑路了。 溫秀隨手把玫瑰花扔垃圾桶了。 晚上她睡覺時輾轉反側。 這是第一個纏著她,死纏爛打的纏著她,哪哪都能見到的人。 她不顧她的冷臉,也不看她見了這么多面,話都沒說幾句,仿佛從平淡無奇的生活里,突然長出了一朵小花。 而那朵小花,朝向為她,所有的光芒色彩,都為她附上了一份,精致的包裝。 而內里,是新鮮的,人畜無害的。 從相遇那一刻,點綴著她豐富多彩的人生。 她穿上鞋子,把抽屜盒子里放的手鏈,銀白色的,并不奢侈。 溫秀看了許久,最終把它戴在了手腕上。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來自別人的,善意的禮物。 這種感覺并不壞。 她對阮靈也不全是惡感。 一個并不灼人的太陽,對她釋放陽光,溫暖。 于是從那天開始。 溫秀開始接受了她好意與各種偶遇。 阮靈似乎能給人帶來好運。 從遇見她后,她交了許多好朋友,不管是從阮靈這邊,還是她的學習上,生活上,那些高高掛起,在遠處視若無睹的人,仿佛伸手可觸。